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1 / 2)

嬌妾薄情 火燒花果山 10622 字 11個月前

彼時房中,崔姣細眉凝成嬌態,被噙著唇難以自控,緊緊相抵被不斷研的糜濡儘潤,並著滿了濃稠,是她在山中道觀裡找他要的關心,還嫌不夠,因為他欠了兩晚,所以她還要源源的被灌給。

“沒戴海棠,”苻琰摸到她鬢間,略微惋惜,這是他們不用明示的暗語,戴了海棠,才可以被他肆意儘情疼愛,她這麼著急過來,他來不及去芙蓉園摘海棠。

崔姣輕細說一次不戴又沒什麼。

屋門被敲一下,家令在外麵喚太子殿下。

苻琰放她回被裡,安撫的摸她腮邊,下地入更衣室著好朝服,出來時見崔姣軟綿綿的半支著香軀重又跽坐書案前,未著寸絲的挨著案,想要跟他玩先前畫上的玩法,可是兩夜暫時還不上了。

他的目光巡視著烏稠豐雪媚紅,喉結在動,到跟她視線相接,他說,“孤得出去了。”

崔姣心想出去也會回來,她還沒玩夠,欠她的兩夜必須得一分不落的還回來,反正這屋裡有火盆,一早給她備好的,她也不會冷,她想被他不停的抏弄,她知道他根本沒有公務,來驪山之前,他已經把重要的公務都處理掉了,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根本不需要他來親曆親為,他來驪山就和皇帝來驪山一樣,都是來巡遊的,她是孕婦,她也不能亂跑,傅姆們都跟著她,她也不想玩彆的,她就想跟他極度親近,不然她睡不著覺。

她還嬌嬌的瞪他,也就這點威懾力,站都站不穩了。

苻琰沒忍住過去托起她的下巴狠狠親住,親到她伏倒在案上,才念念不舍的把她抱回床,崔姣沒能如願,緊絞著褥不開心了片刻,沾枕頭睡著。

苻琰自走了出去,把門帶上,聲音極低的對家令道,“彆進去,也彆讓她出來,等會母後會派人來接她。”

隨後便朝過來抓他的侍衛伸手,太子雖性格陰沉,但對下屬很寬宥,又任人為用,去年還打了勝仗,但凡跟著他做過事的,都會為之臣服,侍衛們縱然也覺得皇帝不對,但君令不得不從。

侍衛道了聲得罪,手拿鐵枷將他的雙手銬住,又跟家令說,“陛下還沒想到處置太子妃娘娘,暫請太子妃娘娘不要隨意亂跑。”

苻琰眸色一沉,她還在屋裡等他回去愛她,隻怕得多等兩天,過後若無事,他總要給足疼愛,他跟著侍衛走了。

家令在屋門前焦急不已,約半盞茶的時間,皇後那邊果然來人了。

家令急忙叫了南星和玉竹進去服侍崔姣,兩人入內,隻見崔姣擁被淺眠,那身緋痕醒目羞人,兩人也顧不得羞澀,忙將崔姣叫醒,崔姣迷迷糊糊坐起來,她們匆忙為她穿衣,來不及沐浴了,說,“皇後殿下派人來請您過去一坐。”

崔姣酥著身體道好,穿好鞋,被攙出去,門口來的是皇後身邊最倚重的中官,中官掬著笑道,“崔娘子隨奴婢走吧。”

崔姣頷首,跟他去往皇後的寢宮,路過芙蓉園裡的海棠花樹,那被磨灌無數次的地方又渴望起來,她細小聲跟南星說,“摘一朵海棠給我

。”

等從皇後那裡回去,她戴著海棠花,要從天亮到天黑再到天明的跟他廝磨,她得抓緊玩他,一刻也不能耽誤,畢竟等成親了,她再想跟他沒羞沒臊,還會有良娣良媛,數十個婦人分刮,現在能多吃就多吃,等以後吃不到了,寂寞時得慘絕,她受不了了,也不會為他守身如玉,反正他也沒想過為她守身如玉,到時候一定要偷偷找個更年輕更精壯更美貌的郎子,不讓苻琰知道就行,他左擁右抱,她也左擁右抱,大家都和和美美。

南星給她摘了兩朵海棠,簪進烏發裡,更顯得她膚白容豔,想想她才被叫起時柔弱無骨的情形,這海棠都得遜色。

崔姣在心裡惦記著那些秘事,走的搖搖擺擺,骨子裡被滋潤出來的風情,中官都看的眼直了直,隨即先引她進偏堂,讓她暫坐,他進去稟報皇後。

皇後此時焦灼萬分,中官進來跟她說把崔姣接來了,才稍作安心,隻問崔姣如何。

中官隱晦道,“奴婢是從殿下房裡接的崔娘子,聽荀家令的意思,他們在屋裡一早上沒出來,崔娘子被接來到現在還是一身的嬌態,人也懵懵懂懂的,經過芙蓉園還摘了海棠花戴在頭上,看起來不知道太子殿下出事了。”

