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 克製住不要太興奮(1 / 2)

阮秋還坐在沙發上愣神,一陣腳步聲傳來,有人站在了他前麵。

“喲,這衣服很漂亮嘛?皇子殿下給你選的?”聲線偏細,一句話能拐八個腔調,阮秋不認識,但大抵能判定出眼前這個人是隻亞雌。

那亞雌名為尤瑞,見他不回應,也沒著急。

他慢條斯理地說:“皇子殿下帶你過來,應該也是看重你,沒想到表現地這竟是這幅畏畏縮縮的樣子,隻會給皇子殿下丟臉,害的他也被恥笑。”

阮秋仍坐在沙發裡,睫毛都沒動,對尤瑞的話沒有一絲反應。

尤瑞譏諷地說:“皇子殿下以往哪次帶來的雌伴不是端莊得體又大氣?我要是皇子殿下,碰到你這樣丟人蟲,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清理門戶,把你扔得要多遠有多遠!”

“不會的!”

這句話刺激到阮秋,他握緊雙手,一雙眼滿是執拗和驚慌,一副被欺負了的模樣。

他這一生似乎都沒有怎麼對顧芒之外的人說話,笨嘴拙舌,隻會傻傻地道:“他不會丟棄我。”

可他心裡又無比的知道,尤瑞說的話是對的,他眼瞎耳朵又不瞎,那些竊竊私語的嘲笑他聽地清清楚楚。

阮秋不在意除了顧芒的以外的任何事務,但此時他不得不開始惶恐,他的皇子殿下是那樣太陽一樣的,亮閃閃的人,要在乎的東西很多,不像他。

什麼也沒有。

“我...我隻是想一直待在他身邊而已...”

“你這話自己說著信嗎?你敢以蟲神起誓嗎?”尤瑞秀美的臉上滿是嘲諷,

“真是笑死個蟲了,一直待在他身邊?你以為你很特彆嗎?皇子殿下才是帝國最高貴之人,他是皇室唯一的雄蟲,以後他就是蟲皇,整個星際想要嫁給他的人從蟲星排隊到藍星,你該不會以為你能永遠獲得他的寵愛吧??”

尤瑞笑地前仰後合:“像你這樣從頭普通到腳的雌蟲,找不出一絲閃光點,彆說雌侍,就連雌奴也不配做!等到以後皇子殿下登帝,就是第一個要被踹掉的貨色!”

“你胡說!”

阮秋猛地站起來,呼吸粗重,渾身緊繃,緊握的雙手微顫。

他連帶著身後的蟲翼也隱約起伏著,整個人麵臨失控的邊緣,瞳仁失焦地擴大,顯現出失明的體征。

尤瑞愣了一下,這才發現阮秋是個瞎子。

他笑容幾乎裂到嘴跟,往前走一步幾乎抵著阮秋的鼻子,肩膀故意往阮秋身上撞了一下。

尤瑞嘲諷裡帶著勝利者般的憐憫:“我說怎麼看著你這麼彆扭,原來有殘疾,還是隻的瞎子,哦嗬嗬,說不定以後皇子殿下和彆的雌蟲當著你的麵交歡你都不知道吧哈哈哈——”

“嘭——”

話音未落,尤瑞就被阮秋迎麵打了一拳,身子跟著後仰,那一拳出手時狠厲,但也控製著力道。

尤瑞卻是捂著胸口連連後退,虛弱地扶著桌子,蹙眉噘嘴,哼哼哈哈地喊著疼,他這樣一鬨,周圍本就默默看熱鬨的雌蟲們討論聲更大,連帶著驚動了宴會中央的雄蟲們。

等顧芒趕過來,這裡已經被圍地水泄不通,所有蟲都來看熱鬨。

他的視線直接掠過了在地上的尤瑞,尋找阮秋的身影。

阮秋臉色煞白地站在原地,滿臉的倉皇無助,早上時剛被顧芒整理好的發絲也亂了,睫毛不安地顫,本一雙失明看不見的眼睛執著地睜著,像是在沒有路燈的夜晚弄丟了鑰匙。

顧芒不知怎麼回事,心一下子揪起來了。

還沒等他上前,那隻還在地上哼哼哈哈的尤瑞一下子撲騰著跪在顧芒腳邊,一手捂著胸口,低聲咳嗽道:“皇子殿下,剛才我本是好心來找這位雌蟲聊天,隻是聊一些日常,沒想到這位雌蟲突然暴起,開始攻擊我...咳咳...”

阮秋的臉色越發蒼白,他暗道自己的愚蠢。

來到這本就無數雙眼睛盯著,這隻亞雌蹊蹺地前來本就有貓膩,可笑的是自己真的就是這樣沒出息,涉及皇子殿下的話一絲一毫都忍不了,白白落了人的套。

顧芒皺緊眉頭:“你的意思是說他突然攻擊你?你有什麼證據?”

尤瑞,連帶著周圍看熱鬨的雌蟲雄蟲們都是一愣,在這種重要場合,哪裡需要什麼是非論斷的證據,單單是阮秋惹禍上身這一點,就足夠判一個失禮罪,連帶著所屬雄蟲都會丟個大臉。

聰明的雄蟲應該選擇把所有的罪責推到阮秋頭上,獨善其身,若是不受寵的雌蟲,當場丟進牢獄都是輕的,又豈會講什麼可笑的證據。

尤瑞臉色微微變化,又調整回來,捂住胸口嬌弱道:“皇子殿下,我的身體嬌弱,這裡的疼痛難道不是最好的證據嗎?而且...人家身體如何,您不是最清楚不過了嗎?”

這一番話說的及其曖昧,一些看熱鬨的雄蟲貴族了然。

前陣子,這尤瑞也是顧芒雌侍中的一員,不知為何被趕了出來,現在這是要吃回頭草呢。

“皇子殿下,”尤瑞揚起下巴,將脖頸拉伸出一條誘人曲線,輕輕著說:“懇請您再次收回迷途的我吧,我能保證,我的禮儀,姿態,都會比這隻狂妄的雌蟲優秀百倍。”

一隻失禮又瞎的殘疾雌蟲,一隻討喜可人又癡心不變的亞雌,任何人都知道該怎麼選。

阮秋渾身血液都開始發冷,凝固。

“皇子殿下,”阮秋的雙臂無力下垂,艱難地澀聲開口,“是我莽撞襲擊了這位閣下,也願意接受監|禁的懲罰。”

作為一隻雌蟲,雄蟲理應淩駕於他的任何意誌之上,不應該讓皇子殿下為難。

尤瑞暗自揚起一個笑容,周圍看熱鬨的雌蟲雄蟲們心裡也大致知道了結局,在這樣大的場合失態,這隻雌蟲八成得被扔進星際監獄,出不出得來就不知道了。

聰明的雄蟲都會選擇獨善其身。

一旁早已到達現場的訊審官也準備上前抓捕——

“本皇子問的是,證據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