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身旁男人已經不在,聞依回憶昨晚,像個傻子一樣看著天花板笑。
手感很好。
非常好。
她賺了。
出門時才發現秦南山走了,徐心怡坐著沙發上刷手機,餐桌有兩份早餐。
聞依說:“過來吃飯。”
徐心怡看她一眼,慢慢吞吞走來。
聞依沒管她,先看手機,秦南山留了言,說上班了,叮囑她吃飯,聞依拍張早餐照片給他發過去,證明她已經起床並乖乖吃早餐。
她心情好,忍不住逗他:【昨晚感覺怎麼樣?】
秦南山可能在開車,回的語音:【好好吃飯,等會上班開車注意安全。】
【哎呀我知道了,你說說嘛。】
還是語音,但語氣低了低,【挺軟的。】
聞依做人最公平,既然該摸的都摸了,不能讓他吃虧對吧,而且她理由充分,是真的漲,也是真的痛,需要按摩舒緩。
這回夫妻倆都不再害羞,聞依睜著眼,眼看男人耳朵一點一點變紅,緊接著輪到她,整個人跟燒起來一樣。
但有些事情一旦開了頭就順利很多,秦南山抹了這麼多回妊娠油,手法早熟練得不行,聞依十分後悔,後悔維持那麼久一無是處的矜持。
最後以一個親吻結束,聞依還想跟他交流交流想法,但秦南山沒給她這個機會,躲出去了,因而這會才給他發消息。
徐心怡坐下,聽見聞依已經特地調小的聲音,“什麼很軟。”
“沒什麼。”聞依放好手機,咬一口小籠包,問她:“你什麼時候走?”
“趕我啊?”
聞依已經大概摸清這人什麼脾性,跟她說話用不著客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然呢?我媽和你爸又沒什麼實質關係,真有了我還可以勉強收留你一兩晚。”
徐心怡不接話,看一眼冰箱,“我想吃蛋糕。”
“你吃唄。”
徐心怡去冰箱裡拿出昨晚隻吃幾口的小蛋糕,放在桌麵,打開透明蓋子,下刀前看向聞依,“你吃不吃?”
聞依對上她彆扭視線,心裡笑一聲,“吃。”
女孩給她切了一塊,又自己切一塊,推開跟前的早餐,放在正中,一口一口吃起來,聞依早上不想吃這麼甜,吃兩口放下叉子,問她:“昨晚那些是你什麼人。”
徐心怡動作一停,猶豫了會才小聲說:“一些朋友。”
“什麼朋友?”
“......不知道。”
“???算了,當我沒問。”
徐心怡也放下叉子,但沒抬頭,“我又沒騙你,我隻認識裡麵一個,之前國外上學認識的。”
聞依看她,無聲歎氣,不再說,“做好決定沒?什麼時候去上班?”
徐心怡頭更低,“人事讓我明天過去。”
“畢業證呢?”
“重修掛掉的科目
,到時候回去考試。”
“行。?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聞依站起來,“我準備上班,要不要送你出去?”
“不用,我自己打車。”
“ok。”
聞依轉身回臥室換衣服,走兩步,聽見後麵輕得幾乎聽不見的一聲:“謝謝。”
她勾勾唇,回頭,“你說什麼?”
徐心怡不肯再說,聞依笑:“大聲一點,我聽不見。”
女孩氣急,臉色漲紅,“我說謝謝你,你煩不煩啊。”
“這樣才對嘛,做人還是要有禮貌。”
“......”
......
