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昱山肯定是不會缺錢,他的身份和地位也注定了他的新聞比其他人更值錢。
至今為止還沒有人成功賣過新聞給嚴昱山,也沒有一個能參考的價格,賣少了就虧大發了,但是如果張口要太多了,談判談黃了就麻煩了,再找一個願意接受嚴昱山新聞的人可不好找,找到出價比他高的人更難。
方臉的狗仔說要一次性到位,就跟他要九位數,嚴昱山肯定願意拿。
另一個矮瘦個子的狗仔覺得做事還是要留點餘地,要八位數就已經很多了。
“你傻啊你,談好了咱們就可以直接退休,吃香的喝辣的去了。”方臉狗仔說道。
矮瘦狗仔不讚同:“你不拿出誠意怎麼談,整個圈子裡哪有你喊這麼高的價,你這樣漫天要價,不是把人趕跑嗎。”
“這可是嚴昱山,國內影響力最大,最具含金量的影帝,他出道這些年,還有誰拍到過他跟年輕女性在一起。你看看我們拍出來的東西,清清楚楚的拍到他在一個年輕的女孩子,你敢不出錢嗎?他要是不出錢,我明天就送他上熱搜,說他老牛吃嫩草。”
“雖然是拍到了兩個人,但是他們的行為舉動一點都不親密,不一定是戀人關係。”
這也是矮瘦狗仔一直不願意獅子大開口的原因
,要是人家是普通關係,本著不打擾友人的念頭,可能還願意出錢買下來。一旦出價過高了,嚴昱山就會徹底斷了買新聞的念頭。
他們忙活了一場,到時候才真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方臉狗仔:“連續七八天幫人家忙前忙後,每天乾將近十個小時的活,這能是普通的關係?你去女朋友家願意乾這麼多活嗎?”
矮瘦狗仔還真不會,有時間他寧願去掙錢,找工人花的錢還趕不上他收益的零頭,再說裝修完這些活兒多累啊。
若不是拍到了,他都不敢相信嚴昱山居然會屈尊降貴的去做這些事。
“你看他深情款款的眼神,要是沒有點感情,他會這樣盯著人家看?還不隻一張呢,你看看你看看,十張裡麵,他有七八張都在看人家。”
矮瘦狗仔被說服了。
方臉狗仔感歎說:“隻能說這嫩草嚼起來就是香,連嚴昱山這樣的人都化成了滿腔的柔情。”
隨後倆人帶著裝有全部照片的文件袋,乘上了去會所的電梯。
來之前他們以為嚴昱山會帶好幾個人,畢竟是這麼大的事,他們團隊肯定是要商量的。
沒想到在房間裡等著他們的隻有嚴昱山一個人,他的助理隻負責在門口看門。
再看嚴昱山,遊刃有餘的坐在主位,手裡依舊拿著他今天的中藥液,一點不見焦急心慌,看上去甚至心情還有點好。
雖然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兩個狗仔的聲勢不能輸,他們昂首擴胸的走進了房間。
然後他們打開了帶來的文件袋,將裡麵的照片全部倒出來,放到了嚴昱山麵前,放在最上麵的幾張是他們認為特彆親密的。
這兩個狗仔的攝影水平還不錯,取景和對焦都有點技術在身上。
嚴昱山看完挺滿意的,其中最滿意的一張定然要數他和白芥穗眼神交彙那張,氛圍實在是太和諧了。
那張他看了最久,倆狗仔心裡就更有譜了。
看來嚴昱山也覺得這樣照片給他帶來的危機最大。
倆狗仔已經坐到了對麵,開始和嚴昱山談判了。
“具體的情況嚴老師應該已經知道了吧,不知道嚴老師覺得這些照片值多少錢?”
嚴昱山還在盯著照片看,隨口回道:“照片當然是無價的。”
倆狗仔心頭一喜,高興的差點沒繃住臉色。
“既然是無價的,那想必嚴老師肯定願意出這個數把照片買回去了。”方臉的狗仔坐地抬價,豎起兩根手指,直接把價格翻了一倍。
旁邊矮瘦的狗仔都被他嚇了一跳,不過他沒有聲張,心裡不停的在打鼓。
對麵的嚴昱山卻十分的淡定,挨個翻閱完了所有的照片,之後才抬起頭看向兩個狗仔。
“照片是無價的,但是我不準備買。”
“你不想買?”倆狗仔異口同聲,驚訝地坐直了上半身。
嚴昱山表現淡然,說明這不是他一時的口誤。
矮
瘦狗仔:“你就不怕我們把照片公布出去嗎?”
方臉狗仔:“你彆以為我們不敢爆你的新聞,不管是什麼身份的人,我們都不會有說顧忌。”
嚴昱山聞言卻失聲笑了:“我可以給你錢,但不是買你們的照片,現在還不是公布照片的時候,什麼時候能公布,我會通知你們。”
倆狗仔麵麵相覷,從嚴昱山的話裡聽出了好多的信息。
方臉狗仔震驚的問道:“嚴老師,你真的鐵樹開花了?”
矮瘦狗仔:“恭喜嚴老師,你放心,我們一定配合。”
嚴昱山第一次對著他們黑臉了,斥責道:“不要胡說八道。”
守在門口的小楚也嚴肅的提醒他們:“你們最好不要有亂七八糟的想法。”
倆狗仔不知所措,他們管嚴昱山要錢他都沒生氣,怎麼戳破他們的關係嚴昱山就發了這麼大的火。
嚴昱山:“再仔細看看照片裡麵的女孩子,不覺得有點眼熟嗎?”
倆狗仔沒怎麼仔細看過照片中的女孩子,他們下意識的把她當成了一個普通素人,因為她穿著打扮太普通了,而且她還戴著口罩和帽子。
聽到嚴昱山的提醒,倆狗仔馬上來了精神,心想這難道是圈裡人?
在他們仔細的辨認之下,矮瘦狗仔竟然真的發現了一絲熟悉感。
矮瘦狗仔:“她長得有點像白芥穗。”
方臉狗仔當即否認:“怎麼可能,你什麼眼神?”
白芥穗和嚴昱山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正常人都很難聯想到一起。
矮瘦狗仔:“我隻是說像,又沒有說她是,一想也不可能是她吧。”
此時嚴昱山卻開口確認了:“沒看錯,就是她。”
“!”
這是兩個狗仔第二次被震驚到了。
嚴昱山繼續問道:“你們是不是好奇我為什麼會去給她幫忙?”
倆狗仔不約而同地點頭,頻率相同,看起來有點呆傻。
嚴昱山注視著他們呆傻的模樣,輕輕捏了捏手中的中藥液。
“幫自己女兒乾活,還需要理由嗎?”
他終於找到機會在外人麵前宣告自己跟白芥穗的關係了,說出來的那一刻,心頭充盈著一種幸福感,抑製不住自己上揚的嘴角。
“這麼久才來動靜,我還擔心你們沒人拍到。”
天知道他等狗仔找上門等了多久,他還擔心自己的私生活太無趣,已經沒有狗仔跟了。
現在倆狗仔已經完全石化了,出門的時候他們怎麼都不會想到,現場聽到的消息比他們腦補的還要重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