117.好吃不過餃子(完)(1 / 2)

我相公是紈絝 端瑜 7855 字 10個月前

江鬱白指尖一緊, 薄唇抿著:“阿爹,你在說笑吧。”

“是五皇子殿下來了。”江夫郎說道。

江鬱白的身形顫了顫, 他低頭看見自己穿著的喪服,神色有些惶然,他張了張口,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身上的喪服刺痛了江鬱白的眼,他的心臟一陣劇烈的疼痛,整個胸膛都變得灼燒起來, 燒得他粉身碎骨,骨頭相接處泛著密密麻麻的疼。

“不行。”江鬱白的唇色蒼白,他搖搖頭。

他是太子的未亡人, 嫁給五皇子會給他帶來麻煩的,他還不如不嫁, 自己去佛寺裡,他不能拖累了五皇子,他已經成為了京城中的笑柄, 他怎麼能讓他也變成茶前飯後的談資和笑柄。

“胡說!”江閣老打外麵過來, 他吹胡子瞪眼的, “你要是不嫁給五殿下, 你覺得皇家還容得下你嗎?五皇子這婚事根本就沒有陛下的同意,陛下一看你讓他的兒子這般為你,你以為陛下和皇後還會容得下你嗎?”

“現在你就嫁過去,隻有嫁給五皇子才有活路。”江閣老在朝中看得清楚:“陛下最寵愛這個兒子, 你跟著他才能活下去。”

“不然你非要我和你阿爹黑發人送白發人嗎?!”

“而且你不要把五殿下看做是尋常的皇子,他既然敢來就已經在心中想清楚了。”

所有的利害和風險,他應當都考慮了。隻是還是一如反顧的選擇了這條路, 這條路可不好走,哪怕他是皇後嫡子,明帝最寵愛的皇子,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這種事,注定要引起皇帝的厭惡。

江鬱白抿了抿唇,重新換上了嫁衣,他現在穿上這件嫁衣和之前的心情完全不一樣,府上的丫鬟給他畫了淡妝,他向來隻穿素衣,現在換上一件大紅色的嫁衣,把雪白的皮膚襯托得更加白皙,整個人瑰姿豔逸,帶著一種世家矜持的清冷。

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有些恍惚。

江夫郎看見江鬱白穿上嫁衣,眼中含著淚:“好好好,我們鬱白就是最好看的夫郎。”

江夫郎把喜帕給江鬱白蓋上了。

江府上沒有一個賓客,沒有人送來祝福,底下的紅綢本是拆下了,現在的丫鬟又把紅綢換上了,而新郎也換了一個人。

江鬱白低頭走出了江府,他腳下是青石板一路往前,他卻看不清前方的路了。

江閣老親自把江鬱白送到了五皇子的麵前,五皇子站在門口看著江鬱白走到了自己麵前,他的額頭還纏著繃帶。

江鬱白被人攙扶著進了花橋。

“江大人,要是父皇問起來,你就說我謊稱有了聖旨,強行把江少爺帶走了。”五皇子說道。

他衝著江閣老誠懇的拱手,他來不及製作婚服,穿的還是廢太子不合身的婚服,說完他翻身坐在了駿馬上,一路上吹吹打打熱鬨的回五皇子府。

江鬱白的手指攥緊了衣服,他坐在花轎上,像是在海浪裡漂著,而他是無根的浮萍。他心中緊張,太子的臉和五皇子的臉在他腦海中交替,他心中生出一股無措和愧疚,他為了自己能夠活下去,選擇在太子死後就嫁給了他的親弟弟。江鬱白自幼受到的綱常倫理在受到衝擊,他作為臣子對儲君不忠,他作為未婚夫也顯得太過涼薄。

可是他無法忽視在心中淡淡的情緒。

花轎到了大街上,引來行人議論紛紛。

“怎麼五皇子殿下要娶親了?”

“怎麼沒有一點風聲,這來的方向怎麼像是……”

“快彆說了,昨晚發生的事你還不知道嗎?昨晚五殿下在盤龍殿跪了一整宿。”有人連忙低聲說道。

皇宮的風聲傳得很快,廢太子逼宮失敗自殺,五皇子求娶江鬱白的事,在整個皇城不算是秘密。

江鬱白在花轎上聽見了這些聲音,他垂下了眼眸。

到了五皇子府,江鬱白被扶著走下花轎,他牽著紅綢一端和五皇子一起走進了五皇子府,府上除了侍從以外,隻有零零散散的幾個賓客,大都是和五皇子玩的好的友人。

還有一些友人為了避嫌也不曾來。五皇子成親的日子本該是最熱鬨的,朝臣都要來祝賀,可是現在高堂之上空無一人。

司儀喊道:“一拜天地!”

五皇子和江鬱白拜了天地。

“二拜高堂!”

五皇子看著空無一人的位置,他心中終於有一種窒息一般的難受,他沉默了半晌,他不曾打斷,他不想讓江鬱白知道在他們成親的日子沒有來自雙親的祝福。

兩個人緩緩的拜下去。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江鬱白進了洞房,他坐在床沿,有人拿了避火圖給他。

“正君,等殿下來了挑了蓋頭就要喝交杯酒,老奴在此祝正君和殿下和和美美,早生貴子!”嬤嬤說了一句討喜的話。

江鬱白的貼身侍從給了嬤嬤銀子,嬤嬤臉上的笑容更甚。

“正君,那我們先退下了。”

江鬱白點點頭。

嬤嬤帶著小丫鬟們一起退下了,江鬱白坐在花生和桂圓上,雙頰有些發燙。

喜燭劈裡啪啦的吐著火星,江鬱白緩緩的翻開了避火圖,才看了第一眼就羞得不行。他是世家養出來的哥兒,成親之前從未看過這些,隱約知道一些,但不會像避火圖這般直白的戳在眼前。

他還是忍著羞意看著,第一幅麵就是從背後抱住了哥兒。他才匆匆翻了幾頁,房門就傳來吱嘎開門的聲音,他連忙把避火圖塞在枕頭下麵,端莊的坐在床沿。

五皇子沒喝多少酒,他怕自己醉了做出一些出格的事,他帶著淡淡的酒氣掀開了江鬱白的紅蓋頭。

他看見江鬱白的臉,眼眸定定的看著他,轉眼就移開了目光。

“少爺,五殿下,我先退下了。”江鬱白的侍從見房間的氣氛有些變得奇怪,他連忙告退了,門打開後又被輕輕的帶上了,整個喜房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江鬱白抬起頭來,見著了他額頭的繃帶,他的神色有些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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