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謀邂逅 45%(1 / 2)

池中物 金呆了 15369 字 9個月前

番茄肉醬意大利麵很成功。

酸甜口,肉香濃,就算是李銘心這樣的冷血腸胃,也在晚上九點被激得食欲大動。

李銘心:“晚上吃東西,真的很幸福。”

池念無聲淚目:“Miss Li你懂我!”

池牧之像個粗魯的訪客,打破姑娘夜食的溫馨氛圍。順便帶進來的,還有一室的雨腥氣和煙酒味。

金助理和另一個中年男人把池牧之架了進來。池念幫忙引路開門,李銘心則取了兩個杯子,幫客人倒溫水。

中年男人將池牧之送進房裡就出來了,看到李銘心遞水,雙手巴結地接過:“是池太太嗎?”

說話時,他左右打量室內,顯然對這裡不了解,對池牧之單身狀況也不了解。

而李銘心又是黑色指甲油,又是黑色睡裙,確實不像寄人籬下的家教老師。

李銘心笑笑:“不是。”但沒解釋自己是誰。

金助理動作很快,將池牧之扶到塌上就出來了。

他接過李銘心遞的水,眼神專業,不露絲毫異樣:“謝謝李老師。李老師早點休息。”

池念一直沒出來,李銘心意外擔當了送客的角色。

她站在玄關,輕攏睡袍下擺,恭敬地送兩位先生離開,確認電梯闔上,禮貌地關上門。

很長一段時間,偌大主廳就一個人。

安安靜靜,隻有她的呼吸一起一伏。

撥開厚實的綠絲絨窗簾,粗大的雨點暴力地砸向玻璃。雨一直沒停,室內24小時恒溫,感受不到一絲冬天的氣息。一冷一熱對撞,玻璃如煙如霧。結界一樣,什麼也看不見。

李銘心抹開水霧,偷覷了一眼冰冷的人間,又麵無表情地拉上簾子,回到天堂。

池念幫池牧之擦了把臉,跑出來拿止痛藥。

姑娘也不知是心疼哥哥還是不疼哥哥,很摳門,隻拿了一顆,然後把藥瓶藏在了冰箱冷藏室的雞蛋後麵。

李銘心問要水嗎?

池念搖頭:“他衣帽間裡有箱瓶裝礦泉水。”又笑著朝她擺擺手,“Miss Li早點睡!明天跟我一起上瑜伽早課。”

“Good Night!”

*****

李銘心住池牧之對麵——原本莊嫻書睡的房間。

這間房沒有落地窗,是中規中矩的客房。最顯眼是一張紅木複古梳妝台。

李銘心眼神定定落在鏡中的美人身上,沒有被桌上散亂的貴婦化妝品吸去注意力。

鏡子裡的她太陌生了。

富麗的背景,妖嬈的睡衣,讓她一下子“貴”了好多。

她解開腰帶,撥下肩頭單薄的衣料,雪白山巒頃刻間呼之欲出。

原來,效果是這樣的啊......

不知走神多久,李銘心忽然意識到自己在浪費時間。

她一點都沒有變貴,比來時還要便宜。銀行卡餘額,連研究生入學都撐不到,遑論學費和房貸了。

從書房拿回複習資料,李銘心坐在床邊地毯上看書。

她在等,等門口響起敲門聲,等他進入她。

如果池牧之想,她今晚可以。

錯題本看完一遍,她劃出過半的圈。

這些題是錯了一次又一次,考前一個月依然在錯的舊題。這些題無論看多少遍,就像改變不了的往事,對不回來了。

做完這些,門口沒有動靜,她抿了口冰水,又打開一套肖八,刷最後一套卷子的選擇題。

對照正確答案批改的時候,門外出現了聲響。

很輕微,貓一樣,一瞬即逝。

李銘心手上的紅筆頓了頓,等完成批改,計算完選擇題得分,她打開了門。

門口沒人,但對麵的門開了。

李銘心沿壁燈微光的指引,徑直摸到了餐廳。

一團暈光下,池牧之額上汗珠細密,頭發濕得滴水,上身襯衫扣子全解,胸襟大敞,露出日照缺乏的白皮,下身西褲皮帶鬆開,一副要掉不掉的樣子。還未走近,就聞見了熏人酒氣。

她抄起手臂,主動打招呼道:“嗨。”

看到夜裡伏現的黑衣美人,他沒有意外,手腕蹭掉嘴角狼狽的水澤,勾起唇角:“巧。”

說罷,皺起臉,又灌了口液體。

李銘心:“水還是酒?”

他盯著玻璃杯的澄黃液麵,表情也像是疑惑。好一會,他說:“酒。”

“不是喝了解酒湯嗎?”進房前,池念才端去給他的。

李銘心近前兩步,看清餐桌上一片淩亂,補劑盤子上擺的瓶瓶罐罐歪七倒八。

池牧之執杯陷於頂燈曖昧的燈光,很久沒動,半晌艱難地出了口氣:“不是很舒服。”他急於想暈過去,不管什麼方法。

李銘心意外發現,池牧之疼痛的時候唇紅齒白,配合上敞露的皮膚,活色生香的好看。

她抽出紙巾給他擦汗:“是腿疼嗎?”

他沒回應,闔目忍耐。

看他緊咬的牙關,應該是來了陣猛的疼痛。

李銘心等他緩過勁接過紙巾,問道:“要扶您回去嗎?”

