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
我被掐肉肉了?!
嗷嗷嗷好疼,大膽兒子,竟敢以下犯爹,你爹我要鬨了!!!
眾人便見這姑奶奶吸了好大一口怒氣,兩腮都被充盈得鼓鼓的,肉肉的。
她正要口吐蛇涎,對方預判了她的預判,指根頂上了腮肉,酸得她一時半會兒沒飆出千古祖宗之罵。
啊……好吸。
薛玄曦上一次感受到這種美滿的肉感時,還是在那隻狸花貓的圓滾滾的小翹臀上,可惜囊中羞澀,買不起小魚兒乾,他隻好在良心的譴責下,狠狠白嫖了一頓,把人狸花貓的小翹臀捏成了倆葫蘆兒才肯放手。
當然他要澄清一下,他捏的這是一隻剛斷奶沒多久的公貓,他老薛也有操守的,可沒有招惹那些小母貓,至於受害的小公貓們嘛,他概不負責的。
薛玄曦吸得上頭,忍不住連另一隻手都放了上去。
蛇肚肚氣炸了。
“薛!玄!曦!你!死!定!了!”
小侍衛高高瘦瘦,狗膽蓋過了蛇膽,他嘴上說,“反正爹都不認我了,死不死的有什麼所謂的,卷鋪蓋走人之前,得多擼幾把爹。”
?!
混賬兒子!你信不信我抄你九族?
蛇蛇的雙眸也瞪得圓溜溜,被周圍繁茂的花卉映著,像染了彩油的琉璃晶球小貓眼,就連生氣都嬌呶呶的,“兒子,你那套房子在哪裡,報上街巷來。”
薛玄曦:?
柳暗花明?峰回路轉?我老薛又迎來了新春日?
莫非這爹終於良心發現,覺得兒子生活不易,要追回月錢補貼他了?甚至還要一步到位,直接給他付清餘款?!小王姬坐擁前後廷,富及五六海,從她指頭縫隙裡漏出來的一點點黃金礫,都足以讓他過上招貓逗狗的好日子了!
那必須是不能猶豫的。
薛玄曦連忙撿回自己全職兒子的馬甲,正欲表演一個感激涕零,拍拍這小王姬的蛇屁。
這小毒爹下一句就是——
“我抄了那片地兒,讓你流落街頭去!還有那花街柳巷,也給我摘了,不許他賣身養活自己!必須得喝夠整整一年的西北風!”
陰蘿是對著雷秋跟雷夏吩咐的,很嚴肅,很認真,沒有說假話。
他:“……”
蛇屁直接崩他臉上了。
果然。
爹就是爹,他崛起無望,還是當個擺爛兒子吧。
小侍衛裝模作樣,指骨曲起,蹭了一下她的頜角小肉,端詳片刻,仿佛才滿意點頭,“爹,方才您這邊粘了灰塵,兒子給您擦乾淨了。”
蛇蛇:“我人到少年,耳朵沒聾,剛才你說要收拾爹。”
哇。
奶凶的。
小侍衛一臉我冤屈但我不說的委屈樣子,“您定是聽錯了,我怎麼會收拾自己的衣食父母呢,借我一百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啊。”
他輕輕,“應該是桃花吧??[]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它最近學會了腹語,可是因為沒有母馬青睞,心情不好,就想隨地當爹。”
最後還補了一句,“你莫要怪罪它了,馬也有自尊,馬之常情嘛。”
桃花馬:“!!!”
老薛,你劍眉星目的,真不是個好東西,枉費馬哥白跟你那麼好了!
可陰蘿怎麼會是那種輕易放過混球的蛇蛇呢?
她輕哼一聲,拇指與中指交扣,標誌性的彈腦瓜崩的手勢。
“蹲下,低頭,爹教你做事。”
上回在水榭,陰蘿輸到半路,連鞋都給抵出去了,自然是很不服氣的,她懷疑小侍衛出千,但沒有抓到馬腳。最後她滿肚子壞水,改了一個玩法,誰知道這個小侍衛靠著他大齡未嫁多年的手速,硬是沒讓陰蘿彈到一個實實在在的腦門蹦兒,可把她給氣壞了。
現在撞在她手上,豈不是得出一口惡氣?
“……”
薛玄曦看這祖宗怒氣高漲,不是一時半會可以哄好的,還想要在這條道上混,就得舍命陪祖宗了。
他歎了口氣,紮起兩條小白楊似的直長腿兒,將額頭湊到陰蘿的手邊。
“請指教。”
這才像話嘛。
祖宗大拇指緊緊摁住中指的指甲蓋兒,還很有儀式地嗬出一口熱氣,目露凶光。
“嘣嘣嘣——!!!”
