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這什麼東西?
柳蘇玫也過去看,尤卿川用手攔,說:“你還是彆看。”
尤卿川當她掏錯了東西,說:“這什麼駕駛證,這……”看到上麵的字說不出口。
柳蘇玫說:“你先起來,補這個很容易,她回來了,我讓她給你補。”
度清亭說:“我剛拿到手,還沒有捂熱。”她看看尤卿川和陳慧茹,仿佛看到了希望,眼淚婆娑:“……爸、媽……謝謝你們,我都不知道怎麼補回來……”
此時,尤燼剛剛處理完工作準備下班,蘇沁溪問:“你就不擔心你家小狗,聽說今天去開單身派對,要不給你也開個。”
尤燼說:“順路,我待會去接。”
正說著,尤卿川給她打來了電話,尤燼皺了下眉,猶豫接不接,擔心又是彆的工作,即將掛斷的時候,她還是滑向了接聽,尤卿川聲音響起,說:“管管她,你快回來。”
“怎麼了?”尤燼疑惑地問。
隻聽著她媽說:“在家門口哭呢。”
尤燼皺了皺眉,好幾分鐘才回過神聽明白意思,是什麼……哭了?不是瘋了?
蘇沁溪眼睛一亮,問:“我能去看看嗎?”
深夜,尤燼提前驅車回家,這會兒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她家裡的院子還敞著,她的車燈往前照,度清亭臉埋在膝蓋間坐在台階上,她爸她媽站在旁邊。
尤燼解著安全帶,問:“已經清醒了嗎?”
度清亭聽到聲兒,轉頭就抱住了尤卿川的腿,尤卿川背挺得很直,尤燼也愣住了,解安全帶的手指都慢了幾拍。
尤卿川吸著秋末的寒氣,說:“沒有。”
尤燼回來的路上並沒有想明白怎麼回事,度清亭乾了什麼,怎麼連她爸都打了電話,尤燼推開車門下來,度清亭手指直接指著她,氣勢洶洶地說:“就她,爸,媽,就她,就她不給我補證,還說不早點回家就收拾我,你管她,就管她。”
尤燼眉皺了皺,皺完發現她爸表情更皺,皺得更厲害了,柳蘇玫在旁邊,一手搭在肩膀上抓著自己的披肩上,不知道是冷還是尷尬。
尤燼咬著唇走過去,她蹲下來拍拍度清亭的肩膀,說:“回來了,上去跟你說。”
“我就
不起來。”
“你給我補證嗎?”度清亭問她,又去看尤卿川,尤卿川拳頭都攥緊了,“爸,你問她,補不補。”
尤燼咬咬唇,“補。”
度清亭說:“我不信。”
尤燼說:“我很聽我爸的話。”
“你發誓,你根本不聽你爸爸的話,你爸爸說讓你彆跟我在一起,你還跟我在一起……”
度清亭還是鬆開手,尤燼都怕她爸端不住表情去抽度清亭,尤燼去拉她的手腕,度清亭一直沒動,不知是清醒還是沒清醒。
尤燼就把她抱尤卿川的手拿開,度清亭抱還挺緊,尤燼把她扒拉開,扶著她往客廳裡走,問:“那你說我聽誰的話……”
度清亭搖頭。
門口兩個人閉了閉眼睛,尤卿川腿上的褶皺都散不開,隱約還能聽到度清亭說:“我很聽話很乖,你要給我補證,不然我告你爸打你,打你打你,打小燼。”
“為什麼讓我爸打?”
“我不舍得……你爸爸打你,我會擋在你麵前……你放心,尤燼。”
度清亭這個酒後勁挺凶,已經徹底失去神智了,說話顛三倒四,她唯一惦記的就是她那個證,反複的讓尤燼補。
“明天再說,等你清醒。”
“你爸你媽,說了,你不補打死你。”
尤燼都有點分不清她說的什麼話,她扶著人上樓把門打開,度清亭進房直接趴她沙發上,倒頭就暈暈乎乎,嘴裡還罵:“這群狗東西,說了尤燼喊我回家……回家……不然不補駕駛證,還、還說我沒車……”
尤燼去浴室給她拿毛巾,給她擦了擦臉,要走時度清亭手抓住她的衣擺,眼睛晃晃悠悠的看她,“尤燼……”
尤燼嗯了一聲。
“要結婚了。”
尤燼又嗯,“怕嗎?”