他擺擺手,對她笑笑:“不用,謝謝。”

他走得乾脆,步伐不見淩亂,有股強裝的風度。

李銘心不解,又沒細究。她燒了壺開水,給他灌了個熱水袋,進房前有些猶豫,但這份猶豫隻在心裡劃過,動作上很果斷。

她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麼,但知道自己這一步要做什麼。

黑暗中,劃過一絲光的扇合。

隨之,池牧之酸痛錐心的腳背上貼上來一股異樣。

他一開始沒察覺,感覺到舒服,調整姿勢時才發現李銘心進來了。

他啞聲:“你?”

“阿姨說熱水袋有用。”她手背觸碰他受熱的那塊皮膚,問他燙嗎?

“不燙,沒感覺。”

沒有開燈,窗簾拉死,室內暗得沒有一絲光線。

他雙目緊闔,李銘心看不見他的表情,隻能問:“熱水袋有用嗎?有用我再去泡一個?”

他擠出力氣:“麻煩老師了。”

水都是現成的,泡起來很快。

李銘心明顯感覺到第一個熱水袋是有效的。

再回到死黑死黑的臥室,他一雙眼睛亮得像碎星閃耀的銀河。

床很大,她沒有像剛才那樣靠他那麼近,而是單膝跪在床尾,夠了把手,將熱水袋貼上了他的小腿。

“這次不吃止疼藥嗎?”李銘心明知故問。

“念念藏起來了......”估計上回阿姨跟她提了,這次長心眼了。

視線越來越適應黑暗,室內的一切呈現出密度不一的黑色。

池牧之麻煩她拿瓶水,酒後舌燥,要喝點水。

李銘心從衣帽間地上的紙箱裡取了一瓶,一扭身,池牧之汗濕的襯衫已從身上剝離。

他很白。是男人裡少見的白。剝掉衣服,更有股放浪形骸的妖冶。

她擰開瓶蓋給他遞水的時候在想,自己要不要脫下裙子?是這個時候脫嗎?

四顧茫然,沒有參考答案。

李銘心後悔沒有多談幾場戀愛,這樣表演能自如些。

池牧之脫掉襯衫再次倒進床榻,隻留給李銘心一副誘人緊實的上半身和一張冷峻淩厲的側顏。

她低頭,手搭在腰上係帶:“好點了嗎?那......我走了?”

睡袍禁欲修女一樣高束到鎖骨,一旦解開,就是欲nv。

厚重的窗簾隔絕掉了一切聲音,這讓池牧之此刻歎出的氣異常明顯、漫長。

嗆人的酒氣攆著黑暗的輪廓襲來,池牧之猛地起身,有力地抓住了她的手:“等會兒。”

李銘心色yu熏心之際,池牧之再次被丟進地獄。

熱水袋通過高溫刺激皮肉,掩蓋骨頭的酸痛,隻能止一陣的疼。皮肉的觸感消失後,下一波筋骨的疼痛迅速襲來。

他死死握住了她的手,失控地發出一聲低吼。

他用溺水之人死攥浮木的力氣,抓著李銘心的手,大力到幾乎將人半拖到c上。

他像受傷的野獸一樣蜷縮,低喘,不斷滲汗。

陣陣不可控的(刪節)傳來,李銘心關心道:“池......”

他尤記得禮貌,可語氣很霸道:“對不起。”

嘴上說著對不起,又沒有鬆開手。

“沒事。”

交握的手越來越濕,滑落了幾回,又很快握了回去。

李銘心配合地將手交付於他,等待指示。

有一會兒,他們的手魚兒戲水一樣,十指緊扣,摩擦擠壓,交叉傳遞痛感和酥麻。

【To審核:這裡兩個人在呼吸,沒有jiewen,沒有shangg,就是握手和呼吸。】

【To審核:這裡兩個人在呼吸,沒有jiewen,沒有shangg,就是握手和呼吸。】

他壓抑的呼吸聲動聽極了,時快時慢,時壓時收。

【To審核:這裡兩個人在呼吸,沒有jiewen,沒有shangg,就是握手和呼吸。】

【To審核:這裡兩個人在呼吸,沒有jiewen,沒有shangg,就是握手和呼吸。】

兩人離得近,李銘心一抬眼就是他淌汗的胸ji,泛著粼粼珠光,一轉臉就是他熾熱的呼吸,避無可避地呼在她耳畔。她聞見皂香味,汗味,煙味,酒味,甚至幻嗅到了金錢的味道。

【To審核:這裡兩個人在呼吸,沒有jiewen,沒有shangg,就是握手和呼吸。】

【To審核:這裡兩個人在呼吸,沒有jiewen,沒有shangg,就是握手和呼吸。】

大腦的某個理智的區塊慢慢停止了運轉。她知道他是疼的失控,他的汗水和顫抖不會騙人,但又忍不住懷疑他在用聲音蠱惑她。

置身此中,她無法克製地想鬆解girdle,撥開slip dress。

她也很熱。她也在出汗。

*****

“要我再換個熱水袋嗎?”李銘心試著商量。

手快被捏碎了。

對方把五馬分屍般的痛感傳遞給她,這並不好受。

池牧之緩過一陣劇烈,捏她的力道逐漸減弱,但始終沒有鬆開。

她的手不算多粗糙,但肯定不細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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