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怕你老惦記,晚上休息不好嗎?放心吧,半個小時肯定能完。要是覺得不好意思,改天請我吃飯吧。你說的浙菜館子,我也想去嘗嘗。”
“隻要解決了,莫說浙菜館子。朋城所有的好館子請您一頓也成啊。”
“那我可等著了。”
說笑著,掛了電話。
四爺進來的時候正掛電話呢,他掃了一眼電腦屏幕,“還沒解決?”
桐桐拉著四爺出去,“走走走!吃飯,一會子就解決了。這個許博士很有兩把刷子。”
四爺:“……”最近回來天天都是許博士。
許博士果然很厲害,半個小時就解決了。桐桐真高興了,回複對方:“明兒浙菜,我請。”
四爺端著茶杯子,又溜達到書房了,“浙菜館子的包廂不好訂,我叫人提前給訂吧。”
行啊!你叫徐斌幫著訂。
“要大包廂還是小包廂?是單請一個人呀?還是請計算中心的七八個同事一起?或是你們單位的人全都去?得好幾桌。”四爺手裡拿著大哥大,保持著準備摁號的姿勢。
桐桐就說,“請許博士,就兩人。要個小包間就行。”
小包間?兩人吃飯?你這心可真大。四爺心裡腹誹,嘴上卻道:“那計算中心那麼多同事辛苦了這麼長時間,你改天再請?”
這麼一問,把桐桐給問的,“那你的意思是……一塊請?”
“我知道,得表示對許博士的感謝嘛!人多了,大家一起感謝,不是更正式?怕誠意不夠,送點禮物嘛!家裡還有彆人送的禮品,像是茶葉、咖啡、燕窩、魚翅,哪個不是好的?他是個洋派的人吧,送咖啡和咖啡機都很合適。”反正那玩意自家又沒人愛喝。
桐桐就問何姐:“咖啡有上好的嗎?”
“有!雷太太上次叫人捎帶來的,那麼些都沒開封,說是國外帶回來的,頂級的。”
“你找出來,我明兒帶去。”
四爺抿了一口茶,又說,“你那些絲巾胸花的,都是奢侈品,挺貴的。看著給人家老婆帶一兩件,是個意思就行。”
桐桐一邊搖頭一邊往出走,去看那咖啡,“讀博讀到三十多,今年三十五了,未婚。”
“那你也給帶上,人家談個對象、處個朋友的,還怕沒地方用?”
桐桐頓住腳,扭臉看四爺:你今天安排的過於細致,什麼意思?
“多心了不是?我能有什麼意思?”四爺過去攬她的肩膀,“公司也缺計算機人才,我是想看看人家有沒有意向。”
這樣啊!我問問?
四爺點頭:“對!問問,替我問問。”
桐桐看了他一眼:瞧你那小心眼的樣兒。
說是這麼說的,但早起出門前,桐桐將昨兒挑出來的裙子掛回去了,挑了一身褲裝,樣式保守,但是昂貴,屬於高奢品牌。完了又去拉開匣子,把平時戴著的手表取下去,換了一塊滿鑽石英表,腕帶上是黃金和紅寶石。這是四爺給買回來的,真就是試了試之後,再沒有戴過,也沒有機會戴。
換了手表,她在首飾匣子裡看,將手上細細的婚戒換下來,選了一款大鑽石的戒指,這是去年結婚紀念日四爺買的,也是收了就在存著呢,從沒在外麵佩戴過。她給戴到手指上,然後端詳了一下。
其他的像是耳夾、項鏈之類的就算了,隻這兩件就夠人家幾輩子掙了。
下樓吃飯的時候,她故意把袖子擼起來,就怕四爺看不見她換了行頭。四爺隻作不見,繼續吃他的早飯。
金鏃看看那腕表,還有那戒指,“媽,不是說了這些珠寶將來要傳給孫女的嗎?”
“那得有孫女才能給孫女呀!沒孫女之前,還不興你媽佩戴一兩次了?”
興!咋不興呢?“隻要您喜歡,以後兒子也給您買。隻要看見好的,就買回來給您存著,行嗎?”