度清亭望著她,“怕……”
尤燼眼眸微垂,“怕什麼?”
“怕……怕,婚禮,不,不浪漫,你,你不喜歡……”
尤燼望著她,她摸摸她的臉,說:“不怕。”
“尤燼……你欺負我,我告你爸!”度清亭說:“還,還告訴你媽,以後,以後我天天告!”
“好,你告。”尤燼給她擦乾淨,坐在她對麵看她,度清亭穿出去的西裝皺巴巴,睡姿也不端正。
尤燼坐在她對麵有些無奈,又去臥室拿了毯子過來給她蓋上,本想著去樓下看看她爸她媽,沒忍住,勾起了嘴唇。
雖然提前了幾天,但也沒叫錯吧。
門被敲了兩下,她把門打開,門外站著的是柳蘇玫,柳蘇玫說:“不知道你們是在弄什麼,但是,已經走到結婚這一步了,我覺得,還是得互相理解,是嗎?”
尤燼點頭,回頭看看沙發上的人,她嗯了一聲。
這一覺睡到第二天,度清亭再醒過來,人很迷茫,隻是隱約依稀記得自己乾了什麼,但不是很敢確認,她從沙發撐著起來,手臂一時沒勁,整個人摔
下來,痛感傳來時,身後的聲音也跟著響起,尤燼說:“醒了?”
“度清亭,婚前大醉。”
度清亭嘶了一聲,臉上熱熱的,腦子已經不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麼,唯一記得的就是,自己好像……哭了。
靠,這已經夠驚悚了。
她扭頭看向尤燼,尤燼坐在她對麵,正在喝很香醇的麥片,她說:“茶幾上還有,喝一杯?”
喝一杯……
度清亭腦子裡亂糟糟的,全朋友們說的再喝一杯,她噢了一聲兒,“我去刷個牙。”
這倆月她經常在這裡留宿,備了一套洗漱用品,還留了幾套衣服,她進去洗澡,一邊洗一邊自我懷疑……我乾了什麼?我究竟做了什麼?
應該沒乾什麼吧。
去摸自己的手機,發現沒摸到。
她衝完澡,圍著浴巾出來再去一趟臥室,她換好衣服走到尤燼身邊,順便觀察尤燼表情,尤燼把她的手機給她,還有幾張彩票。
“嘶……”度清亭接過來,趕緊假模假樣去看看手機,裡麵信息挺多,都是核對婚禮流程。
她拿起麥片奶喝,奶味香醇,還有麥芽的香氣,她喝完把尤燼的杯子也拿去洗了,回來問:“怎麼還給我買彩票了?”
“不是你昨天說黎珠珠的嘴開過光,她讓你買彩票嗎,還說你很相信她的話。”尤燼聲音變調,“淩晨兩點,怕你錯過暴富的機會,讓人去給你買的。”
度清亭瞪大了眼睛。
臥槽。
尤燼沒有流露出生氣的表情,全程也沒凶她,度清亭又驚又恐,忍不住問:“怎麼突然這麼好?怎麼不生氣了?你彆這樣……”
尤燼起身,她說:“婚禮快到了。”
度清亭搶在她前麵去開門,又聽著她說:“畢竟對你凶一點,我爸就要打我了,我媽說讓我對你好點。”
度清亭腿本能的軟一下,她努力握著門把,扭頭看她,“什麼?”
尤燼挑眉,說:“咦,不記得了嗎?”
她靠近把度清亭逼到門上,手蓋在她的手背上,輕聲說:“你昨天可是抱著我爸大腿不撒手,然後又哭又鬨,說讓他打我打我,用力打我呢。”
“我還敢這樣?”
“喝醉了什麼不敢?”
門拉開,尤燼換了隻手牽著她下樓,今天送婚紗過來,兩家家長都過來了,最先看過來的就是尤卿川,尤卿川眉頭一擰,度清亭感覺自己死了。
度清亭腦子發熱,她感覺自己病了,病入膏肓了,她昨天怎麼來的,她看看天花板,回憶昨天的事……嗯,她究竟怎麼做的。
但是,如果告她爸媽能受理,那以後是不是得多告兩次?
我在想什麼?
