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2 / 2)

鴆婚 江月年年 7019 字 5個月前

楚弗唯發現韓致遠狡猾至極,他平時裝得高傲疏離,關鍵時刻卻會示弱,尤其喜歡拉扯她的手指,誘導她觸碰他衣衫外的皮膚。

臉頰,脖頸,喉結,耳垂,手臂,他不常主動出擊,卻頻頻引她上鉤,好似將探索的權力交到她手裡。

“你認為原諒很容易?”楚弗唯咬牙,抽回自己的手,磕絆道,“……沒有實際行動,就乾巴巴地說?”

“那我也沒辦法。”他道,“畢竟我一無所有,不是騎士和公主,而是奴隸和奴隸主,沒什麼能給你的了。”

“……”

這真是毫無誠意的道歉。

“怎麼辦?”韓致遠瞧她氣得瞪眼,眨了眨眼睛,冷不丁道,“我好像毀約了,而且想再毀一次。”

他心癢難耐,見她顯露隱怒,竟也覺得可愛。

“你約法三章的時候,想好懲罰措施了麼?”

楚弗唯來不及作答,便落入緊密的擁吻,嘗到他帶著傷痕的嘴唇,淺淡的甜。

他呼吸似霧,彌漫的水氣,雙

臂緊箍住她,沒有方才的凶狠,卻依舊毫無保留,掠奪她唇齒間的空氣,仿佛隻能用此等方式緩解內心悸動。

韓致遠隻覺胸腔內滿溢情愫,唯有不管不顧地傾瀉給她,才能在騰騰熱烈中確認生命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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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繾綣,耳鬢廝磨,兩人呼吸徹底紊亂。

楚弗唯被他親得臉熱,嘴上卻不依不饒:“避重就輕,你這是什麼道歉態度。”

“這也算實際行動吧?”他喉結微動,“突然想起來,好像還有沒給你的。”

“什麼?”

韓致遠目光閃爍,無聲地挪開視線。

他沒有作答,反而扭過頭,留下側臉的線條,露出淩亂領口中的鎖骨,頸側是脆弱的要害,莫名讓她蠢蠢欲動。

“我發現了,你有問題。”

下一秒,韓致遠察覺她撞了過來,腳下一個踉蹌,就被摁進沙發。

好在富有彈性的靠墊緩解衝擊,後背落在柔軟之中,他見她理直氣壯騎上來,點評道:“真粗暴。”

她意味深長:“你不就是想被我強迫。”

他說,他覺得她沒有他,依舊能過得很好。

正因如此,他才不敢暴露自身渴望,總是圍繞她的欲念,像溺水的人抱緊浮木,既不願放手,又怕壓得太沉,僅有的棲身之處崩塌。

楚弗唯壓在他身上,伸手去扯他的衣領,像在節日裡拆禮物的小孩。

襯衣扣子被緩緩解開,露出柔韌的腰腹線條,那晚他藏匿於毛毯之下,讓她無法窺探他的麵貌。

現在則不一樣,客廳窗簾緊閉,光線充足,一覽無餘。

她都未曾伸手撫摸,他的肌膚就變燙,燃起急促的火苗。

燈下,韓致遠被楚弗唯的慢條斯理折磨得受不住,有種難以啟齒的倉皇和狼狽,致使心臟狂跳。他下意識摁掉主燈,四下瞬間昏暗起來,隻有朦朧微光,照出家具輪廓。

不願被她看到他的失態,掩耳盜鈴地關燈,想遮蔽身體變化。

然而,她總是出人意料,將他搞得一團亂,蠻橫又霸道。

窸窸窣窣後,溫暖柔軟的衣物落下,猛然罩在韓致遠臉上,攜帶她的味道和溫度。

當他反應過來後,熱血噌得上湧,思緒在綺靡中混沌,再也難捱渾身燥熱。

晦暗中,他隻覺輕盈的雪拂過臉側,她的話語如微風,沾染花蕊芬芳,甜蜜又邪惡。

“懲罰就是,讓你的意誌力潰散,最好難受地哭出來。”

會不會哭,他不知道,但自製力確實潰散了。

倘若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他在今晚擁抱暖春,驅散寒冬的肅殺,恐怕沒有比這更美好的。一直以來,他總是擔憂春日離去,午夜夢回是她平靜轉身,唯恐二人告彆,再次退回初冬,短暫纏綿都是他一廂情願。

直到她隱含薄怒地爆發,句句浸染情意,絲毫不遜於他心中的那團火。

現在春日從天而降、向他而來。

微涼的白雪徹底融化,涓涓溪水綿延,帶來灼灼燥意,逐漸蒸騰而去。

迎風的柳條垂落,肆意地照拂樹乾。綿綿春意,令人喟歎。

韓致遠眼尾忍得泛紅,不住地親吻安撫她,直至雨霖霖、風平息。

屋裡靜謐,唯留水聲。

良久後,他想像往常般幫她清理,不料剛伸手,卻被她攔住。

韓致遠詫異側頭,卻發現她貼上來,待聽清挑釁之詞,瞬間心臟震顫,感到熱意翻滾。

她漫不經心地倚著他,來回撥弄他的手指,懶倦又挑剔道:“這就算沒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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