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1 / 2)

枕邊熱戀 廿廿呀 17117 字 2024-03-20

當天,度清亭試完衣服回家,跟她一起回去的還有尤燼給她的聘禮,這點她是真的沒想到,她天天跟尤燼一起拍婚紗,挑戒指,尤燼居然還能親自給她寫婚書。

她字跡工整,小時候特地跟著老師練過書法,度清亭每天找她玩看著她跟著老師練,總嫌棄她浪費時間不跟自己玩,如今她長大了偷偷的、藏著不讓她看,為她寫了一封的婚書。

“幼結青梅,鄰家蜻蜓,心之所向,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看此日冬至將至,白雪將落,許白頭之約,書向鴻箋,緣月老結繩,載明鴦譜。

與妻攜手,勻紅點翠,恩愛久久。此證。

不辜不負。

妻——尤燼。”

度清亭收到婚書是第一次知道有這玩意,連她爸媽都沒想到這層,她們明天穿得鳳冠霞帔還是度家去定製的,看到送來的東西,都感受到了尤燼對度清亭的重視,知道她是全心全意的。

婚書給度清亭收著,度清亭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拿了紅紙讓她寫讓她回,她一個字也憋不出,能寫的也就是尤燼兩個字,給她一張紅紙,她坐在書桌前寫了滿滿一頁尤燼。

現在她挺後悔,小時候自己偷懶,堅定的認為自己隻要會寫尤燼這兩個字,就夠用一輩子,如今字到用時方恨少。

喜歡這種不漏細節的愛意,又悔恨自己年少不努力跟不上她的浪漫。

一整夜,像是被什麼包裹了,讓冬日變得溫熱。

十二月的京都氣溫急速降低,她們的婚禮安排在海中小島,婚禮兩家一起辦的,早上接親,度清亭穿了大紅的喜服,就收到尤燼的信息。

尤燼:【彆忘記帶上你的演講稿,婚禮後麵一天,你得念。】

度清亭要上花轎了,又喊她爸媽等一下,她提著裙子去樓上,她爸媽無奈的搖搖頭。

最初度清亭上幼兒園,也是不喜歡背書包,她在前麵走大人還得在後麵追著把書包給她。

後來,等校車的時候尤燼說她可愛說她漂亮,那之後她每天不是背著小鴨子書包就是小花朵書包去上學,不可愛不漂亮她就鬨,她小時候也丟三落四,有什麼活動都會提前問尤燼“你要帶什麼呀”,然後尤燼說了她就回來給阿姨說帶什麼,出門還要檢查一遍。

昨天從尤燼家裡試完婚紗,出來她腿跟瘸了一樣,晚上兩個人打起電話,度清亭就問尤燼要帶什麼,尤燼說:“帶個人吧,會忘記嗎?”

“這誰會忘?”

尤燼聲音很輕:“我怕你忘記了。”

“記住了。”

陳慧茹笑著,看著她捧著一個鐵盒出了,她心說,媽媽呀,你懂什麼啊,這是得社死的玩意。

她身上的嫁衣也沒兜,隻能放在膝蓋上,度暖芷撩開她的轎簾,說:“姐,我幫你拿吧。”

“走開。”

說完,耳邊傳來嗩呐和敲鑼的聲音,等那聲音走到前麵,後麵的聲音跟著喊:“起轎。”

那天,兩頂花轎從她們彆墅出發,抬著各家給各家的聘禮嫁妝,沿著她們生活的街道走。

因為陣仗很大,縱使不知花轎裡是哪位新娘,路上看到的行人依舊拿出手機拍照。

換成馬車前往渡口時,度清亭在裡麵拿手機刷,她試探性地給尤燼發信息:【忙什麼呢?】

尤燼:【忙著結婚。】

餘溫難散,臉頰上溫熱。

尤家包的大遊艇,抬上渡口,兩個人牽著紅繩上的船,婚禮安排在一個島,十二月的京都已經入冬了,寒意愈盛,婚紗也難以擋住風寒。

這兩個人婚禮對外界來說很趕,她們完全可以等到開春暖和,她倆從求婚到婚禮說遠點是倆月,說具體一點隻有一個半月,商圈接到婚禮邀請對兩家猜測少不了,但是求婚在尤家,對度家的商業聯姻猜想又多了一層保護層。

上遊艇,今兒還不是新婚之夜,兩邊的伴娘就按耐不住性子對她們各種鬨騰,直接把這倆弄出去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大人們攔都攔不住。

鬨騰到夜裡,兩人用玉如意挑了紅蓋頭,又被這一群人壓著吃桃吃糖,第一夜兩人到了淩晨兩點還沒休息,偏五點她們要起來化妝,最後她們偷摸逃去遊艇的頂層。

尤燼坐在躺椅上,說:“海上的星星挺多。”

