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去問朵朵,朵朵也不敢說是假的。
然後呢?然後就是運氣不好,黑子進去了,碰上了,犯罪了就得接受懲罰。
跟誰都沒關係!
林溫言就哭道:“早知道……當初打電話就該給帶回去……”
桐桐馬上問:“打什麼電話,怎麼打電話的?”
張九龍就說了,之前來朋城的時候朵朵打過電話去酒店。
金鏃就見自家媽勃然大怒:“你們就是這麼管朵朵的?你們也不想想,她一個要什麼沒什麼的孩子,怎麼就能掙錢了?她又是怎麼知道你們在哪的。不用問,她肯定就在那一片做生意……你們哪怕告訴我呢,我也能攔著!她成了這樣,我儘心了,我想問問你們,你們儘心了沒?”
那現在怎麼辦?
林溫言實在說不出求人的話來,桐桐這才道:“這三個月肯定得關的!為了自考報名的,我不是叫你們寄了戶口本複印件嗎?現在也壞了,真實身份也知道了。怎麼處理,你們總得給個法子吧。”
林溫言一語不發,好半晌才道:“我不要她了!就當沒生過這丟人現眼的玩意。”
古莊一根接一根的抽煙,自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話。這會子,他將煙掐滅了,看了林溫言一眼,“你不要!我要!我閨女,我以後負責。”
桐桐給古莊遞了水,“怎麼負責?再要是耍混,你怎麼辦?”
“反正不能一直在監獄呆著!監獄才是渣子營,好人都能學壞。”
但這三個月,她是非受不可。也會因為這三個月,檔案上留一筆。
古莊又摸煙,自己可以把朵朵的戶口再遷回去,隻要戶口動了,就還有操作的空間。農村的戶口嘛,好弄!熟人也好找。然後再把朵朵過繼到煤礦的親戚家,叫戶口多轉幾圈,再改個名字,這基本就能洗乾淨了。然後,就叫留在煤礦上,在煤礦上給找個對象就行!
但是這些話,他不能跟任何人說。
古莊隻問:“她確實是把這邊的人得罪狠了,人家要找她報複。”
嗯!
“也好!她不敢再往出跑了。”會乖乖聽安排的。
“她那手,沒有大妨礙?”
“留下點心理疾病,一旦想起手是怎麼成那樣的,她就有幻覺,好像手指真被人削了一樣疼。”
古莊的心哆嗦了一下,但還是道:“那就是不敢壞了,是吧?”
應該是吧,但還是要看顧好的。
“我看著!我肯定看著。”古莊就問說,“能給我在這個地方叫我住三個月嗎?我等她出來,我帶她回去。”
“行啊!有旅館,給你找一間,你住著吧。”
於是,古莊留下了,林溫言和張九龍真的就走了,這件事給林溫言的打擊太大,走的時候看見桐桐的眼神都有些躲閃。不僅躲著桐桐的眼神,連張九龍的眼神都開始躲閃了。
三個月後,古莊接了朵朵。
朵朵的頭發都長成齊耳短發了,出來拎著包,看著佝僂著身子,花白了頭發的爸爸。她朝後退了一步,古莊上前,“包給我。”
朵朵躲了一下,古莊硬是奪了。
一接到手裡,挺沉的,“是什麼呀,這麼重。”
“書!”
“什麼書?”
“自考的書。”
古莊拉著朵朵,“走!爸把車票都買好了,咱直接回家。回去你看書,到開春了,去煤礦上。”
“煤礦不都是私人的嗎?”
“對!私人的。在那邊做生意也挺好的,爸打算過去開個煤球廠,往咱們那邊運煤球。你跟爸過去吧。”
朵朵躲著人,將衣領拉的很高遮住臉,走了一半了問說,“我能給我姐打個電話嗎?”
“打吧!咱……咱欠人家那麼些錢,爸跟你媽都不好意思見人家了。”
朵朵在公用電話那裡把電話打到家裡,桐桐接起來,那邊馬上‘喂’了一聲,“……我以後不來了!您也彆告訴彆人我去哪了,跟誰都彆提。”
好!不提。
“那我掛了!”然後就掛了。
古莊:這孩子沒說一句‘不好意思’,沒說一句‘對不起’,也沒說一句‘謝謝’。
桐桐掛了電話,看金鏃:“現在明白了嗎?”
人前一套,背後一套?事做的不留餘地,隻要不自己挑破,誰也說不出她的一個不是來!而且,該做的都做了。沒違背人情,沒違背理法。
且此一生,都斷了林溫言再求助的可能。
桐桐看孩子:“才還說我不是心狠的人,現在呢?你媽我像不像個小人?!”
金鏃愣著沒言語,坐在那裡久久不曾動彈。
四爺看桐桐:“……”你給孩子這一課,上的真有點狠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