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貓女狗男 30%(詭計多端的男人4)……(1 / 2)

池中物 金呆了 8640 字 4個月前

池牧之醒來吃了一粒普通止痛藥。

如果非要在疼痛上扯什麼好處, 那就是劇痛之後,行步如飛。

身體丟掉重物,異常輕鬆, 心理上也會有幸存者的僥幸。

昨夜的記憶很清晰,清晰到一整夜都在夢裡反反複複。

隔著她的手,帶她掂動白兔的那一下觸感,同樣循環了一晚。

必須承認,那是他“遭受”的最大振幅的“震動”。

奇怪的是,她的臉龐直到早上都很模糊,自頸至踝倒是分寸真切。

黑夜背景配合黑絲睡裙為她描邊。

他架著她的剪影,一夜進出。做了十八歲才會做的夢。

這種夢醒來尤留後勁。他躺很久,沒下去, 隻能像個機器人一樣疏導自己。

三十歲, 一般不至於。操。

*****

起床,她在。

她的鞋會規矩地放進鞋櫃,帆布包卻掛在門口, 如簡約的信號。

帆布包是著名企鵝出版社出的紫色那款, 洗得泛白, 像故意做舊的。單肩一挎,配上她不愛笑的調子,很屌。

池牧之盯著帆布包喝了碗湯, 又有點想不起來她長什麼樣子了。為什麼夢裡這麼激烈, 臉卻如此模糊?

他不臉盲啊。

門口傳來響動, 莊嫻書沒打招呼闖入,打攪了用餐。

她已經活到朋友都死光了的末路,有事沒事隻能來騷擾他。

前天她和程寧遠吵架,搞得池牧之頭大。童年程斯敏和池竟撕心裂肺的爭吵讓他對男女爭吵有陰影。到他大一點, 父母扯嗓門累了,徹底沒了感情,淪為冷戰。

他避之不及男女這些事。

見無處可躲,打發不掉這瘋丫頭,借機走進了書房。

莊嫻書要的從來不是傾訴,而是冷靜。

要不然也不至於這麼多上躥下跳的猴子搞不定她,隻有半天憋不出屁的程寧遠能降服她。

透過門縫,陽光正好照來。她一縷發絲墜落搖蕩,拂見臉上絨毛,像顆水蜜桃。

池牧之膝蓋撞碎那束落在她頭頂的光,開口道:“偷聽刺激嗎?”

她拿書擋住半張臉,羞澀地抬起頭:“刺激。”

清純得一掐就能出水。

他看著她的眼睛,瞬間勾勒出她整張臉的模樣。

她長得很有特點,尤其是這雙眼睛,完全是沒轉化成精的小狐狸。

看起來她還不擅用自己的特點,時精時不精的。

午後寧靜明媚。

夢裡碰撞的畫麵,再度生動地攀上腦海。此時此刻,拚湊上她完整的五官,活色生香地伏動。

池牧之沒動聲色,沉默驅趕掉禁欲過度所脫韁的欲望。

“笑什麼?”他捕捉到精靈般的一抹笑意。

她歪頭:“我以為你會脫個衣服什麼的。”

正愁怎麼開啟昨晚唐突的話題,沒想到她主動提了。池牧之掩麵,差點羞愧。昨晚又是汗又是酒,想也沒想脫掉了衣服。白天想想,確實不妥。

“我一般白天不脫衣服。”話音一轉,他拎起T恤領,“但如果你想……”

“不想。”她避開目光,頰上浮起兩片酡紅。好看得像初戀。

“抱歉,玩笑。”池牧之的抱歉是真心的。這種玩笑過去他從來都不會開。脫口而出,不僅唐突到她,也唐突到了自己。

或許,這是老男人喜歡找年輕女孩的原因嗎?

陽光照過來,不管五官像不像,氛圍把記憶瞬間拉回至青蔥時代。

連帶著胸膛裡跳動的心臟,也輕浮得像20歲。

他端起她麵前的咖啡杯,目不轉睛看著她的眼睛,慢悠悠飲儘。

李銘心欲言又止,探出舌尖,舔了舔唇。好像間接接吻很重要似的。

陽光曬得自我意識蜷縮,俗得要死,但池牧之沒能遭住這個午後。

他迅速的,付諸了行動。

他用腳步丈量她每次來的路,坐公交送她回去。

晚霞萬縷千絲,濕潤清靈,纏繞苟he,似乎隻要稍稍用力,便能掐出水來。

說了一些場麵話,譬如感謝,譬如道歉,她的回應也很有意思,問他是不是又要玩弄她。

“又要”、“玩弄”......這詞兒......

促狹劃過那張冷靜的臉孔,勾魂奪舍。

池牧之玩味地回應:“我果然給老師留下了這個印象。”

身體的親密是有記號的。

今天退回到規矩的原點,有點不上不下的。

他控製慣了遙控器,忍不住想調進度。又知道這一刻過於美好,遂放任自己享受其中。

去掉程家關係網的相處,他在李銘心這裡找到了自由海域。

她手背上有淺淺的淤痕,一看就是昨晚抓用力了。

他問她嚇到了嗎?昨晚他很失禮。

她半真半假,問他聽真話假話。

他本來心裡愧疚,被她一逗又放鬆了一些。如同來時所想,他直接表達了追求的意圖。

昨晚手交纏成這樣,白天不給人家一個交代,不太像話。

他不搞虛的那一套,喜歡明確追求。

國外的約會文化裡,點明以交往為前提了解,在確定進入關係之前,他們就隻能跟彼此約會。

她學英語,應該懂。

池牧之基本都在這裡卡關,但每次還是會認真表達交往的意思。他辦不到圈裡很多人的關係——不明不白在一起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