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最後一名嫌疑人 “乖孩子,”路德維安……(1 / 2)

裴飛這才後知後覺地感到害怕, 他慌張跑朝著宿舍的方向狂奔,卻沒想過虞朝陽是否呆在宿舍中。

呼啦作響的海風自耳邊掠過,裴飛大步邁向台階, 他直直撞上正一邊走下樓梯一邊回頭與人交談的懷才,直接將人的後腰狠狠撞在扶手上。

幸好跟在懷才身後的易樂遊及時上前將人牢牢護在懷裡, 不然醫務室裡又要追加一張病床。

懷才在易樂遊的懷中直起身, 口中輕輕發出忍痛的嘶聲。他看向裴飛倉惶上樓的背影不解道:“裴飛怎麼了?”, 懷才雖然被譽為練習生中消息最靈通的八卦頭子之一,但消息網還涉獵不到這般深。

易樂遊正低頭幫他揉著被撞痛的肩膀和後腰, 聞言抬頭瞥了一眼, 他毫不在意地說道:“沒什麼大事,”

“隻不過有人要被淘汰了。”

“虞朝陽!”

裴飛大力推開宿舍門, 鐵質的把手砸在牆上發出砰地一聲響。他惶然衝進宿舍中四望尋找著虞朝陽的身影, 可一眼便能望儘的小小宿舍中隻有戈巧和薑年二人。正半靠在床頭上看書的薑年掀了掀眼皮,沒有半點搭話的意思。

倒是戈巧自下鋪探出頭來,抬手衝他打了個招呼。

“虞朝陽呢?”裴飛急忙問道,聲量不自覺地變大, 還帶著顯而易見的顫抖:“我要找他。”

“他一直沒回宿舍, ”戈巧答道, 他皺了皺眉做出回憶狀:“我記得拍攝完成後他說要和白和星一起去醫務室。”

“在醫務室?!”裴飛瞳孔緊縮,他知道虞修明是直接將柴佺從醫務室帶到沙灘處索要手機,保不齊這兩人被虞朝陽發現告知了導演。

“那該怎麼辦。”他向後踉蹌兩步, 心中唯有絕望。

“我說錯了話了嗎, ”戈巧像是被裴飛瞬間被抽去精氣神兒的模樣嚇了一跳, 他有些手足無措,隻能將希望放到最後一名在場人士身上,他下床推了推一直當自己是隱形人的薑年:

“薑年, 你和虞朝陽交情深,一定知道他在哪兒。就當幫我一個忙,快去幫裴飛找找吧。”

薑年聞言這才放下手中一直沒翻頁的書,他像隻慵懶的雪豹般伸了個懶腰,白色襯衫擋不住手臂上完美的肌肉線條,心急如焚的裴飛隻能乾看著他慢吞吞地起身又慢吞吞地說道:“跟我來吧。”

他帶著裴飛往天台的方向走,寂靜的樓道中隻有裴飛吭哧吭哧喘粗氣與愈發疲憊粗重的腳步聲,逃開規律胡亂跳動的心臟擠壓著新鮮的血液直衝上腦袋,裴飛隻覺得臉上兩隻小小的鼻孔已經呼吸不過來。

他張開嘴巴,用平日裡連涼水都不喝也要好好保護的嗓子大口呼吸。

通往天台的樓梯怎麼這麼長,裴飛隻覺得自己的小腿開始像兩根被大火煮軟了的麵條一樣發抖,就在他快要堅持不了攀住扶手時,頭頂清晰地響起另外一人的腳步聲。

他用嘴深吸了一口氣聚集力量抬頭穿過回字形扶手之間的縫隙向上望,在看見虞朝陽的瞬間,裴飛雙膝登時一軟。

僅由一層薄薄皮肉包裹的膝蓋磕在樓梯鋒利的沿角上真的很痛,他顧不得擦去眼中被痛出的生理性淚水,裴飛趕忙起身,他甚至沒時間拍去身上黑一塊白一塊的灰塵,隻衝到虞朝陽麵前哀求道:

“虞修明說你有辦法,麻煩你出手救救我們。”

虞朝陽隻牽著白和星的手垂眸看向他,仿佛在看一則並不幽默的笑話,他嗤笑一聲:“藏的時候不怕,發消息的時候不怕。”

“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

“你先說說,自己和虞修明是什麼關係?”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裴飛的眼睛:“為什麼退團參加節目,為什麼要接近我。”

此事說來頗長,當年還是新人練習生的裴飛自從看過虞朝陽出又受人喜愛的彈唱視頻後便一直將他看做對手,他自以為實力不輸於虞朝陽,但運營賬號上慘淡的播放量將他一巴掌抽回現實。

他本以為成年後的虞朝陽會立即參加選秀出道,但在自己到了現場後才得知虞朝陽根本沒來。這儼然成了裴飛心中梗著的一道刺,他偷藏了一部手機在封閉的節目裡時刻關注虞朝陽的消息,但整整三個多月的選秀完成後,虞朝陽依舊沒有半點訊息。

成功出道的裴飛並不能接受這個結果,他拜托經紀人向江華娛樂打聽虞朝陽的消息,但收到了警告的經紀人回去就將他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通,不喜歡他的隊友還時常嘲諷地講道:“你拿虞朝陽當對手,可人家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吧哈哈。”

一切的轉變發生在虞朝陽再次出現在公眾視野中,並且宣布自己要帶隊參加《光之少年》的選秀。裴飛想要同虞朝陽一較高下的想法已成夙願,再加上自己這出道未滿一年的團隊發展急劇下滑,公司劃給全團的資源被皇族與資源咖考考攥在手中,裴飛也是個狠人,一咬牙一跺腳,帶著主動毀約退團的高額賠償金找到了虞修明合作。

“為什麼非要挑他對麵的床?”白和星開口問道,虞朝陽聞言好心情地勾起了唇角。

“為了觀察虞朝陽每天都在做什麼,”裴飛老實交代:“我想知道你為什麼離開了一年的時間,實力還能將我遠遠地甩在後麵。”

無故被人'觀察'的虞朝陽不由得一陣惡寒,誰能想到竟然有一雙眼睛在無時無刻地窺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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