月亮清冷的光把遠處深海照亮,波瀾壯闊的海在夜風裡翻著浪,天邊的遠星,在此刻是成年後認知裡唯一一次“多”,浩瀚無垠,星空璀璨。

度清亭手臂壓在欄杆上。

心裡隱隱有些恐慌,是真正來自一個人變成兩個人同行的恐慌,她扭頭看向尤燼,又轉過身看星空,腦子裡想過挑起她蓋頭時的模樣。

儘管今天還是婚禮前夕,儘管所有人都在鬨,但是她看到紅蓋頭下的人那瞬間,她無視所有的人嬉鬨,想起來自己曾經幼時無知的理想。

娶尤燼當新娘。

記憶悠長,已經忘記當初為什麼要這麼想,畢竟她最開始隻是想和尤燼交朋友,想跟漂亮姐姐玩。

等回過神,發現尤燼成了她的理想。

每天想每天想,幾歲的她,想的熱烈又瘋狂。

倆人說了會話,從到了大,不知不覺睡了過去,四點半的時候底下人找瘋了。這倆一直睡到六點的海邊日出,簡單倉促的看了兩眼日出立馬去化妝。

下輪船上島,倆人又被送去島下化妝室。

度清亭先換好的婚紗,全程合著眼睛被她們弄,她那幾個畫手朋友捏著手機對著她各種拍,拍完衣服拍她的臉,嘴裡念叨著素材素材,豪門千金結婚穿啥以後就按著她畫。

度清亭心裡就挺想罵,以你們好澀的程度,估計也不會畫我衣服的全貌吧,就是想玩弄我身體吧。

她那朋友都挺有自知之明,也不反駁,說:“我們這是現實,你覺得你新婚之夜,你能完好無損?”

“……服了。”

“那你們新婚之夜,能讓我們圍觀嗎?”伊芙琳好奇地湊過來問。

所有朋友:“是的!可以嗎?讓我也加入吧。”

說著,江明月敲門進來,“來了來了,尤燼來了!⒍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尤燼走過來了。

度清亭臉頰迅速泛紅,她想著尤燼化妝這麼快嗎?直到尤燼出現在門口,她頭發做好了,盤起來了,身上穿得是白色西裝,她還沒穿上婚紗,身上這簡單這一套就挺讓人浮想聯翩的。她往裡麵看,輕聲細語地問:“你們先出去一下,我跟她說一兩句,可以嗎。”

度清亭那幾個朋友一直盯著尤燼看,很想問問能不能去拍她,給她們當素材,但是被度清亭瞪走了。

伊芙琳和她那幾個朋友都起哄的笑,度清亭麵紅耳赤,心說你們懂什麼。

尤燼並沒有說話,她站在門口,等到外麵的人出去了,她把門掩上,然後,她從兜裡拿出一枚印章,這次是紅色的,配合婚禮做的很喜慶。

度清亭起身站起來,然後她抬腿,腳踩在椅子上,深吸口氣,閉著眼睛,“來吧。”

尤燼輕輕地將印章蓋在她的腿上,位置就落在剛剛能被裙擺遮住的部位,度清亭放下裙擺,正欲轉過身,尤燼捏住她的下顎,低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整一天,度清亭都不敢有大的動作,那邊尤燼換好裙子,倆人被伴娘簇擁出來,在門口對視了一眼,尤燼喊她:“過來。”

之後度清亭就全程跟著尤燼,敬酒、說話、小步走路,裙子擺動弧度都不能很大,她的手指一直壓在裙子上。

最重要,裙擺掃過她的腿,那輕輕微微的癢意,讓她極度不舒服。

尤燼認識的人很多,站在她身邊,度清亭能感受到一種壓力,一定要能言善辯,甚至左右逢源,尤燼對她笑得挺多,實際到這個場合她發現尤燼和她高中一樣嚴肅。

度清亭能想象到她工作的狀態,嚴肅、清冷,一絲不苟,度清亭瞥向婚禮席位的蘇沁溪,蘇沁溪正在和賓客聊天,笑得粲然,她們去談工作的畫麵應該是尤燼站著不為所動,讓人拿捏不準態度,蘇沁溪在旁邊笑臉調和,她們打著完美的配合。

這個婚禮,讓度清亭開始意識到,她才剛剛撥開身側這個尤物的一點點外衣,涉足了她生活裡一點點細節。

也明白,為什麼尤卿川看她不順眼,各種覺得她不配。

“累了嗎?”尤燼問。

“有點吧。”

尤燼說:“我也挺累。”

她道:“不說話,點點頭也行。”

度清亭應了聲好,她心裡稍微放鬆了一些,她喜歡社交,但是她反感那種虛以委蛇,各種場麵的社交,更喜歡自由自在隨性出發,旅行、享受生活的交流。

跟這些人站在一起,度清亭更是不能露餡,手壓著自己的裙子,不讓任何人看出她腿上的破曉,偏偏尤燼摟著她的腰,幾次故意扯她的裙子,說:“好美的腿啊,新娘。”

太特麼壞了。

期間,碰到黎珠珠,黎珠珠是跟她爸作為賓客一起來的,黎家條件不

差,現在是很大的國產彩妝品牌,黎珠珠穿了一身西裝,紅發依舊耀眼,掃過她身上的婚紗,捏著酒杯子和她碰。

黎珠珠觀察她好久了。

走路又輕又慢,一副很矜持的模樣,“度清亭,你結個婚怎麼變得這麼有女人味?”

