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身上好香(2 / 2)

黑燈瞎火,司瀅馬奇在他身上,大有不顧一切的架勢。

動作很熟悉,謝枝山也下意識撈住她的腿:“你這是做什麼!”

司瀅笑眯眯地誇他:“你真好看。”

謝枝山眉心一跳,艱難地坐起上半身:“你真大膽!”

下一息,大膽的人湊了過來,與他鼻尖對著鼻尖,輕輕地蹭:“你身上好香。”

真是輕佻極了,活似一客風月老手。他當她四六不通,原來是撩人的會家子。

謝枝山臉黑如墨,有種送上門給人糟踐的感覺,他不住地冷笑,這人是把本性給喝出來了吧?

借酒施暴,以為自己有幾分淫\\威就想染指他,然而他自有氣節,不可能成全她的獸\\行!

“起來。”謝枝山抓住肩把人推開些,目光冷颼颼的:“我是可以供你這樣對待的?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為什麼不可以?”

謝枝山再一次氣笑了,他就算是泥人也有幾分脾氣,瞪住她:“沒有家法也有王法,誰告訴你喝醉就可以為所欲為的?”

她顯然把他的話當耳旁風,掙紮著還要湊過來。

謝枝山氣煞了,五指一張蓋住她的臉,本意要用蠻力把她推翻的,然而掌心突然淌過細小的潺潺,那麼用力,來回地碾。

那份濕湯直抵百會,纖纖的,密密的,像縱生的枝椏在野蠻伸展。

這麼突然的舉動,算得上是奇襲了。

謝枝山猛地抽回手,呆呆地看了看,又木然將視線調到對麵那人的嘴上:“你、你……做什麼了?”

她囔囔地唔了一聲,活溜溜的凶\\器探出來,在唇麵潤出兩道水痕,大概就跟他手心滾過的那道不相上下。

不,還不如他手心的那麼用力。

謝枝山感覺自己腦子化漿了,鬢角發起汗,說話差點沒咬著舌頭:“你不是醉了,是病了罷?”

由內而外,整個人都燒起來,他滿腦子沸沸揚揚,艱難地做下決定:“你聽話,自己站起來,今日這事我既往不咎。”

司瀅遲蹬蹬地歪了下脖:“為什麼,你不喜歡我麼?”

謝枝山有些招架不住,被她恬過的手跟僵了似的,一動也不敢動。

他很費解:“這跟喜不喜歡有什麼關係?男女大防,家裡父兄沒教過你?”

司瀅沒動,就那樣偏著頭想了一陣:“父兄說隻要是我看上的,他們也喜歡……”鼻子有些癢,她伸手揉了揉:“但你放心,我很講道理,不會強人所難。既然你不願意,那我……”

理智都沒了的人說自己講道理,她欲要起身,然而撈住她腿的人卻並沒有放。

看過去,那人灼灼地盯住她:“所以,你愛慕我?”

司瀅沒說話,甚至不安地動了動身子,然而謝枝山卻不打算放過她:“我問你,是否愛慕我?”

方才還又撲又纏的人安靜下來,惘惘的兩隻眼與他對視,片晌,忽然捂住臉往後一坐。

不過幾息,她鬆開手,低頭看了看掌心:“完了,我流血了……”

喃喃一句後,毫無征兆地,她昏了過去。

看著那張沾了鼻血的臉,謝枝山眉心隱跳,火氣憋在胸口,卻也不好發作。

今日種種,實在難以體味。

徒喚奈何,隻得抱起她,朝院子裡頭走去。

穿過蕉葉,正遇織兒從房裡奔出來。她剛把醒酒湯端回來,發現司瀅不在房裡,立馬慌亂地要找人。

謝枝山把人放到床榻上:“喝多了撒酒瘋,自己跑出去的,流鼻血被我撿到了。”

**的解釋,多一句都說不出來似的。

他陰著臉,跟雨後雲塊一般。麵色這樣不虞,織兒沒敢多問,好在司瀅鼻血止住了,便顧著去擰帕子替她擦臉。

謝枝山在旁邊站了半晌,等收拾完了才問:“誰沽的酒?”

“沒沽酒,姑娘應該是吃那碟梅子才醉的。”織兒忙不迭解釋,並把那東西開給謝枝山看:“是袁小郎送來的,我們以為尋常的果子,沒想到會把人吃醉。”

吃醉不止,還流鼻血,謝枝山睇了幾眼,揚聲喚苗九進來:“帶著,遲些尋人驗一驗,看有什麼蹊蹺。”

苗九應了,麻溜地把東西抱起來,實在忍不住,又偷眼去看主子。

眼眉如故,麵上沒有半分的不自在。

方才被那樣玩\\弄,眼下還能站得筆管條直,且如此的平心定氣。

不愧是他們郎君,令人欽佩!

陶生居的主仆欲要離開,織兒去送,好彩想起件事:“郎君,奴婢回來的時候,好像聽說丁將軍入府了,人已經等在前廳。”

丁淳?謝枝山腳下一頓:“他如何進來的?”

“這個……奴婢就不知了。”

謝枝山微含著眼,於沉吟中又瞥了瞥榻上那位:“好生照料著。另外,今日之事不必與她提起。”

織兒腦子活泛,略想一想,便覺得郎君是個貼心的人。

不讓與姑娘提及,肯定是怕她覺得太丟臉,才特意囑咐。

小丫頭很領情,當即脆快地應道:“郎君放心,我就說回來時,姑娘自己已經睡著了的!”

謝枝山一哂,負手離開,往前廳去。

走到廳外的廊角,聽到有人在談笑風生。

一個是丁淳,而另一個,則是他那位四表弟,袁闌玉。

果然是這渾小子。

謝枝山邁前幾步,守在外頭的下人向他行禮:“郎君。”

裡頭笑聲一停,很快出來個紅衣烏靴的身影,激切地喚他:“大表兄!”

謝枝山眼眸烏沉下來,看著對方。

“大表兄,許久不見呐!”少年郎唇紅齒白,一臉招搖的笑。

謝枝山微微一笑,操著慢吞吞的聲口:“許久不見,你當真乾了堂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