還真不客氣,一口氣發射十多枚射彈,小侍衛那疏朗的眉心迅速浮現出了一片淺紅。
陰蘿玩得有些上癮,還想著來第二發,小侍衛猴精似地竄了起來,他手掌細冷,修長,且有勁,僅是掐住了陰蘿的兩側腰肉,腕心一個發力,就輕輕鬆鬆把她舉了起來,脫離了地麵。
陰蘿:?
她視線一個轉換,就在高大馬頭上了。
小侍衛把她掐上了馬,雙掌落在她小腿兩側,攏了攏她散亂披開的衣裙,很自然流暢地進入了下一個劇情點,“爹,桃花說它無聊,欠騎了,您多費心,先照顧照顧它,我不急。”
桃花不屑打了個響鼻。
不是好東西,拿我桃花頂缸,滾。
殊不知他們主仆這一幕,落在練星含的眼裡,就有一些說不出的刺眼。
小王姬正是風華正茂的好年紀,又有攝政天子的威望,豔與烈交織在她周身。孔雀吐翠心的抹胸前,點綴著七八細粒的小蚌珠,鎖骨窩裡同樣盛著一枚圓潤大白珠,腰下盤起一條麗水磨金厚緞裙,外罩著桃灰色繡金絲的閃閃紗衣。
隨著她偶爾的抬腳,露出一對金濃灩灩的精細足鐲。
練星含暗自咬牙。
真是淫/蕩的小魔頭,又在用腳勾引野男人。
元幼平嘴上說什麼,要他遵守男德,自己轉頭就把女德忘得一乾二淨。
她總不愛穿鞋襪,因而輕輕一拋,鞋緞就飛了出去,露出荔枝開殼似的腳心。
要是在練國,女子裸足被瞧,跟失了貞潔也沒什麼兩樣,是要被快快
嫁出去的,哪裡像她這麼無法無法!練星含氣惱地想,反正她愛穿不穿,被占便宜的又不是他,他操心什麼!
少年從那一對金足鐲移了上去。
元幼平這小魔頭低著頭,薅著那根馬尾,呶呶不休爭論著什麼,那珠釵插在烏溜溜的發間,很活潑搖著那三翅金碧鶯羽,偶爾被臉汗脂粉黏住,如同一隻靜止的鶯歌。
那小侍衛分明是一副避如洪水猛獸的樣子,但仔細看卻發現,他的雙手攏在小王姬的裙子兩側,防止她意外墮馬,儘管被訓斥得喪眉搭眼的,還不忘伸了兩次手,把她那貼到臉汗上的鶯羽給端端正正撥開。
“元幼平——”
背後刮起陰風陣陣。
蛇蛇:壞了!忘了我還是有家室的!
她不由得埋怨看向女使們,怎麼也不招呼一聲呢?那倆窟窿淨看著熱鬨去啦。
姐妹倆:“……”
祖宗太奶奶欸,我倆眼兒都翻抽筋兒了,您倒好,跟第五條船打情罵俏的,愣是沒有瞧過我們一眼!
陰蘿趕緊拍了拍小侍衛的腦袋,後者歎了口生活的氣,又把她掐了下去,她像是一隻花蝴蝶似的,奔到練星含這一朵狼毒花的旁邊,也不等他繼續發難,就把手腕纏著的那一根朱紅五毒絲絛給他係腰上了,還不忘倒打一耙。
“你看看你,動不動寬衣解帶,哪裡有半分夫道人家的樣子。”
她又揚著甜臉兒說,“僅此一次喔,下不為例。”
練星含不是第一天知道她這種鬼性子,他冷冷抿著唇。
練星含想甩開她那黏膩的手心,剛碰過一個野男人,又來碰他!
她真是一點底線也沒有!
陰蘿瞪他一眼,練星含陰著臉,沒有再動作了。
王姬府前頭是朝儀堂,處理政務跟接見外客的地方,而後頭則是她的寢宮,巍峨壯觀,宛若一座天上玉京。
練星含進去之後,還想著先前她被高挑侍衛掐腰上馬的一幕,譏諷道,“元幼平,既然我都過來了,你也彆藏著掖著了,有什麼野馬,都牽出來遛遛。這地方這麼廣闊,都能跑馬了,怎麼著你也得養上幾百匹?”
蛇蛇:?
這陰毒魔種又發病了是吧?
