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心的視野暗得隻剩下欺身壓來的他。
池牧之握著她的手,送至唇邊,輕w了一下。
接著掀開衣料,賜了她一陣風涼。
密閉空間裡,吸s的聲音十分刺耳,李銘心不敢發出聲音,抗拒地推他:“乾嗎?”
“說實話。”他口舌一叼,刁難起她。
李銘心不好說。
沒買衣服就是嫌麻煩,沒做好刷卡的準備。
畢竟是第一次,她還沒有那麼高的覺悟,頭回就坦坦蕩蕩,也不覺得一件衣服需要這麼麻煩。
他威脅:“不說?”指尖一撥,找到她身體的紐扣。
李銘心咬c,倒抽一口冷氣,下意識五指穿入他的頭發。
他的發質比女孩子要硬不少。來來回回撓得她手心癢。
李銘心是很能忍的人。
不管什麼情況,她都認為自己可以忍。有時候還犟,錯過了最好的服軟關口,她的死不鬆口呈現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倔勢。
池牧之麵無表情坐起身,不再親w,隔開一臂距離觀察她安靜的顫抖。
車子近乎無聲地行駛著,隧道驟暗驟亮,把羞恥的時刻袒露於光線。
明明悄無聲息,李銘心的感知卻放蕩而狂悖地擴張著,肆虐著。
他們沉默地彼此較這股勁兒。
痛苦又享受。
池牧之能問,就說明他也猜到她為什麼沒買。還要非要她說,擺明了刁難。
李銘心逐漸失控,在sy溢出前的最後一刻,她傾身h住他的耳垂。s尖一挑,吞w起來。
池牧之呼吸一緊。
冷眼旁觀的表情被欲望衝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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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燈花兒一樣,暈成一片絢爛。
卡宴穿過太白大道東,徐徐抵達白公館。
司機問了聲,“是停到地庫還是地麵?”
池牧之沒說話。感知擴大的時候,外界的聲音會很低很低。低到他們隻能察覺到百轉千回的隱秘躍動。
司機等了等,局促問,“那我先走了?給您停地麵?”
十秒後,池牧之聲音清明:“走。謝謝您。”
李銘心埋進臂彎長舒一口氣。
方才,真的無法發聲,無法抽離意識,無法與真實世界對接信息。
明知道要回應,要對話,但他們在鯨波中急速波蕩,隻有探測到彼此的信號。
司機推門,李銘心立刻推他。她還衣衫不整呢。
他倒進優美曲線的埡口,一記一記輕啄:“沒事,他看不到裡麵。”
說罷,深埋此中,閉眼恢複精力。
李銘心抱著他,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倒帶記憶。
差點忘了他們是怎麼開始的。也不知道池牧之還要不要她回答那個問題了。
此刻的他又恢複成風平浪靜的海麵了。
第一次接觸,隻見他表麵平靜溫和,如今走近,才知他深處風浪迅疾。
禮貌的迷霧可真會作祟。差點真當他是紳士了。
確實小心眼。睚眥必報的。
隻是一個無傷大雅的小謊,居然這麼折騰。
當然她也不虛。
李銘心在一片白皙之上留下了十幾道觸目驚心的紅。
她說好看,喜歡,他不解,頻頻閃身。
她說受不了了,他就任她抓了。
激烈之下,美不勝收。李銘心垂眸欣賞,心頭飽足。
好久好久,他都沒動。
她感覺到他的睫毛一下一下,羽毛般劃過皮膚。
她抱著他喊了一聲池牧之,隨之又是漫長的空白,後麵好適合接一句情話,但他們摟得很緊,又誰都沒說話。
兩分鐘。
“好了沒?”
“再等會。”
五分鐘。
“唔……”她出聲。
他沒回應,將發燙的臉換了個麵,麵向路燈。
八分鐘。
李銘心心臟被壓得有些跳躍困難:“池牧之。”
他像賴在繈褓耍賴的嬰孩:“不想上去......”
燈光霧帳般暈開睡意。
她和他放空,靜靜躺著,像兩個都市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