信你的鬼話?我存著,將來不是你媳婦的就是你閨女的,少糊弄我,“隻你爸的心意是真的!我也隻信你爸的心意。”
金鏃:“……”我爸也是厲害了,你這麼個人,竟是被我爸拿捏的死死的。
吃了飯,金鏃就看見自家媽拎著限量版的包包,出門從車庫裡開了那輛買回來誰都沒開過的跑車,然後出門了。
那輛車……眼饞很久了!火紅的顏色,流線型的車型,酷!
周齊家的車停在外麵,喊金鏃:“阿姨開出去了?全朋城就那一輛。不是全朋城,就是全內地,隻怕就那一輛吧。”
金鏃:“……”誰知道今兒是怎麼了,恨不能炫富炫到人的臉上去。
他回頭看他爸,他爸還是一臉的意味深長,細看的話,還有幾分不爽的意思。
為啥不爽,你買的我媽都用了呀,還不爽什麼?
四爺上車:寧肯戴那身外之物去炫,也沒說帶著我一起。帶我去給你丟人了?不讓我去,我就不去了?
他說徐斌,“約王總,在昨晚訂的浙菜館,再要一個小包間,就我倆吃頓飯。”
徐斌看工作日程,“王總……是想跟您談投資的事。”
“我知道,就在飯桌上談吧。”
好的!馬上安排。
吃飯的時候同事打趣呢:“林工,咱知道金總的實力,你這寶石晃人眼了。”
桐桐給許州倒酒,跟其他人解釋,“總是嫌棄我不戴,我懶的跟他叨叨,乾脆就戴出來晃一圈。幸而都是自己人,沒外人,也不怕人笑話暴發戶。”
許州端了杯子,麵帶微笑,然後夾了一筷子龍井蝦仁放在桐桐的盤子裡,“趁熱吃。我聞見林工的杯子裡常泡龍井,怕是也喜歡這個菜。”
桐桐:“……”有點不自在了!四爺要是不那麼敏感,她其實沒覺得怎麼了。可他那一副樣子,害的她也覺得哪哪都不對。
她隻能坐下,笑道:“我喝茶是瞎喝的!我家那位呀,他酷愛喝茶。什麼普洱、龍井,都是他喜歡的。我是跟著他的口味走的。”
說著就跟許州道,“我給你帶了咖啡,是彆人送的,據說是頂級的。但我也不懂,我家那位不愛喝,我的口味都隨他,也是喝不慣。單位上也沒人受的了那個苦味,您是留洋的,怕是喜歡。我給你帶了兩盒,千萬彆推辭。”
許州大大方方的笑,“那我就不客氣了。以後還要有這樣的好東西,隻管給我留著。我是個自來熟的人,向來也不知道什麼是客氣。”
這話說的都笑了,桐桐也自在了:沒事!沒事!果然不能被四爺給帶偏了。
正吃飯著呢,包間門被敲響了。還以為服務員呢,結果門被推開,是四爺。
桐桐:“……”你還真跟來了?沒有啥事。
他一來,這個招呼那個招呼的,他跟自家單位上的人都熟悉。
桐桐隻能介紹,“這就是我給你提過的許博士。”說著給許州介紹,“這就是我家那位。”
四爺客氣的跟對方握手,心說:這叫沒事呀?這個人的眼睛乾淨的什麼也藏不住。心思不歪,但喜歡的眼神根本掩蓋不住。
此人長的清秀文雅,很有紳士風度。說話溫和,態度不卑不亢的。一開口就先看了桐桐一眼,帶著幾分打趣的意思:“看見林工,我就知道金總的實力了。”以炫富的方式拒人以千裡之外,這行為也是很可愛的。
四爺就笑,“那都是虛的,真正展現實力的……她沒帶!我這不是送上門來了嗎?”
這話說的,桐桐扯了扯四爺的袖子,跟大家解釋,“我們家這位看上許博士的大才了,有計算機方麵的問題想谘詢。”
那許博士可是行家。
四爺跟著點頭,“是真有專業上的事要谘詢,改天我單請。”說著就又問,“不知道許博士的時間?是在朋城久居呢?還是打算回京城?”
許州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本來想久居的,朋大邀請了。但是現在……還有彆的事,打算回京城。一周之後吧,這邊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就回去。”
這樣啊,“那好,咱們改天再約。”
好的!
