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我是重生女主的 極品小姑子(2 / 2)

殷母聞言抿嘴一笑,抬起手摸了摸殷素蘭的腦袋,“可彆在你姐姐麵前說,免得她害臊。”

殷素蘭點頭,從懷裡掏出兩文錢給殷母看。

殷母一愣,家裡雖然銀錢吃緊,但也會給兩個女兒幾個銅板,方便她們想買點什麼時候也能摸出來,但每次都給得不多,而且是去趕集的時候才會給,她記得給蘭娘的對方早就花光了。

“哪裡來的?”

殷父低聲問。

殷素蘭指了指柴房方向,“她讓我把她放出去,我說先給銀錢,她就給了我兩個銅板,我拿了錢就跑出來把門鎖上了!”

她得意地把這兩文錢塞給殷母,“當我是傻子不成,我才不會放她出來呢!”

“做得好,”殷母眉眼彎彎地誇讚道,然後把那兩文錢推了回去,“自己收著。”

殷素蘭便好好揣好,“二姐出嫁的時候,給她添嫁妝。”

這話把殷母和殷父都逗笑了。

“你還知道添嫁妝呢?”

“我都十二歲了,”殷素蘭比了一下,“不是那種十歲的小孩子。”

“是是是,我們蘭娘真是惹人疼,”殷母把她抱住,一臉稀罕。

女兒過八歲後,殷父就不再這麼親密地抱她了,最多親密的也就是摸摸她的腦袋瓜。

一家人洗洗擦擦後,便回房休息了。

殷母一碗水都沒給柴房那邊的廖月珍送去。

半夜,一個身影來到柴房門口,抬起手輕輕敲了敲柴房門。

廖月珍驚醒,“誰?”

門外傳來小姑子的惡魔低語:“喝水嗎?十文錢一碗。”

廖月珍:......

“不喝!”

她咬牙切齒道。

“娘明天也不會給你吃的,你真不喝?灶房裡還有一碗晚食沒吃完的酸白菜,我給你便宜點,十五文。”

殷素蘭誘惑道。

廖月珍一聽明天不會給自己吃的,倒是相信,畢竟今天晚上婆婆就沒給她送米湯,“太貴了。”

“那你餓吧,反正娘也是這個意思,你是自己餓死的,可不是我們不給吃的,你死了,你兩個妹妹還能嫁得好些。”

殷素蘭是摸黑出來的,初春的月亮沒有夏季那麼明亮,身處黑暗中的廖月珍聽得背皮發麻。

“我吃!”

“先給十五文。”

廖月珍暗暗罵了一聲,然後摸黑來回數了好幾遍,才把那十五文遞過去,“在裡麵給我加點豬油唄。”

“酸白菜是冷的,你還想加豬油?”

殷素蘭快速把那十五文揣好,“給什麼就吃什麼,餓不死就不錯了,要求還這麼多。”

說完就進灶房,把那碗沒什麼人吃的酸白菜端了過去,實在是這酸白菜太酸了。

“碗就放你那,明兒有彆的我再給你倒碗裡。”

喂狗呢這是?

廖月珍臉黑得不行,不過也聽了她的話,沒把碗筷還回去,反而找了個地方藏起來。

雖然酸得厲害,但好歹比米湯強一點,廖月珍縮成一團繼續睡了。

她身上被扁擔打的地方還疼得很,能看見的地方已經泛著紫了,沒看見的地方更疼,全在背上,廖月珍磨牙,不知道公婆什麼時候消氣。

希望何野趕緊來下聘,這樣她也能早點出去。

翌日發現少了個酸菜碗的殷母看向殷素蘭,殷素蘭一副問心無愧的樣子,“給小狼吃了。”

小狼嗷嗚一聲。

殷母笑了笑,沒有問碗去哪裡了。

地裡的活兒忙完了,殷父便準備去後山砍柴。

殷母和殷素錦在家,殷素蘭跟著殷父去的。

小狼也在。

殷素蘭人小,但也能幫著拖拉乾樹枝,殷素錦快出嫁了,殷母要教她一些東西,所以才沒來。

就在殷素蘭拉著乾樹枝的時候,小狼從林子裡跑出來衝她叫了叫。

殷素蘭跟忙碌的殷父打了聲招呼,“爹,小狼好像發現了什麼,我跟過去瞧瞧。”

“彆去太遠的地方,”殷父叮囑著。

“您放心吧,”殷素蘭跟著小狼跑進林子裡。

【看這個!】

小狼爪子歡快地刨出兩根小山柴。

這東西是這個世界獨有的藥材,不算很稀有,但也是按兩來賣的。

殷素蘭趕緊幫著把小山柴全部挖出來,然後用旁邊的芭蕉葉包著就往外跑,她跑到殷父身旁,雙眼亮晶晶地道:“您才小狼找到什麼了!”

“野兔!”

殷父說。

殷素蘭撇嘴,“這山林外哪裡有傻兔子會跑出來?您看。”

她掀開一角芭蕉葉讓他看裡麵的東西。

殷父湊過去仔細一看,也嚇一跳,“小狼找到的?”

