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p>
趙芸芸和趙瑞看到她回來，第一時間出聲。</p>
李荷花聽到聲音，趕緊從廚房走出來，語氣也很柔和， "茜茜，回來了，媽拿了凍魚化著，中午做你愛吃的魚。"</p>
他們小心，有在意她的部分，肯定也是不希望她和趙瑞穩定的婚姻關係破裂。曲茜茜沒有拿喬， "謝謝媽。"</p>
"誒~沒事兒，媽樂意給你做。"</p>
李荷花看她跟往常一樣，扒拉開兒子走過來，拉著兒媳婦的手，道： “茜茜，趙瑞有毛病，你生氣，咋打他罵他都行，媽就覺得你最好，舍不得你這個兒媳婦……"</p>
曲茜茜依然很感動，但她當著婆婆和小姑子的麵兒，認真地看向趙瑞： “趙瑞，我們都為了這個家努力變好吧，但我隻願意陪你一次，如果你自己不珍惜這一切，我一定會不要你的。"</p>
李荷花著急地說： “肯定不會有下一次。”她揪著趙瑞， "你快跟你媳婦兒保證。"</p>
趙瑞被她拽得肩頭一偏，卻沒有立即說些保證的話。李荷花氣急，拍打他， "說話啊，啞巴了?"</p>
趙瑞和曲茜茜對視，片刻後，低聲道： “茜茜，我以前覺得，我會是個好丈夫好兒子，但我讓你和爹媽失望了……我不知道我的承諾對你們來說還有沒有效力，如果我以後徹底粉碎了你心裡那個‘很好的人’,那我也丟了我心裡曾經很好的自己，彆客氣，毀了我吧，我活該。</p>
"</p>
他看向李荷花， "媽，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你彆怪茜茜，是我應得的。"</p>
李荷花擰她， “要真有那一天，咋會讓茜茜的手沾你那你泥水，你爹就不會放過你。”</p>
"好。"</p>
李荷花聽到他的應答，轉身對兒媳婦喜道： "茜茜，你聽見了嗎?"</p>
曲茜茜聽見了，不過她沒理會趙瑞，隻是笑著對婆婆道： "媽，我最舍不得你和芸芸這樣好的婆婆和小姑子，我就算不要趙瑞了，也要帶走你和芸芸。"</p>
李荷花一聽，笑嗬嗬地說： “你還彆說，咱娘兒三個能把日子過得有模有樣兒，他們父子倆隻能守冷鍋冷灶。"</p>
趙芸芸眼睛一亮，認真思考起來， “要不然把哥趕出去吧!”她不敢說把親爹趕出去。</p>
趙瑞苦笑。</p>
李荷花嫌棄地撒開趙瑞的手臂， "邊兒去!茜茜比你懂事多了!"趙瑞不敢怒也不敢言，況且，她說的是事實，曲茜茜確實比他拎得清。婆媳、姑嫂三人親親密密地摟在一塊兒，把趙瑞晾在邊兒上。趙瑞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曲茜茜的身上。</p>
趙柯沒給蘇家父女太長的緩衝時間，熬了一鍋驅寒湯，敲門叫蘇教授和蘇荷出來喝一些。蘇荷不出來，</p>
蘇教授禮貌地回應，出來喝了一碗。趙柯厚臉皮，像是無事發生一樣，跟蘇教授嘮嗑。</p>
她看報紙的優勢顯露出來，時事她了解，風向她有觸覺，話裡話外一點兒不觸線，還能保持她的個人的風格，絲毫不顯趨逢圓滑。</p>
她甚至還聊起幾篇蘇教授登報的文章，說得頭頭是道，既有自己的觀點，又能提出些問題請教，句句言之有物。</p>
這誰能抗住?</p>
沒有人能在趙柯刻意搭腔的時候不接茬。</p>
蘇教授本來也有些尷尬，讓趙柯若無其事的態度一拐帶，不由跟她聊起來。"原來趙瑞的雜誌和報紙全都是給你帶的。"</p>
趙柯謙虛道： “不全是我一個人看，我們整個大隊都在保持向上的態度，我們隊委會的其他乾部，還有社員們，都會閱讀。"</p>
"一個人學習已經不易，又要帶動整個大隊，這</p>
很難得。"</p>
趙柯道： “當下我們全大隊的主要目標是溫飽，掃盲更多是為了完成任務，但國家既然下達這個任務，必然有重要的戰略意義，我們全大隊都相信，我們所做的一切不是無用功，未來會告訴我們答案。"</p>
蘇教授看著她堅定的眼神，忍不住問： "你不迷茫嗎?"真的相信，未來會有答案嗎?</p>
趙柯理所當然道： “我們的現在，不就是從前的未來嗎?先輩們迷茫嗎?他們看得見未來嗎?都看不見，但總有一刻，意念合一，一代代</p>
都在為各自無限期望的未來，奮鬥終生。"</p>
答得真漂亮。</p>
趙柯不禁在心裡誇獎自己。</p>
肯定要留下了吧?</p>
而蘇教授深受震動，忍不住誇讚她： “你說得好，國家需要熱血，你這樣的青年，一定會成長為社會的中流砥柱。"</p>
而另一頭，蘇荷等了許久都沒等到爸爸回來，推開門支棱耳朵聽，就聽到他這一句誇讚。</p>
酸。</p>
爸爸都沒這麼誇過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