尤燼用力捏了她的手,說:“今天會對你好一點,彆緊張啊。”
度清亭有點慶幸,幸好啊,幸好啊,畢竟她不記得,那不記得就等於沒發生了。
她未婚妻很貼心,說:“不用努力
想,我家裡有監控,待會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
真的,真不用提醒。
婚紗現在已經做好送來了,婚禮現場也布置好了,婚紗試著沒問題,後天就是婚禮,回頭一看,時間過去還挺快。
幾套婚紗都放在客廳裡專門用展示櫃,她們一共做了五套服飾,其中,尤家和度家各贈了一套。
中式、西氏,嫁衣鳳冠霞帔、西裝、婚紗,以及各種禮裙。
“吃個早餐再試。”柳蘇玫說,“這也是個辛苦活。”
倆人在雙方父母麵前低著頭吃了個簡單的早餐,麵包片加雞蛋,陳慧茹說:“結婚那天可能很難吃的上飯,程序比較繁瑣……”
吃完飯,家裡人幫著把婚紗往樓上拿,陳慧茹比較感性,語調酸澀的同度清亭說:“清亭,以後你要好好照顧小燼,負起責任,知道嗎……”
“我照顧……”她?
尤燼眉輕輕彎:“嗯?”
陳慧茹又看看尤燼,“小蜻蜓她……你也要多多照顧啊。”
“我會的。”尤燼說。
關上門,度清亭身材好,婚紗也經過反複調整,如今再換上是絕搭。
黑色的紗外層是象牙白,不管怎麼看,都是雪山上成功登頂的灰狼,狼王,野得狠。
尤燼抱著雙臂欣賞,說:“鴉青老師說的對。”
“她說什麼了?”度清亭疑惑地看著她,這套還有披肩紗袖,也是黑色撞象牙白,她扭頭看尤燼,發現尤燼在看她的大腿……
前高叉開得還挺妙。
度清亭小時候很喜歡穿紗裙,因為尤燼誇她漂亮,自從尤燼轉學,她小學變野了,再也沒穿過紗裙了,這是她十多年第一次,沒想到,多年以後居然是用這種方式穿上。
她的腿筆直是健身那種有勁。
內側讓人看著很緊。
度清亭還納悶著,尤燼說:“紋身啊。”
“嗯?”
度清亭還想著難道要我去紋身,她對紋身不排斥,是想著紋身挺痛,萬一婚禮上腿伸不直,一瘸一拐得多丟臉?
正想著,尤燼走過來,手指搭在她的腿上,順著線往上,度清亭癢,還沒回過神,尤燼往前一步逼近,她人靠著桌子疑惑的瞧著她,桌子上還放著她處理文件的印章,尤燼撐在她身側,然後……她撫著度清亭的腿。
“我……艸,你要乾嘛?”
度清亭低著頭,直覺告訴她,尤燼要開始乾什麼壞事了。
尤燼說:“蓋章,這樣就是我的了,小狗……不要弄掉噢,婚禮結束,希望這個印記也在。”
度清亭低著頭,尤燼的將印章壓進印泥盒,尤燼兩個字漂亮的刻在上麵,尤燼先低下頭,身體微微蹲下去,在她另一側腿上咬出牙印,雙手掐著她的腿,說:“擦掉了,不在了……就收拾你。”
度清亭嘴咬緊,“艸……尤燼你搞這兒……我草……”她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人慌了。
“媽的……艸,你媽不是說……讓你讓著我嗎?”
“是呀……但是我為什麼要聽?你告我爸媽,我還沒收拾你呢。”
尤燼欣賞著她的腿,以及腿處的牙印,開始打量她大腿的另一邊,她說:“你喜歡彆人看到,還是隻有我們兩個看到,還是那種,隻有我們倆能看到,你不聽話不淑女,彆人也能看到?”
度清亭快被她說暈了。
開始感覺她說的不止是牙印。
尤燼靠近她,手指在她皮膚上打轉,找最合適最柔軟的部位,然後她捏著那枚私印,上麵寫的是尤燼,度清亭的腿被她撥開。
莫名的有點涼,很快更涼了,尤燼手中的私印落在她的腿上,她捏著印章輕輕一壓,度清亭腿側的肉泛癢,手指抓在她的手臂上推,“艸……尤燼,拿開。”
尤燼捏著那銀章,手指又往下壓了兩下,她再緩緩拿開,呼吸熱燙,白皙的腿側最癢最軟最容易暴露的皮膚印著她的名字:尤燼
紅色的,很明顯,像是紋身,但,它是有某種占有欲的印記,很強烈。
尤燼欣賞著說:“今天可以洗掉,明天夜裡,或者後天早上的婚禮就不能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