紐安組織架構調整優化這事還是迎來了爆發期,被降薪調崗的員工抱團,在公司群內發布不滿言論,更甚者提出要舉報、起訴公司,一傳十十傳百,整個公司烏煙瘴氣。
經濟壓力大,上層管理者為自保無奈做出決定,員工利益受損,自然會有意見,lily來找過聞依,說上麵已經預料到這種情況,也做好最壞打算,但在此之前聞依要把工作做好,並給了她一個量化指標,這次變革中市場部的離職率不能超過10%。
聞依安排好幾個BP各自去談心摸底,解決不了的才交給她,這三四天她幾乎天天出外勤,因著之前溝通過,大家也願意跟她訴衷腸,說自己與家庭的不容易,現在一調薪,下個月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又暗示真調的話他們可能要考慮離職。
聞依當然可以以離職出去以後也許未必能找到更好的來作為說服說辭,但這個事實誰不知道?現在無非是想和公司討價還價爭取多點利益。
所以說人事工作並不容易,要成為公司伸入員工裡麵的一隻手,既要和員工打成一團,又要謹記自己是公司的本體,代表的是公司利益。
聞依與同事們感同身受,因為她自己的薪資也下調了15%,但她不能像同事那樣抱怨責怪,還得為公司想儘各種理由來勸說彆人。
可今早一踏進公司,氛圍明顯不對,蔣裕湊過來,告訴她公司大群小群裡各種消息,聞依一聽,頭疼,之前幾天做的努力全白費,而且接下來麻煩更大。
lily一上班就把幾個中層叫進去開會,開了兩個小時也沒想出來什麼好的解決方法,隻能先把群禁言。
lily:“我已經讓公關部門時刻關注網絡動態,這件事不能鬨大,各位BP做好自己分內工作。”
聞依抱著筆記本出門,深深歎口氣。
張小嵐坐她旁邊,帶來更壞的消息,“聞依姐,我們東區已經有三個同事跟我說要離職了。”
東區一直是她管,底下是什麼人她清楚,聞依一聽皺起眉,他們不應當這麼拎不清,這種時候跟著一起鬨,“哪三個?”
張小嵐說了三個名字。
聞依立即去找齊笙,齊笙顯然也已知曉,並且告訴她:“這三個人其實從你走後搞的事情就挺多的,師父,我如果從個人感情出發,覺得他們走了是件好事。”
聞依當即說:“現在不能走。”又問:“三個人一起提的?”
齊笙:“差不多,昨晚兩個,今天一個。”
聞依眯了眯眼,這麼巧?恰巧在鬨起來的時候?
“還有沒有什麼異動?”
齊笙遲疑一會,說道:“嚴賦也要走了,不過這件事基本上沒人知道。”
聞依沒多奇怪,“他不是跟著魏元嗎?魏元一走,他當然也得走。”
新部門早已創設完畢,本來應該在上個月競聘結束的部門負責人因為組織架構調整延後,現在看來應當是跟這次變革一起落地。
齊笙小聲說:“魏元我不太清楚,但我是那天不小心聽到嚴賦打電話,像是約定入職時間。”
“什麼時候的事?”
“上個星期還是上上個星期了,在裁員通知下來前。”
聞依一怔,腦子裡瞬間聯想到許多東西。
如嚴賦所說,他最看重的關係亦是紐安一百個多個銷售手裡最具價值的資源,所以這次銷售們叫板的力度才最大,因為不止一家藥企,但隻有一家醫院。
嚴賦既然有副總的關係,裁員降薪估計提前知曉,現在又來這一出......
“知不知道對麵是哪家公司?”
“不太清楚。”
掛斷電話,聞依在辦公位坐了幾分鐘,拿起手機聯係一個一直想挖她的獵頭,她不敢保證能得到什麼準確答案,可獵頭的回複讓她肯定了這件事情,他說嚴賦跳去哪裡這事不能告訴她。
雖然嚴賦要走確定,但昨晚到今天公司群裡這一趟渾水是不是他攪的不能下定論,不過現在沒有時間調查那麼多,任由公司人心惶惶的氣氛蔓延才最可怕。
聞依又坐了十來分鐘,去lily辦公室。
這一進,六點都沒能出來。
出來後即領下新任務,群裡的事lily處理,至於下一步怎麼做,聞依負責按照倆人商量的內容擬成文字方案。
這天人力資源部沒一個人下班,lily同樣,聞依沒道理提前下班,也沒有心情,給秦南山發了消息後專心投入到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