彼此握手,四爺給其他人說了一聲,就要出去。
桐桐招呼人:“吃好……喝好……”一邊說著,一邊抓著四爺的手往出送,跟同事說:“我馬上回來。”
四爺反攥著她的手往出走,一出去,桐桐就掐他腰上:“乾嘛?人家又沒乾什麼。”
我說人家乾什麼了?我這不是跟人家約時間請教專業問題嗎?四爺推桐桐進去,“去吧!招呼客人去吧。我約了王總談事,也忙著呢。”
那你是真會約!
人家真走,桐桐看著他一臉壞笑的朝這邊看了一下,才進了包間。她咬牙切齒的,好尷尬的!
她不自在,但許州並沒有不自在,還問桐桐說,“林工上次說想要最近的計算機資料,我已經跟朋友聯係過了,東西也已經在寄來的路上了。我走之前不一定能到,林工注意查收。”
哦!好的,麻煩你了。
“不麻煩。”許州跟其他人特坦然的道,“我覺得林工是個很特彆的女性,我從沒見過。你們可都彆笑啊!”
眾人:“……”你這麼一說,我們都不好意思說啥了。事實上,林工這人就是挺特彆的。
愛說笑的人就道:“也就是林工早結婚了,要不然,我也追呢!彆的不說,就說長相,是漂亮吧!人漂亮,氣質好,性格好……誰不喜歡呀?”說著,話音一轉就又道,“可要處的長了,就忘了她是個美人了,不是當姐了,就是當妹子了……覺得親呐!是吧?”
對對對!就是這個感覺。
許州點頭,“我在國外時間久了,國外異性朋友挺常見的,在國內,我發現大家都挺忌諱的。想親近吧,都有顧慮。你們要這麼一說,我就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親近的感覺了。要不然,我都嚇一跳,下次都不敢見金工了。”
眾人打趣的哈哈一笑,就當同事之間的小玩笑,鬨過了就算了。
吃完飯要走的時候,許州還笑道:“不用招呼我,也不用客氣,我跟大家一起走。林工等金總一起回吧。”
那就不送了!桐桐看著一個個的上了車,等車走了,她才回包間去了。
在大堂坐著吃飯的徐斌三人要起身,桐桐壓了壓手,“你們吃你們的,我上去。”
人走了,徐斌朝外麵指了指,然後低聲道:“要是我看走眼了,把這一雙招子摳出來。”
權水根‘噓’了一聲,“這種事,裝瞎吧!”沒乾啥出格的事,你都沒法說人家怎麼了。
說的可不就是這個。眼睛騙不了人,肯定是有啥想法的。但是人家止於唇齒,不越線不越界的,說啥呀?
桐桐也很尷尬,她晚上偷摸的給龍鴻年的老婆惠京生打電話,對方現在還兼任婦女工作,掛著職呢!她打電話請人家幫忙,“能不能給我們單位發個借調函,將我抽調一周,準備這次朋城婦女會議。”
惠京生將電話抱懷裡,“這可稀奇,你向來不喜歡這種活兒,這次怎麼想去了?”
“躲點小麻煩。”桐桐沒法細說,“我不管,你給我調過去。回頭我給你做幾次臉謝你。”
“行!明兒就發函。”
聊了幾句掛了電話,龍鴻年才問說,“怎麼了?林工有麻煩?怎麼不問問?”
惠京生就笑,“跟我通話都跟做賊似得,防著金總呢。人家兩口子打花腔呢,問什麼?”
桐桐躲了個徹底,四爺又專請許州吃飯。
許州不好意思了,“我三天後走。”說著,親自給這位金總斟酒,滿是歉意:“我一個朋友在大使GUAN工作,我聽聞金總有意去蘇國,我也不問這種時候你們為什麼要去,但是如果需要幫忙的話,不要客氣。”
說完,他自己都失笑,舉杯跟四爺碰了一下,“金總彆誤會,我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碰上一個很特彆的人,引起了一段很特彆的情緒波動。我無意給你們造成困擾。我很喜歡林工,也很喜歡金總。”
四爺摸摸鼻子,這人說的坦坦蕩蕩的,眼睛清澈的一眼能望到底。所以,人家說的都是真的!特彆真誠的那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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