皇後先是一吐氣,隨後又神色凝重,那紫霄觀的道尊常年服食丹藥,那晚他們下山時,就聽道尊跟前的道童說過,那道尊比皇帝多吃了四顆丹藥,發功後人就像癆病鬼,後來太子便留了心眼,命兩名千牛衛蹲守在道觀四周,隨時稟報動向,昨夜,千牛衛下山報知那道尊又煉製一爐丹藥,一次服下了八顆,自古以來,吃丹藥而亡的人不計其數,太子料到他會死,也料到皇帝可能會怪到他頭上,今早天不亮就過來找她,要她務必在出事後把崔姣接到身邊,他不在,隻有她能護得住崔姣。

皇後起初沒放心上,結果真被太子說中了,那道尊一死,皇帝就雷霆大怒,把人先抓了起來,現在除大理寺沒動靜外,禦史台和刑部諸位大臣紛紛上疏向皇帝陳情,就怕皇帝什麼人都不停,真會趁此時機斬殺苻琰。

這時候她就想起來崔姣肚子裡有苻琰的骨肉,若苻琰真出事,這就是他唯一的骨肉,她勢必要保護好他們母子,可聽中官說的,崔姣尚不知這些事,還跟苻琰同房了,甚至一早上未出。

皇後頓時心慌,崔姣有孕,同房會傷到孩子,她叫醫師趕緊過去看看崔姣,她的孫兒絕不能有事!

醫師忙去了偏堂,崔姣還坐在食床前,吃著這邊宮人端來的各色菓子,醫師急急忙忙來給她把脈,發覺沒甚事,才擦著腦門上的汗,告辭去跟皇後回話。

皇後得知她沒事,也一時慶幸,叫大公主去陪崔姣。

崔姣本來以為是皇後不放心她的身體所以叫自己宮裡的醫師看她脈象,沒事了,她隻是一個人待著,就很難耐,想回去繼續被碾舐把玩浸透,可大公主又過來找她說話,大公主是個話癆,絮絮叨叨聽的她感覺累,很想打斷囉嗦,可她才學了規矩,不能隨意打斷公主的話。

連菓子也不好吃了。

公主話一多,就什麼都說出來,她對崔姣道,“阿耶實在是非不分,那紫霄觀的道尊死了和三郎有什麼關係,阿耶竟把三郎抓起來,真想殺他。”

崔姣愣住,她這一身的空虛,苻琰卻出事了,她訕聲問道,“陛下要殺太子殿下?”

大公主鬱悶的點頭,“不然阿娘也不會把你接來,三郎提早就跟阿娘打了招呼,怕阿耶再對你不利。”

崔姣有些許傻怔。

大公主一下就見她蔫了。

大公主道,“現在禦史台和刑部要求阿耶給以時間查明紫霄觀道尊因何暴斃,你不用過多擔心。”

崔姣輕聲道,“若殿下真有事……”

皇帝那麼固執,本來就對苻琰不喜,現在正好抓住機會,說不定不管那些大臣奏疏,就要砍苻琰的腦袋。

大公主立時搖頭,“你彆亂想,再怎麼樣,三郎也是阿耶的兒子,虎毒不食子,阿耶也不會為此就殺了三郎的。”

可誰知道呢,皇帝向來沒定心。

大公主嘴上說不會,眼睛也紅了,執著帕子拭淚,隻說,“你且安心,回長安後,阿娘會留你在蓬萊殿,也彆想太多,你腹中還有三郎的孩子,現在這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崔姣白著臉,短短一夜,就變得天翻地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苻琰有事,她是苻琰即將成婚的太子妃,她還有身孕,她也不會獨善其身,她這時也不知該不該哭了,怪不得苻琰問她那句話,如果她不是太子了,她會不會給他疼。

這就是屁話,她現在這孕身,饞的是他魁梧,正因為他隻給甜頭,她才日漸靠近他就像得了軟骨病,若說以前是仰仗他的權勢,現在可比以前純粹的多,她就想睡他,越睡不著越想,睡著了又更想,現在可好,他竟然會死。

大公主心裡難受,也無暇再陪著她,便回房去了。

崔姣呆坐一會兒,南星等人便扶她回暫住的內堂,沐浴過後臥床將養。

這一日也不清淨,時不時聽外麵有動靜,下午午睡的時候,在外麵的木香跑進來,見她是醒的,便小聲跟她嘀咕,“從午時開始,越來越多的大臣上奏,不少大臣以辭官為要挾,陛下大概架不住這麼多大臣的陳情,答應讓三司審理這案子,等回長安後,太子殿下暫被收押進禦史台西獄,什麼時候能還他清白了,什麼時候太子殿下才能出來。”

皇帝這是要監!禁苻琰了,也是風水輪流轉,之前苻琰把他們抓進東獄,現在倒好,被他自己的父親送進了西獄,崔姣怔忡著,三司總理這件案子,大理寺聽從襄王差遣,襄王又和苻琰不對付,苻琰已落入詔獄,襄王再趁火打劫,苻琰也很危險。

崔姣緊咬牙關,她雖然嫌棄苻琰,但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苻琰此時孤立無援,若她不幫他,僅憑皇後和皇帝爭吵,也隻會讓皇帝更偏向王貴妃一黨,若有一日苻琰被廢,她與崔仲邕也會備受牽連。

崔姣問木香,“陛下打算何時回長安?”

木香道,“明日就回。”

崔姣說

道,“你快去請六娘來。”

木香答應著,跑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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