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2)

從來沒有接觸過疼痛文學的神祈嚴重懷疑這部電影肯定是大爛片。

她不由用餘光偷偷觀察了一下周圍觀影的人。

這裡大部分都是情侶。

而令她驚訝的是,這場電影好像有一條涇渭分明的線——男生清一色在昏暗的電影院內睡得昏天暗地,有的甚至打起了呼嚕,而大部分女生則是拿起了紙巾,輕輕擦拭著眼角。

神祈心頭不由冒出一種隱秘的期待——如果禪院甚爾睡著的話,那她豈不是也可以閉目養神一下。

抱著這樣的想法,神祈扭過了頭。

然後正好撞入一雙精神奕奕的幽綠眼眸中。

禪院甚爾的內心遠沒外表那麼平靜。

他感覺自己像是被綁在刑場上,被鈍刀子割肉。

他對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子的所謂愛情一點興趣都沒有。

在電影裡這個年紀,他被禪院家差使著在與咒靈搏殺,在生死線上蹦躂,而這兩個僅僅是被家長要求以學業為重的小孩子說什麼“要與世界為敵”……

這不被家長、老師、世界聯合毒打一頓都說不過去啊。

禪院甚爾下了評判——這電影的邏輯狗屁不通。

他開始真誠地開始思念清涼油。

沒有清涼油,現在的他全憑意誌力在撐著。

如果以後還要看電影的話,他得趕緊問問孔時雨,有沒有比清涼油隱蔽一點的提神醒腦工具了。

就當禪院甚爾思索著自己還需要熬多久的時候,他注意到了神祈的目光。

因為電影音效的聲音有些大,他湊過了頭,帶著幾分疑惑詢問道:“怎麼了?”

隻是,他發現當他湊近後,神祈立刻飛速後退。

她表現得好像並不喜歡他的近距離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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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自己因為長期身處戰場,導致下意識警惕防備,神祈連忙把腦袋湊了過去,解釋道:“沒什麼,隻是發現有男生在打呼嚕,所以在想甚爾會不會覺得無聊。”

再度被拉近的距離,讓禪院甚爾感覺到她好像在貼著自己的耳朵說話,活像是一隻聲音清脆的膽大小黃鸝,在他的耳邊蹦蹦跳跳,用絨羽讓他耳朵產生了些許癢意。

“我不無聊。”

這句話當然是謊言。

換做他一個人早就離開這電影院了。

但是有富婆在旁邊,他自認還是做不出撇下另一方呼呼大睡的事情的。

禪院甚爾不解地看向那些睡得甚至發出些許輕鼾的男人,實在是無法理解——這些人為什麼會有女朋友?

是上一輩子積了太多功德麼?

眼看著劇情進展到了女主遇到了車禍,聽著耳畔漸起的女生抽泣聲,根本沒有因電影產生太多情緒的神祈想了想,為了自己的普通人人設,還是決定假模假樣地吸幾下鼻子。

觀影時間內,禪院甚爾一直將所有注意力集中在神祈身上,當然清晰地聽見了神祈的“啜泣”聲。

看著電影上過分虛假的撞車特效,以及躺在救護車上還畫著精致妝容的女主,聽著女主看似氣若遊絲實則中氣十足的聲音,禪院甚爾不明覺厲、大為震撼。

這,究竟有什麼好哭的?

可能是他確實不配融入普通人了吧?

雖然禪院甚爾根本不理解,但是這並不妨礙禪院甚爾主動拿出了紙巾遞過去。

本來隻打算吸兩下鼻子的神祈拿著紙巾,一下子進退兩難。

最終,她不得不發揮自己的演技,強行讓自己的眼睛瞬間變紅,眼角也緩緩流淌下兩滴清澈的淚水。

看著左前方的女生已經借著情緒激動牽住了男生的手,神祈也覺得這樣漆黑的電影院是一個絕佳的拉近距離的好場所。

正當她研究禪院甚爾把手伸入爆米花桶的頻率,然後一起伸進去,直接牽住的時候,禪院甚爾終於伸出了手。

神祈的手立刻躍躍欲試。

隻是出乎她意料的是,禪院甚爾摟住的是她的腦袋。

她不習慣和陌生人觸碰,因此下意識繃緊了身體,但是很快她又想起了對方是誰,便放縱著身體朝他傾斜。

很快,她的腦袋順著他手力度的方向,倚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緊繃,他很快收回了手。

神祈的臉頰能清晰感覺到禪院甚爾的肌肉線條,是經過搬磚體力活鍛煉的真材實料的結實。

“彆哭了。”他的聲音更近了,好像是自言自語,低啞醇厚的聲音透著幾分無可奈何,“早知道應該提前做個功課了。”

禪院甚爾承認自己失誤了,早知道她會哭,就應該避開這個片子。

她本

來就長得乖巧溫順,現在眼睛紅了?[]?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就更像是一隻被欺負了的小兔子了。

她鬆鬆軟軟的發絲靠了過來,好像還殘留著太陽燦爛的味道,讓禪院甚爾有種想要揉揉兔子腦袋的感覺。

“嗯……”

清楚自己隻是在演戲的神祈不由有些心虛。

但是這樣的姿勢確實更加舒服,神祈也大大方方地沒有移開。

隻是,好像因為這樣的氣氛太好,禪院甚爾牌靠枕還特意放鬆了身體,改變了高度,讓她的倚靠體驗更加舒適。

同時,熒幕上的劇情變得更加拖遝,魔法催眠效果進一步加強,加上昨天回去後瘋狂加班,睡覺的天時地利人和集齊的神祈更加難以壓製睡意,上下眼皮瘋狂打架。

因此,等兩人從電影院出來後,神祈因為太困了眼睛都變得霧蒙蒙的。

相比剛進電影院精神奕奕的模樣,現在的她顯得懨懨的,臉色也不太好。

坐在老管家神蠡來接自己的車上,神祈思索著以後要是睡不著,可以把這個片子翻出來催眠等亂七八糟的想法,直接在車上睡了過去。

而禪院甚爾明顯察覺到了神祈的興致不高。

雖然沒有當著神祈的麵詢問,但是回去後,禪院甚爾立刻把孔時雨搖了出來複盤,研究自己是不是哪裡做錯了。

狗頭軍師·孔時雨聽完了禪院甚爾今天的表現,很快發現了禪院甚爾的一個重大錯誤。

他雖然單身狗一隻,但是自詡理論經驗還是豐富的。

真相隻有一個!

“是選片問題?”禪院甚爾說出了最大的可能性。

“不!”孔時雨扶了扶鼻梁上並沒有的眼鏡,眼神顯得格外睿智,“你們是在哪裡看的電影?”

“電影院。”禪院甚爾覺得孔時雨問的是什麼白癡問題。

而孔時雨也隻覺得禪院甚爾是個沒有常識的白癡:“看你這樣子,肯定是電影院的普通廳吧?”

隻是選了最近一場的禪院甚爾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人家可是身價幾千億的大富婆啊!”孔時雨越覺得自己有道理,“你就算沒選什麼VIP沙發廳,讓富婆享受,那你至少也得包個場吧!這是嚴重的態度問題,你這樣吝嗇富婆肯定不開心啊!”

禪院甚爾打出一個感歎號。

“既然在這樣的富婆身上下注,那就不能太窮酸了。”孔時雨諄諄誘導,“所以,我這邊有個單子,報酬高、來錢快,你有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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