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鞭 雄主...我錯了(1 / 2)

“啪——”

銀亮的長鞭仿若筆走龍蛇,隨著“嗖”地一聲,不偏不倚地打在阮秋的胸腔靠下。

“...第一鞭,”阮秋不知自己用了多大的耐力忍住喉嚨間的輕吟,啞聲道:“雄主...我錯了。”

在流程二之中,不論此時雌蟲雄蟲之間是何關係,為表示臣服,雌蟲統一要喚雄蟲為雄主。

顧芒也吐出一口濁氣,心想長痛不如短痛。

他把長鞭甩直,油亮的銀鞭揮舞,又是“啪”一聲,斜斜地打在阮秋的小腹左側。

阮秋咬住嘴唇,喉結滾動,後脊繃出一條漂亮的曲線,半晌,聲音又低又啞。

“...第二鞭,雄主,我錯了。”

這才隻是第二鞭,阮秋就已經開始覺得自己有點不對勁了,銀鞭上軟鱗夾帶的特殊藥劑隨著鞭打出來的紅痕而嵌進傷口,伴隨著血液,一種異樣的衝動流竄四肢八骸,血氣上湧,麵頰顯現出桃粉色。

他艱難地輕微移動了一下,可是第三鞭毫不留情地再次揮下,重重打在小腹斜右側。

頃刻之間,三鞭已然揮出,掌控極好地在腹部呈現倒三角形的三條血痕。

底下有雄蟲感到驚歎,這樣漂亮的鞭形,想要以這種力道適中且契合的方式打下,是很不容易的。

阮秋經受不住般地彎下|身子,後脊的蟲翼跟蠢蠢欲動,終於控製不住地彈出,油亮黝黑的蟲翅伸展出來,好似神父腳下低伏懺悔的惡魔。

“......”這一次阮秋的聲音隔了很久才出來,像是從喉嚨裡,從身體深處擠出。

“第三鞭...雄主,我錯了。”

那鞭鱗上塗著的就是刺激雌蟲暴動的藥水,一般來說,雌蟲顯現出蟲翅時,八成就宣告著雌蟲開始處於暴動初期了。

台下的雄蟲互相耳語起來,蟲宴上的警衛們也紛紛集結,做好應對雌蟲暴動的準備。

數百雙眼睛緊緊盯著台上的二人,畢竟現場尊貴的雄蟲太多了,萬一因為雌蟲暴動而出現嚴重後果,整個場子的工作人員的職業生涯都得玩完。

有雄蟲輕蔑道:“看吧,蟲翅到底還是露出來了,我就說慣著這些雌蟲是沒有好下場的,他們隻配扔到地牢或者荒星戰場!”

“可不!大皇子殿下也真是糊塗了。”

“為了這麼一隻雌蟲,至於嗎?尤瑞長的不也挺好看的,直接收了得了唄。”

台下人注意到的事,顧芒自然也注意到了。

他看著那黑如深淵般的蟲翅,心臟一沉,緩步靠近,彎下|身想要伸手安撫一下阮秋。

保安雌蟲大喊:“皇子殿下,危險!”

“保護皇子殿下!”

台下的顧沿也時刻關注著這一刻,雙拳緊握,目光凜凜身體緊繃,隨時準備出鞘而動。

顧芒被這突兀的聲音驚到,一時沒有動作,也就是這電光火石的空。

“——不對!你們看,那隻雌蟲好像沒有暴動...”

眾人順勢望去,本以為顧芒會被雌蟲的能量暴動彈開,卻隻見阮秋身後的巨型蟲翼安分而溫順。

它因為過長而有一大半落在地麵上,好似顯露出來隻是祈求愛撫一般,翅尾有如活物地向前去攀附在顧芒的皮靴上。

眾雄蟲雌蟲:?

尼瑪這玩意兒是戰鬥用的啊,你讓它物歸其所好不好?怎麼成你倆play的一環了?

顧芒猶疑地捏著手中的鞭子,額心已是一片汗,阮秋的狀態隻有他最清楚,現在的樣子絕對不正常。

或許應該打在一個結實點的位置,這樣就不會痛了。

顧芒腦海裡閃過阮秋看上去就強大而威力無比的蟲翼,終於揚起銀鞭——

第四鞭,不輕不重,打在阮秋左側蟲翼的根部。

台下眾蟲一片嘩然。

很多雌蟲已經臉紅了。

皇子殿下,竟然喜歡,這,這麼刺激的嗎?

原來顧芒完全想岔劈了,那裡是蟲翼生長的地方,周邊的部位敏感異常,對於要強的雌蟲來說,打在這裡和當眾打在隱|私部位壓根沒有二樣。

阮秋渾身觸電般地抖了一下,從顧芒的角度隻看到他低下的頭顱和頭頂小小的發旋,看不到他紅到快要滴血的臉頰。

“...第四鞭,雄主,我錯了。”

然而顧芒卻對台下的反應一頭霧水,反而很是欣慰,覺得阮秋剛才的聲音輕了很多,一定是想法對了。

於是第五鞭,沒等阮秋緩過來,就舉重若輕地落在右邊蟲翼,阮秋終於忍不住喉嚨間溢出一聲低泣般的嗚鳴,眼角輟淚,軟軟地倒下。

顧芒瞳孔一縮,身體還沒反應過來,就短步衝上去接住了阮秋。

他擔心極了,待把完全軟掉的人抱在懷裡,才終於看清了阮秋的臉。

麵若桃李,眼尾暈紅,像點了胭脂。

他就這樣愣愣看著阮秋,在主世界時被人稱為“人體計算機”的向來高速運轉的大腦,都有一瞬間的宕機。

“第五鞭...”阮秋的聲音輕地膩人,他的下巴無力地耷在顧芒的肩頭,開口時唇正好對著他的耳朵。

“雄主,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