小狼嗷嗚一聲,尾巴搖得十分歡快。

“對啊,真厲害!這怎麼也能賣……賣多少來著?”

她迷茫地看向殷父。

殷父蹲下身,把芭蕉葉打開看了看兩根山柴,“鎮上那家藥堂給出的山柴價是文錢一兩,這兩根山柴除去泥約莫兩斤,蘭娘,你大哥教過你,你跟爹說說,我們能賣多少銀錢?”

殷素蘭便皺著眉頭掰著手指在那算,最後滿臉忐忑地說出一個價,“六十文?”

“好孩子,你說得對,”殷父笑著點頭,把山柴重新包好,“但這東西是小狼找到的,它功勞最大。”

“那就買五斤肉,兩根大骨頭,分它兩斤肉加所有的骨頭!”

殷素蘭道。

這個世界是架空世界,豬都是被閹割過的,所以味道還不錯。

肥肉四文錢一斤,瘦肉兩文錢一斤,半肥半瘦的以文錢一斤,內臟統統一文錢一斤,骨頭一文錢兩斤。

“剩下的錢給二姐添嫁妝。”

殷素蘭不等殷父說話,就安排了後麵的銀錢,“以後小狼去他們家轉悠,他們也得給小狼吃的。”

小狼聞言很高興,圍著他們一個勁兒地轉圈圈。

二人背著柴回到家,殷父把山柴給她們看了,吃過午食就趕緊去鎮上賣。

殷母摸著小狼的腦袋瓜,“真是條好狗。”

殷素蘭連連點頭,“那可不,好著呢。”

柴房傳來廖月珍的哀求聲,聽起來有氣無力的,“娘、娘,您就發發善心把我放出去吧。”

殷母臉上的笑一散,殷素錦小聲道:“娘,萬一出人命了……”

“她死了倒乾淨了,”殷母罵了一句。

就當沒聽見廖月珍的話,抱著小狼扭頭就進堂屋去了。

殷素錦看了眼柴房,聽著廖月珍哀求的聲音並不覺得同情,隻怕連累家裡人的名聲,特彆是大哥的。

“娘心中有數,你放心吧,”殷素蘭拉著她一起進了堂屋。

廖月珍叫了半天沒人應自己,她隻能再次縮在角落,為自己省點力氣。

此時她嘴皮都乾出血了。

殷素蘭是給她拿了吃的,但那酸白菜又酸又鹹,她吃完後乾了一晚上!

本想著上午想誘小丫頭給她一碗水喝,沒想到在家的是殷母和殷素錦,廖月珍哪裡敢多說,隻能時不時喊兩聲求婆婆放自己出去。

結果一點用都沒有。

廖月珍忍不住舔.了舔.唇,血腥味讓她眉頭緊皺,得出去,再不出去她真不知道能熬多久。

殷父賣了山柴,得了六十文錢,他快步去豬肉攤上,想著若是這會兒沒什麼好肉了,他就明日一早過來,但沒想到今兒運氣好,鎮上有戶人家辦喜事,所以賣豬肉的下午剛宰了一頭肥豬。

細細看過後,殷父對那人道:“勞煩給我斤肥肉,兩斤半肥半瘦的肉,還有兩斤瘦肉,再來兩斤大骨頭。”

“一共二十文,”那人麻利給他裝好放進背簍裡,殷父數了二十文遞過去。

他心裡高興,回家走得比來時還要快,到家時卻大汗淋漓。

殷母微嗔了他一眼,“還等自己是年輕的時候?瞧你這一頭熱汗,後背一定濕了,快回房換衣裳去。”

說完又去鍋裡舀了半盆熱水,兌上冷水都端到房裡給他擦身。

殷素蘭姐妹把背簍裡的肉全部拿出來了。

小狼興奮地在一旁叫。

“有你的,放心吧。”

殷素錦笑道。

殷母也笑著出來了,“斤肥肉熬豬油,半肥半瘦的都做紅燒肉,兩斤瘦肉和骨頭都給小狼燉著。”

不是殷父不給小狼吃肥的,是小狼到家這幾天他們也瞧出來了,這狗子喜歡吃瘦一點的。

“明天中午我給大哥送午食去!”

殷素蘭大聲道。

“還是我去吧,我跟你們大哥說點事,”殷母摸了摸殷素蘭的腦袋瓜,殷素蘭聞言也不爭了。

殷母帶著殷素錦去灶房熬豬油燉大骨頭的時候,殷父把剩下的四十文給殷素蘭,殷素蘭小心拿著,然後跑回房間,和自己那十七文錢放在一起,四十文加十七文,有五十七文了。

但殷素蘭還是覺得少,她垂眼去看跟過來的小狼,【靠你了。】

小狼腦袋抬得很高,一副驕傲的樣子,【放心,我鼻子靈著呢!】

熬豬油渣的味道飄進柴房時,讓睡得迷迷糊糊的廖月珍肚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廖月珍爬到柴房門口,鼻子靠著那門縫使勁兒嗅。

好香啊,越聞越餓,廖月珍忍不住了,又開始叫喚。

“爹,娘,發發善心放我出來吧,我不會再犯了,我會改的,讓我出來伺候爹娘,求求你們了。”

殷父本來坐在堂屋門口,聞言直接進了堂屋。

殷素蘭卻噠噠噠地跑到柴房門口小聲道:“想喝一碗熱騰騰的豬肉湯嗎?想啃大骨頭嗎?”