陰蘿衝著女使說,“來一桶馬尿,給我把這小賤人泡醒。”
都入了她的蛇府,氣性還這麼大呢,她可不是那糟老頭子,被人喊了蠢貨還笑嗬嗬給人找借口,她要強取豪奪,那必然是要把他的頭顱踩在地上,供她欣賞一下那掙紮又美麗的神情。
練星含:“?!”
她要在他身上泄恨,連牲畜都要騎到他頭上嗎。
少年魔種雖然做了末代幼帝,被充作俘虜,發配到了掖廷,過了一段極致屈辱的日子,但隨著他的容貌長開,城府加深,又學了一些陰損本事,他已經能利用自身的一些優勢,慢慢討回尊嚴,曾經有閹奴在他衣擺上撒尿,他下半夜就把人沉了冷水井。
在他身邊,那真是待久了就要去麵見
列祖列宗。
小時候他的生命力出現了一束光,粉粉嫩嫩的小姑娘笨拙地照顧他?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安慰他,練星含才漸漸挺過來,如今他被小姑娘的主人強搶回府,輾轉在這一對天底下至尊貴的父女之手,本就是厭煩抗拒得厲害,陰蘿才激一激,他就有些受不住,
少年落了成串的珠兒,唇瓣被泅濕得厲害。
陰蘿已經很習慣他哭了。
受委屈了,要哭,被算計了,要哭,算計不成反被算計了,連帶著心眼子,還是要哭。
他們都是年少的十七歲,身高其實差不多,陰蘿隻是側了側身,就貼近了他,把他那晶亮的珠珠都吃進蟒口裡。
少年的淚海果真是甜的。
直到他不哭了,陰蘿才讓他去沐浴,洗一洗晦氣。
練星含後背繃緊,如同一頭炸了毛的狸奴,“又來?!這才過了多久!你就不怕馬上瘋!”
姑奶奶翻了個白眼,“你當我是你,成天想著那事兒呢?快去洗,給你做羊肉水晶角兒吃。”
少年魔種這才忍氣吞聲地去了。
八王姬府貴重威風,鑿了一處溫湯池子,池底沉滿了紗香囊,香氣從裡到外溢出來。
練星含暗罵她驕奢淫/欲,日後就算登極了,也是一個被人推翻的暴君。
還有兩個小廝隨行,替他更衣。
練星含不喜在人前展露自己的身軀,眉頭揚著一抹戾氣,讓他們退下去,倆人倒也真是忠心耿耿,興許提前得知了他的脾性,怎麼罵都罵不走,最後練星含忍著一絲屈辱,使出了殺手鐧,“你們若敢瞧我的身子,就不怕八王姬剜掉了你們的眼珠子?”
他們果真大為驚恐,磕著頭就到外邊候著了,練星含解開那一條五毒絲絛,往溫泉池子裡一搭,那五毒紋樣逐漸漲了起來,鼓得近乎漲裂。
他唇角略微得意。
元幼平那個小蠢貨,真以為自己多聰明呢,他們練國是煉製毒蠱的祖宗,身上的哪一處不是毒的呢?
她竟敢對他掉以輕心!
這一條五毒絲絛,是他從出生養到大的毒蠍、毒蛇、毒蜈蚣、毒守宮、毒蟾蜍,練國還沒有淪陷之前,身為幼帝的練星含,最喜歡擺弄的就是那一條朱紅毒蛇,它細小靈活,卻有極其可怕的烈毒。
但他五歲到登真後,從小天子一朝淪為俘虜,還成了元幼平手心裡的小玩具,他就開始厭惡起跟她有關的一切事物。
尤其是蛇蟒一類。
現下也是如此。
他割開了自己的指尖,擠出血滴,一顆顆喂養四毒,滿意看它們的肚子飽漲了起來,唯獨那一條瘦瘦的、扁扁的、許久沒有進食的朱紅小毒蛇,正可憐兮兮趴在他的三寸之外,渴望著主人能想起它。
它不明白,它跟兄弟姐妹都出生在同一個地方,為什麼主人偏偏對它冷若冰霜?
練星含看也不看小毒蛇,對著最受寵的、最強壯的蟾蜍道,“你去一趟天牢,看看穗穗姐姐。”
他將一隻小青瓶
塞進它口中,“這是傷藥,讓她快快塗抹受傷之處。”
“呱——!?[]?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毒蠍鎮守,剩下的守宮跟蜈蚣,練星含讓守在溫池之外,若有異動,隨時來報。
此時,天牢內。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