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ABO·八 高危殘疾元帥(1 / 2)

希爾十二歲的時候從乞活營裡出來, 被裴初扔到了戰場。

十六歲的時候立了軍功,又被安排了各種任務,其中就包括了很多肮臟的見不得人的政治暗殺。

連帶著當年戴德王後家族被誣政變, 又在流放中滅族的真相, 也在這一過程中被希爾調查了解了七七八八, 證明了當年奧斯頓與他所說的秘密並非虛假。

等到十八歲的時候, 希爾被調到了裴初身邊。

十年曆練下來, 當初那個青澀稚嫩的小孩,如今已長成了一棵修長挺拔的鬆柏。

這些年裡他總是被裴初逼迫著成長, 好像在打造錘煉一把趁手的刀, 每一次的高難度任務,都是拚著將這把刀折斷的風險下達的。

但每一次希爾都活了下來, 於是任務成了磨刀石, 將這把刀磨得越來越鋒利。

鋒利到露著寒光。

少年的身量頎長,一身黑色軍裝將他的腰身包裹顯得纖細又挺拔。

相比十年前充滿稚氣的麵容,此時的少年已經完全長開。麵容是一種乖巧的精致,淺黃色的碎發搭落在他眉眼間, 翡翠色的眼眸裡坦露著溫淺的笑意, 嘴角是恰到好處的, 看著清淺卻又讓人覺得顛倒眾生的笑容。

任誰也想不到這樣一個美麗妖孽的少年,是奧斯頓手下沾染鮮血最多的一把刀,也是近年來元帥身邊最鋒芒畢露的一個......alpha。

也算是薩洛曼王城裡所有見過他的beta和omega的夢中情A。

此時此刻, 他正站在奧斯頓元帥的門口, 一邊把玩著自己的軍帽一邊等待著裡麵人的傳喚。

偶爾有人從他身邊路過時,他都會溫和親切的和那些人點頭打著招呼。

溫文爾雅,讓人如沐春風。

他比之十年前提著一把刀就敢在重軍包圍的馬其頓街頭刺殺奧斯頓的,那個充滿戾氣的小鬼變化實在太大。

查爾斯從元帥辦公室稟告完公務出來的時候, 看著守在門口的希爾,皺了皺眉。

“見過查爾斯上校。”

十年來查爾斯已經從奧斯頓身邊的親兵晉升為上校,希爾在看見對方的時候便首先行了個挑不出錯處的軍禮,半點也看不出曾經身為敵人的厭惡針對。

查爾斯對他點點頭,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道,“進去吧,元帥在等你。”

他心裡雖然有些疑慮,倒也不至於因為過去的恩怨總是盯著希爾不放。

這些年來希爾所做的成績和所立的戰功都被人看在眼裡,軍隊裡有不少人都對這個年輕的alpha刮目相看,同時也都在佩服元帥的馭下手段。

能將狼崽訓練成溫馴的牧犬,也是元帥的能力。

希爾放下手點了點頭,打開辦公室的門便走了進去。

進去的時候房間裡還有一個人,是這十年來都在為奧斯頓診治身體的私人醫生阿爾文。

這個白大褂醫生比之十年前也長高了些許,一身禮貌到疏離的氣質也更加清冷,銀鏈的單片眼鏡掛在眼前,有些長的黑發被他束成一束垂在身後。

此刻他正拿著一隻針管,順著奧斯頓手腕的靜脈打了進去。

希爾並不知道那是什麼針,但輪椅上的alpha好像習以為常,在打完針後,阿爾文幫他解開那根束在他手臂上的皮筋,裴初收回手挽下了衣袖。

那右手手腕如今還留著一個牙印的疤痕,希爾知道,那是他小時候馬其頓咬了男人一口時留下的。

當時那一口灌注了希爾全身力氣與恨意,留下的疤痕自然深。

少年嘴角溫和笑意好像深了些,他低下頭,單膝跪地向著男人行禮,“見過元帥。”

“嗯。”

裴初先是點了點頭,希爾起身,然後見到男人對著醫生揮手,“你回去吧。”

他手撐著桌案扶著額,看上去有些累了,眼底染著青黑,看樣子又是連忙了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

阿爾文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麼,隻是收好醫藥箱後,給男人倒了一杯水留下一板藥,“元帥還是要注意休息。”

那是一板止疼藥,他十年前的那一場重傷,除了讓他失去了雙腿,到底還是給他留下了許多的後遺症。

他做完這些就轉身出去了,隻是臨出門前,他的目光與辦公室的希爾觸了一下,又很快分開。

兩人嘴角都掛著笑,一人溫和,一人疏離又禮貌。

裴初喝了那杯水,卻沒有動那板藥。

他將拿藥掃進了抽屜,裡麵積壓了一堆,很難看得出他現在身體是否真的有什麼病痛和不適。

起碼在希爾眼裡,男人一如既往的眼神陰鷙而富有壓迫感。十年的時間也並沒有給他的麵容帶來什麼改變,他一如歲月裡的模樣,瑰麗英俊帶著危險的毒。

“任務完成的怎麼樣?”

裴初合上抽屜抬眼問道,辦公室裡少年站在他麵前,隔著一張桌案,暖黃的吊燈燈光籠著他,頭顱恭敬的低垂著,淺黃色的碎發遮住了少年的眼。

“很順利。”

少年溫和的聲音裡帶著笑,“一百零八人,沒有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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