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監,我們中書想請你過府一敘。”其中一人道。
江絮不曾想這背後還有王通的參與,但思及他所作所為,倒又在情路之中,冷笑道“我與王中書並不相熟,怕是沒什麼話好敘,讓開!”
那四人並未動作,江絮越發不安,他們為何要攔著自己,是不想讓她見陸文,為何要如此,她想不明白,但這絕非好事,但這四人絕非她能對付,江絮知道此時更不能焦急,她道“罷了,既然王中書如此想見我,我去見他便是,帶路。”
那四人話不多,聞言,一人在前引路,三人守在後側,江絮看到不遠處的馬車,猜這幾人是要領著她上馬車,她心思一閃,待走到馬車前,江絮忽起一腳,狠狠揣在那馬身上,馬兒受驚,衝向江絮,江絮早有方便,側身滑開,那馬直衝身後三人,引路那人反應過來,忙來追江絮,江絮顧不上他,隻拚命想往人多的地方跑,但還未至路口,又被人攔住,一柄細劍搭在她的脖間,隻要那麼輕輕一揮,她的人頭恐就要落地。
江絮不敢動,隻冷眼看著眼前的劍客,他與方才那四人不同,身著白衣,玉簪束發,單看穿著,並不像劍客,隻是那周身凜冽的氣質,讓江絮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輕聲道“跑,死。”
江絮絲毫不懷疑他的話,她道“把劍拿開,帶我去見王中書。”話音落,隻聽一聲響,那劍已回鞘,男人並不領路,那四名黑衣男子追上來,忙謝道“多謝葉俠士。”
男人冷漠轉身,並未與人說話,那四人似乎已經習慣他如此,到不管他,隻盯著江絮,恐她在找機會逃跑,江絮此時已經熄了逃跑的念頭,隻想著這王通究竟目的為何。
王通穿著日常的青衫儒袍,頭發僅用一根竹簪子束起,江絮來時,他正一人坐在廳中彈琴,若不是深知他的脾性,如今這模樣,到有幾分魏晉文士之風,他似不知有人來,彈的十分用心,江絮皺眉,道“王中書如此興師動眾召卑職來,所謂何事?”
琴音一頓,王通不緊不慢站起來,走到江絮跟前,見他眼神放肆,越發不悅,往後退了一步,聽他道“江少監?或許我該叫你江娘子?”
江絮隻覺得一個激靈,不知他是真的知道自己身份,還是隻是在詐她,她冷聲道“王中書這是何意?卑職不明白?”
王通笑道“少監很快就會明白”他說著,衝著外麵喊了一聲“把人帶進來。”
江絮不知他手中還有多少底牌,不敢露怯,見他手下押著一人進來,那人黑瘦,穿著破舊的藍襖子,年歲不大,隻是眉眼間與江懷有些相似,她心中訝然,已暗猜到此人是誰,聽王通與他道“說說,你是誰?”
那人回道“小人姓江名原,祖籍肅州,出生荊北所。”
王通盯著江絮,見她麵色沉靜,眼中絲毫不見怯意,倒是對她有了幾分讚許,他道“江少監,你說這是不是很巧,此人竟然與你身份一樣,莫不是哪冒充?”
江絮冷笑道“王通,你不必試探與我,此事我自會與太子請罪,不勞中書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