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怎麼了?”被突然轉了態度的工藤新一拉出彆墅,那個男生還有點茫然。
工藤新一皺著眉沉思,手在下巴上摸了摸,才對他道:“如果我預料得沒錯,我們恐怕會有麻煩了。”
但他卻沒有說出具體什麼麻煩,而是對男生說:“你現在離開這兒,越遠越好。”
男生被他嚇到:“會發生什麼事?我們報警……”
“不。”工藤新一嚴肅地道:“你不要卷進來,也不要有報警的跡象。”
他有些後悔帶著同學過來了,雖然一開始他完全是被同學拉來的。
工藤新一的推理能力在同學間小有名氣,所以接到同學的電話,聽對方神秘兮兮說感覺自己家附近有人被囚禁了,並且給出了幾個還算說得過去的證據後,他正好閒著無事,便趕了過來。
直接敲門本來是想假借過路的理由探探情況,沒想到居然會看到北木朝生,而且在那個房間裡發現了針孔攝像頭。
就在門口,藏得十分隱蔽,若不是反光,工藤新一甚至不會發現它。
他在北木朝生的警告聲中立刻想起曾經劫持對方,而後被人狙殺的綁匪。
如果真的是那些人將北木朝生關在這裡,就算他們沒做什麼,也有一定的危險。
當然,報警自然是要報警的,但不能帶著不知情的同學。
他用嚴肅的語氣將人勸走,那同學被他嚇到了,表示回去鄉下待幾天再回來。
工藤新一先是回了家,但家裡沒人,他拿出電話後思索片刻,還是將屋內的全部窗簾拉上,才慢慢撥通了報警電話。
*
北木朝生剛關門沒多久,門又被打開了,他在沙發上差點跳起來。
門的鑰匙隻有琴酒有,伏特加想進來都得敲門,所以他根本沒考慮過進來的是其他人的可能,有些驚慌地扭頭望過去:“琴酒大哥?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
不會是知道工藤新一來過吧?
他儘力鎮定下來,卻見琴酒環視四周片刻,目光重新落在他身上,平靜地問:“你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北木朝生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發聲,琴酒又道:“想好再說。”
聽起來琴酒確實知道有人來過了。
北木朝生往他那走了走,小狗一樣嗅了嗅,沒聞到硝煙味,才略微放下心,蹭進琴酒懷裡:“是之前見過的小孩子,不知道為什麼來敲門,我已經把他們打發走了。”
這麼說確實沒錯,琴酒卻道:“他知道你的身份。”
“不知道。”北木朝生立刻否認,又道:“他推理能力不錯,可能意識到我沾點黑,但絕對不清楚組織的存在。”
他用左手扯了扯琴酒的袖子:“他們隻是誤入,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每句話都是在為那兩人開脫,琴酒想著那個叫工藤新一的小鬼說過的話,聯想北木朝生的性格,就能猜到他們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
他嗤笑了一聲:“你倒是好心。”
北木朝生還以為他看出自己在為工藤新一說好話,把腦袋埋在琴酒肩膀處,用沒受傷的手抱著他:“我隻是覺得沒必要。”
“那個小鬼報警了。”琴酒說,他手臂用力,直接將北木朝生抱了起來,轉身向外走,嗓音冰冷:“你應該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北木朝生張了張嘴:“他可能隻是以為我被囚禁了……”
琴酒把他塞進車裡,不知道從哪裡抽了條領帶,幾下將他眼睛蒙住,嗓音低沉地在他耳邊問:“你想為他求情嗎?”
突然失去視覺,儘管在沒什麼障礙物的車內,北木朝生依舊感覺到幾分不適,他試探著伸手往前摸,摸到有些堅硬的布料,是琴酒的大衣。
他接著摸索,抓到了琴酒的手掌,立刻握緊,而後身子也往琴酒那挪了挪。
琴酒看著他像小動物一般依偎過來,而後貼著自己不動,確實感到幾分愉悅。
北木朝生憑直覺給琴酒順了毛,而後才小心翼翼地說:“殺了工藤君,一定會引來他父親工藤優作的追查,那是個非常有名的推理家,在各界都有人脈,惹上他對組織來說也是個麻煩。”
眼前一片黑暗,琴酒一直保持著沉默,北木朝生不清楚對方到底有沒有被說動,便拽了拽琴酒的手:“大哥你覺得呢?”
琴酒才開口:“一個推理家罷了,惹不到多大的麻煩,不過我確實可以放工藤新一一馬。”
略帶粗糲的手指滑過他的臉頰:“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北木朝生仰起頭,他的眼睛被蒙住,修長的脖頸微微後仰,喉結略顯緊張地上下滾了滾,完全是一副任人采摘的模樣。
他軟著聲音道:“我知道了,我會聽話的。”
車子平穩地向前行駛著,完全看不出伏特加心中全是嘖嘖嘖。
除了沒想到大哥談起戀愛是這種狀態外,還有種路過被踹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