廖月珍聽她聲音這麼小,便知道她是偷摸過來的。

於是她抓住機會,“要的要的!再來一碗豬油拌飯就更好了!”

“一碗豬肉湯二十文,一根大骨頭十文,一碗豬油拌飯十文。”

殷素蘭搓了搓小手,一臉激動道。

一門之隔的廖月珍頹然歎氣,“我沒有這麼多銀錢。”

“那你有多少?”

殷素蘭有些不滿,“我們家給了五兩銀子的聘禮呢!你嫁過來廖家沒給你壓箱底的錢嗎?怎麼也有二兩銀子吧!”

廖月珍冷笑,“你當我是男兒?爹娘再寵我,也不會給我那麼多銀子,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個道理你不明白?”

“我才十二歲,不明白。”

殷素蘭輕哼一聲,“那你什麼都不吃了?行吧,我走了。”

“等等!”

廖月珍捂住餓得發疼的肚子,“一碗豬油拌飯,一碗肉湯,一共二十文行嗎?再多我真沒有了。”

“二十五文。”

殷素蘭討價還價。

廖月珍差點咬碎一口牙,“二十文!”

“二十八文!”

殷素蘭直接抬高五文。

“二十五就二十五!”

廖月珍差點捶門。

殷素蘭收了二十五文錢,美滋滋地回房間把銅板,

五十七加二十五,八十二文了。

骨頭和瘦肉雖然是給小狼燉的,但把那些撈起來後,往裡麵放點蘿卜青菜,吃起來也很香。

怕小狼一次吃壞肚子,殷母還特意把瘦肉分成次,“今晚吃一頓,明兒白天再吃兩頓。”

小狼的碗特彆乾淨,都是殷素蘭給它打理的。

吃完瘦肉後,小狼開始啃骨頭。

大骨頭這麼便宜也不是沒原因,因為上麵的肉都被剔乾淨了,但就算如此,燉出來的骨頭湯也很白,喝起來很鮮美,而骨頭裡麵還有骨油。

殷素蘭把大骨頭給小狼的時候,特意用柴刀在骨頭前方敲了個口子,也方便小狼吃骨油。

等家人回房休息後,殷素蘭給廖月珍送去肉湯和豬油拌飯。

有點涼了,但不礙事,廖月珍吃得很香。

“明早我再給你一碗肉湯,看你可憐,隻收你五文錢吧。”

這在殷素蘭那幾個高價“菜單”上算便宜的了,廖月珍二話不說就把數了五個銅板過去。

殷素蘭高興,現在手裡有八十七文了。

結果第二天一早,殷母就打開了柴房門。

這幾天廖月珍吃喝拉都在裡麵,雖然給了她恭桶,但這味道還是有點難聞。

更彆提廖月珍那天摔泥地裡,渾身臟兮兮的到現在還沒洗過呢。

“娘,我真的錯了,求求您,放我出去吧,我以後當牛做馬孝順您。”

廖月珍昨晚吃得不錯,夜裡雖然身上還有些疼,但總比前幾天好,所以昨晚睡得還行,但沒想到一大早殷母就打開了柴房門。

瞥見殷母臉上的嫌棄,廖月珍也臊得慌。

畢竟這裡麵的味道確實不好聞。

“看來柴房得散散味兒了。”

廖月珍聞言更是把頭磕在地上不敢動。

“真的知錯了?”

殷母問。

“真的知錯了,娘,求求您幫我出來吧,我能乾活,乾很多活兒!”

廖月珍是一刻都不想再在這個小柴房裡待下去了。

“行,這次我放過你,再有下次,你就拿著大郎的休書回家去吧!”

廖月珍聞言頭皮一緊,趕緊磕頭,“娘,您放心,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回房換件衣服,自己燒水洗洗,”殷母轉身離開。

廖月珍趕緊回房換了衣服,然後去燒了一大鍋水提到偏房清洗自己。

明明關在柴房時沒什麼力氣,這會兒提水卻覺得力氣好得很。

廖月珍還是在灶房吃的早飯,飯菜少得可憐,她瞪著過來放碗筷的殷素蘭,低聲道:“把那五文錢還給我!”

“五文錢?什麼錢?”

殷素蘭大聲問。

廖月珍急了,一臉害怕地看了眼堂屋那邊,然後在小姑子得意的臉色下憋屈道:“你不給就算了,彆嚷嚷。”

“哼,”殷素蘭冷哼一聲帶著小狼就跑了,出院門時嚎了一嗓子,“爹,娘,我和小狼出去玩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