“……”

度清亭說:“誰結婚沒有女人味兒?”

察覺到黎珠珠看她的腿,她認真地說:“結婚呢,我這是很重視,你懂什麼。”

“噢?我還以為你腿劈叉了。”

度清亭不好多說趕緊轉身離開,看到正在和黎珠珠爸碰酒的尤燼,她抿唇,眉微微抬,笑得有些不明意味。

好像在跟人介紹度清亭,說她是新娘。

也是她的新娘。

度清亭看著她,靠著桌子,手撐著椅子靠,本欲歇一會兒,顧瑞撐著下顎,手指戳戳她的後背,百思不得其解地說:“我剛剛走到一桌旁邊,我看到上麵有個牌,寫的是王鐵,我就等了一會兒,你猜怎麼著來了個男人,他直接坐在王鐵的位置上,我就過去問他叫什麼,你猜他怎麼說,他說他叫王鋼!替妹參加婚宴……你替我查一下怎麼回事。”

“!!!”

這茬給忘記了,是有賓客牌的,度清亭頭沒敢回,椅子也沒敢坐,說:“我怎麼知道?我哪有這個時間去幫你查?你看我多忙?自己去問,指不定……指不定就是你大舅子。”

她沒敢再溜達,看著遠處對她勾手指的尤燼,幾步就走過去了,重新牽上了尤燼的手。

度清亭走到她身邊,尤燼問:“彩票刮了嗎?”

“啊……?”

度清亭還在納悶什麼意思,又來了一波人敬酒,尤家地位在那兒,雖不用桌桌都敬酒,但挨個來了一圈兩個人也挺受累,度清亭跟著尤燼,尤燼做什麼她做什麼,腿上的字似乎能發燙,灼燒著她的皮膚,人在她身邊,印在她腿上的名字成了她的難言之欲。

終於熬到要開席了,她倆可以去休息一會兒,尤燼帶著她往船那邊走,度清亭當是她找個僻靜點的地方,跟著走了兩步。

隻是很快她就被壓在休息室的牆上,島上全是人,隨時都會有人過來,度清亭不解地看著她,“你要乾什麼,我發現你今天……有點……”怎麼形容呢,有點壞,占有欲似乎比她還高。

尤燼握著紅酒杯的手抵在牆壁,身體壓著她,另一隻手穿過她裙身的高衩口,抵在她的腿側皮膚上,她說:“問你話呢,彩票有沒有刮開。”

她這話有深意,一句是她因為黎珠珠的祝福買來的彩票,一句是她腿上的彩票有沒有刮開。

度清亭本能的吸著氣,她的話似乎怎麼回答都不合適,腿間的癢意陣陣傳來,她捏住尤燼的手腕,說:“你再弄,把名字弄花了,算你的。”

尤燼不作聲刮得更重了,度清亭不太理解,不就是跟黎珠珠說了兩句話嗎,她壓著聲兒說:“你刮開也隻有尤燼兩個字,我也隻能中這種大獎了。”

尤燼被她

這句話順毛了。

她問:“那怎麼出汗了。”

“你逼這麼緊能不熱嗎?”

“嗯?”尤燼又“噢”了聲兒,她勾著度清亭的婚紗裙,度清亭手去推,問:“尤燼,你做什麼?”

她怎麼發現尤燼結個婚暴露的更多,像是徹底不做人了,露出了壞壞的棱角,尤燼說:“出這麼多汗,我看看有沒有花掉,如果,現在花掉了,不給檢查一下,那前前後後花掉算你的。”

“……看。”度清亭被徹底拿捏,“你看。”

尤燼勾起她的裙紗,看到她的腿側那兩個名字,她說:“保存的很好,彩票還沒有刮開。”

之後,尤燼鬆開手,度清亭後背貼著牆,真挺熱,島上在秋天的溫度,不冷不熱,她卻因為尤燼有了難言之隱,氣沒地兒撒,度清亭捏著尤燼的杯子喝了一口酒。

婚禮那邊在喊了,讓她們出去,度清亭把酒杯還給她,尤燼那三分滿全被她喝了,尤燼說:“待會再敬酒的時候,你不用喝,抿一抿就行了,不想回的話就笑一笑,不用管。”

“嗯。”度清亭心中溫熱。

“名字能擦掉嗎?我覺得……”

尤燼手指壓在她唇上,“噓。”

好吧。

就是不行唄。

從裡麵出去,度清亭和黎珠珠對上了視線,黎珠珠離還挺近,隻是度清亭挺忙,婚禮當天再顧不得彆人了,隻能處理一下新娘的醋意。

黎珠珠瞥向尤燼,喝了一口酒,目光移開不再去看了,身體背對著婚禮現場。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