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夫君(2 / 2)

不管多氣餒,喜愛還是藏不住的,謝枝山往下沉了沉,自然而然地埋進去:“隻有這裡……”才是桃兒,作養得真好,還是能捂死人的那種桃。

這姿勢跟喂什麼似的,司瀅臉紅得沒法看,但又能切切實實感受到他的迷戀,隻好由他去了。

總算是有些慰藉,良久之後,謝枝山重新冒了頭,親親她發燙的眼皮:“往後你再不能那樣騙我,我吃不消。”

這對男人來說,可是極嚴重的欺騙。

司瀅點點頭,以後肯定不騙他,但是……她望向謝枝山。

他箕坐著,兩腿伸長一手據床,而她呢,翻個身就能……這在洞玄子裡,應該就是吟猿抱樹那一式吧。

想起那一段描述,司瀅打了個冷顫。

謝枝山牽起被子蓋住她:“怎麼,覺得凍了?”

司瀅拽了拽他的手指,猶豫著問:“夫君,你想麼?”

聲音惴惴的,謝枝山低頭看她,可憐巴巴,但也不躲不避,像是願意犧牲一把,但又實在害怕得緊的模樣。

不知道其他夫婦新婚怎麼過的,但他們這樣,應該算不上正常。

滿腹心事無處敘,謝枝山伸手捏她的頸窩,再拍拍她的後背,大方地下了定論:“咱們成婚也不是為了那事,所以……彆放在心上。”

那就是今晚能逃一劫了。

司瀅鬆了口氣,不小心說出心裡話:“那就好。”

有驚無險,事情到最後,小夫妻緊緊抱著,安全地過了一夜。

次日回門,拉了兩馬車的禮到楊府。

知道妹妹妹夫要來,楊斯年特意等在府裡,掖著兩手把小夫妻迎進門,招呼著吃了一頓團圓飯。

男人在一起沒什麼家長裡短好敘的,少不得要聊一聊朝堂之事,而朝堂與後宮也難分開,是以說著說著,便提及晉位的事了。

聖旨是昨日下的,淑妃晉為皇貴妃,這時候宮裡宮外,都已改口喚皇妃。

而在她晉位之前,國公府娘家便已得了聖眷,家裡兄弟旁支什麼的,大都填了趙黨空出來的位置。

六部三司,除了內閣實在缺資曆,能安置的都安置了,可謂是風光無兩。

再接著,就是齊總兵凱旋的事了。

提及這位功勳,司瀅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比如當初在死牢裡,要不是她夫婿信誓旦旦能撈出齊總兵,皇帝未必肯給翻案的機會。

救他,便是救齊總兵,而救齊總兵,是為社稷,亦為帝王功名。

便如這回大捷,於民萬利,於君來說,更是一樁流芳百世的功績。

“倘使陛下舍得,這回齊府就是得個爵位,也不為過。”楊斯年忖道。

謝枝山執壺給大舅哥添酒,和聲道:“陛下素來謹慎,授爵這等大事需行祭禮,瑣事諸多且必然有人攔阻,屆時各路奏疏言事……陛下此刻正忙,不一定分得出那份心。”

他兩個聊這些,司瀅和織兒出去看菜色,再被府裡管事的請去瞧了一趟回禮。

都是舍得錢的人家,兩車來兩車回,隻是在滿擺的回禮當中,司瀅發現了一頂虎頭帽。

問了問,得知是哥哥特彆吩咐的。

摸著那帽子上兩隻炯炯的大眼睛,司瀅忽然感覺到了壓力。有些話大家雖然不吊在嘴邊常說,但很明顯,個個都盼著她快些有喜信。

放下帽子重新回到飯廳,正好聽見男人們聊起福船的事。

也這麼久了,案子半新不舊。本來按皇帝的意思,漏水或是工部官吏檢修不當,走水,卻許是有人故意為之。

可這麼個猜測持續了不短的時日,幾下裡卻遲遲尋不到線索,便在皇帝也覺得自己許是太過多疑時,大理寺那頭,卻好像查出了一些眉目。

說到這裡時,楊斯年多看了一眼謝枝山。

眼神倒也尋常,不似探究,可為這一眼,不知怎地,司瀅心頭驟然跳將起來,總感覺有哪裡不對。

等拜彆哥哥往謝府回,馬車裡頭,司瀅正想問一問謝枝山,奈何她這夫婿喝得有些多,上車就闔眼休憩。

再一想臨離開時,自己哥哥那幅走路拌蒜的模樣,她皺眉點了點謝枝山:“好好的,你們郎舅兩個拚什麼酒?好險是都不用去衙門,不然個頂個的出醜。”

“女婿到丈人家回門,不喝醉不像話,這不是你們中州的老禮麼?”謝枝山笨著舌頭解釋一通,腦袋歪到她下巴處,低低笑起來:“娘子好香。”

“你好熏人。”司瀅嫌棄地躲開些,拿帕子在茶水裡滾過一道,替他擦了擦臉和脖子。

謝枝山乖乖配合,忽然搓著膝頭子朝她笑:“我想過了,讓孩兒遲一些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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