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荷不舒服, "有什麼話不能明明白白的說,何必陰陽怪氣,指桑罵槐?"蘇教授沒有來得及阻止,無奈, "小荷~"</p>
趙柯正眼看她, “我沒什麼資格對外人的言行指手畫腳,但既然蘇同學主動,那我就直說了,你不道德。"</p>
"你憑什麼這麼說?"</p>
"明知道彆人有對象,為什麼還要湊上來?你找刺激,把彆人的日子攪得一團糟,你憑什麼理直氣壯?"</p>
蘇荷辯解: "那是因為我以為……&#3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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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什麼!”趙柯絲毫不客氣, "打個彩旗你得意忘形,喝點兒墨水你就自作聰明,磕砂事兒永遠是磕砂事兒,裹著個遮羞布兜一兜,是為了有點兒禮義廉恥,你裝什麼正大光明?"</p>
蘇荷從來沒被人這麼直麵辱罵過,氣得眼眶通紅,渾身發抖</p>
,也隻罵出一句“混蛋”,指責她“汙蔑”。</p>
蘇教授聽不下去她說話這麼難聽,神色有些不好, “趙主任,小荷是有些不懂事,請你嘴下留情。”</p>
趙柯不止沒有嘴下留情,還對準了他: “蘇教授,我很尊敬您的學識以及為了采訪深入農村的不畏艱苦,也理解您愛女心切,為她考量許多,但你不覺得,你們父女一樣傲慢嗎?"</p>
說是要為自己的前途鋪路,那就得交好這位握著筆杆子的教授,但趙柯忍不了,尤其聽了曲茜茜的話,她更沒法兒忍。</p>
他們父女什麼心思,根本沒怎麼遮掩,想一想就能猜個大概。多傲慢啊。</p>
當他們是什麼?愚民?</p>
"你們一時興起,我們就是工具人,隨你們怎麼擺弄,當鄉下人好欺負嗎?"趙柯一字一句地說: “誰都不傻,眼睛太往上看,早晚會摔了跟頭。”</p>
蘇教授咬肌緊繃, "趙主任,我們態度不端正,我可以道歉,沒必要咄咄逼人。"旁邊兒,趙瑞、曲茜茜、趙芸芸三人神情緊張。然而趙柯答應得極其爽快, "好啊。"</p>
一吐為快,已經爽了,也不後悔,確實沒必要咄咄逼人。趙柯放過蘇家父女,再次看向趙瑞。</p>
趙瑞呼吸變輕。</p>
“也許有好的結果,你能夠得到扶持,擺脫農村,變成城裡人,但出身的影子會一直伴隨你,貪欲永無止境,慢慢你可能會不滿足於擁有的一切,想要獲得更多的權力、地位、財富、美色……那時你有可能會做什麼呢?就像你背叛曾經的一切一樣,再一次背叛。"</p>
“會有什麼結果呢?早晚有一天跌跟頭,一無所有,又或者靠你一日狠過一日的心,眾叛親離。"</p>
趙柯給了蘇教授父女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誰能保證,永遠萬無一失呢?"他們以為他們能拿捏住任何人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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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柯道: “我前麵說的,都是我們趙村兒大隊不作為,有可能產生的結果,事實上,隻要你們狼狽為奸,我們會去工農兵大學舉報趙瑞,當然,也不會放過其他人。"</p>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們隻是鄉下人……"</p>
一股寒意,從蘇教授心底蔓延至全身。</p>
蘇荷也情不自禁地抖了抖,終於知道怕了。</p>
趙瑞倒是比兩人穩得住,他知道,趙柯和他爹都乾得出這樣大義滅親的事兒。</p>
“誘惑無處不在。”趙柯諷刺趙瑞, "你就是個男人而已,你連自己都控製不了,跟咱村兒養的豬有什麼區彆?豬還能賣錢呢。"</p>
“希望你不要買櫝還珠,痛失珍寶。”</p>
說到“珍寶”,她的目光看向曲茜茜,又不全是在說曲茜茜。</p>
人這一輩子,有些事兒能乾有些事兒就是要受約束,而有些瘋該發就是得發,大不了發完再收拾。</p>
趙柯起身,對蘇教授道: "這次做客,如果您覺得不愉快,不能繼續,我們也很遺憾,是我們待客不周,但我仍然希望,兩位可以留下來,真正了解最真實的農村。"</p>
“我們都在很認真地生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