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四爺給驚訝的,“西夏?你覺得熟悉?”
那山,那景,感覺哪怕不是生活過,也肯定是去過那地方。她還偷偷問四爺,“西夏彆的記不住,你說那武俠小說上,西夏……”
四爺就笑,“真是能想!怎麼的呀?真能飛呀?”
林雨桐:“………………”你這麼一說,我都不自信了。但她還是強辯,“你看小說上,給眼睛動手術……可見那不是後人瞎說的!他一定是有什麼啟示的。藩僧是有一定的做手術的能耐。”
四爺特彆誠心的建議,“你去吧!好好學,等能飛了,帶著爺一起就行。”
這麼誠懇的態度,可還是覺得他在擠兌人。
去就去!
這不就來了嗎?
她誠懇的跟人家大師表示:“您能收我為徒嗎?”
人家大師含笑,說了一句:“殿下與佛無緣。”
彆這麼說好嗎?佛跟任何一個人都有緣!再說了,您也沒成佛呢,不能替佛拒絕一個好弟子。您要是細看兩眼就會發現,我還是有幾分佛性的。
人家大師含笑,卻再不語了。
林雨桐歎氣,“您可是覺得我殺孽太重?”
阿彌陀佛!
這個聽懂了。她坦誠的跟人家談,“大師,我若不殺人,而今滿城皆被殺。”
大師搖頭,“那倒是未必!他們殺兵,不殺民。”
眼下之意,爭來鬥去的,其實遭難的還是百姓。
林雨桐看她,“大師謬矣!您去過吐蕃嗎?您知道吐蕃的百姓皆為奴嗎?您知道,為奴便是沒有了其他的身份。主子要他的妻子,他得奉上。主子要他的孩子,他得奉上。他耕種的土地不是自己的,隻要餓不死,種地得來的每一粒糧食都是主子的。做錯了事,主子要剁下兩根手指。說錯了話,主子有權割下舌頭。聽了不該聽的,主子能割了耳朵。看了不該看的,主子有權剜眼。便是摔了一隻杯子,鼻子就能削掉。您覺得,滿城的百姓交給他們是一種仁慈嗎?”
說著,她就起身,“大師,我不知道我在安西能呆幾年,但我告訴你我們想做的事。我丈夫想叫百姓不受嚴寒酷熱之苦,想教他們蓋房子,想教他們製造更多的器物。我呢,我想把我的地盤,變成一個瓜果飄香的地方。我想教孩子們醫術,我想能給婦人瞧病,我想叫每個孩子平安降生到這個世上,我想這裡再沒有戰爭,不管我們彼此長成什麼樣子,都希望沐浴佛光之下,彼此為善。在佛的麵前,我也敢這麼說!真正的慈悲乃是懲惡而揚善。”說著,她就抬頭,看雕刻在高處的佛像,“千佛千麵,千麵一心。這一心,該為慈悲之心,隻要心懷慈悲,我便是佛。”
說完,行了一禮,轉身就走了。
劉神威緊隨其後,出去之後朝老和尚看了一眼,這才低聲道,“這老和尚忒不地道了。”
噓!不要老和尚老和尚的叫人家,不合適。
林雨桐回頭也看了一眼,雖然心裡也覺得能理解人家的心態,畢竟嘛,故國滅了,你還跑去嘚吧個沒完,老和尚大概覺得煩心又礙眼。
但是這麼被人給搓回來了,還是有點小生氣。
一回來四爺就笑,“被人家給搓回來了吧。”
林雨桐訕訕的,這事就沒法說了。
說說!說出來叫爺樂樂!
“……”說就說!她真就說了,“……你說著他那是什麼話?他對故國思念,覺得咱們跟吐蕃沒啥區彆,這我都能理解!就是說話帶了情緒,也沒關係!我解釋就完了,慢慢了解了就好了。咱這都屬於可以溝通的!要是因為這個,我跟他生氣,那是我的不對!可是,他不能張嘴閉嘴,就說我跟佛無緣呀!”怎麼能說我跟佛無緣呢?在千裡佛土上想得到大家的認可,那這信仰必須一致!你說說,能做到大和尚,這怎麼也是個有智慧的人吧!嘿!生生成了我的攔路虎了。
四爺就笑,問說,“你還跟人家說,你就是佛呀!”
說了,怎麼了?!不能說嗎?
把四爺笑的不行,先抬手點了點劉神威,再點了點桐桐,“你們是誰的弟子?是孫道長的弟子。這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呀!道門弟子,結果你們倆跑去找大和尚做師父去了?還大言不慚跟人家大和尚說你就是佛!”人家沒把你們給罵出來那都是大和尚好涵養。
桐桐:“……”忘了我另一個師父是道士了!
這事鬨的!跟當地融合第一步宣告失敗,這可比千裡奔襲取上將腦袋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