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惹麻煩 不跑還留下挨打嗎?(2 / 2)

他們家人口多,三奶奶生了六子五女,除小時候夭折的,還剩下五子四女,孫子孫女也長大了,人多了田就不夠,好在現在荒田多,勤快些不愁吃喝,可隻種田,家裡沒什麼餘錢,眼看孫子要說親,孫女要出嫁,她也愁給孫子蓋新房,給孫女添嫁妝。

三奶奶:“我試試?”

盧栩:“您要是不放心,就先蒸一籃子賣賣看,好賣再繼續,不好賣就不賣了,剩了,您賣給我,我家準要。”

三奶奶被他說笑,“哪能收你錢,要是真好賣,以後你家也彆蒸饅頭了,都到我家吃。”

老太太雷厲風行,第二天就開始準備。

盧栩在縣裡賣了兩天田螺,老太太也挎著籃子趕集去了。

盧栩照舊先背筐到早市,他每天都來,買過覺得好吃的還來找他,才沒幾天就有了回頭客,回頭客多了,相識的便也願意試試看,最明顯的變化便是今天有兩個熟客在他攤子上交流吃螺心得,在隔壁攤子挑水果的大娘聽了,就買了他的炒田螺。

盧栩悟了,再看見領著孩子的,便積極給孩子試吃,大人不好意思在街上吃田螺,小孩子可以呀!一般孩子覺得好吃,有一半概率當娘當奶奶的願意給孩子買了嘗嘗。

等早市散了,盧栩算算,他一早上就賣掉了七十多份兒!

早市銷量比例穩步提高!

盧栩背著輕了不少的筐子,趕在晌午前又來了酒肆外,酒肆掌櫃見了,叫夥計給他搬了把椅子,“外麵太陽大,你到店裡賣吧。”

盧栩千恩萬謝,給掌櫃和夥計分了田螺。

酒肆掌櫃沒客氣,他也覺得吃著田螺喝著小酒滋味不錯,有了這下酒菜,不自覺酒就比平常喝得多,他都喝多了,酒客們能喝少嗎?他們喝多了,他生意不就好了。

他這兒隻沽酒不賣菜,盧栩在這兒賣點田螺也不影響他買賣。

在酒肆賣掉五十多份兒,盧栩背著筐熟門熟路又來了賭坊外。

這些酒徒們他認識了個七七八八,脾氣好的少,脾氣臭的多,見了盧栩便有人罵:“怎麼這麼晚才來?”見少了半筐了,又罵:“你賣我們的是不是都是彆人不要的剩貨?”

盧栩好脾氣地哄:“這些都是單份兒的,哪來剩下一說?我給您挑份兒大的,您看這包怎麼樣?”

還有輸了的要賒賬,盧栩就裝可憐,“爺您看我一大早從村裡坐船趕來,小本買賣,家裡還指著我賺錢買田……”

他絮絮叨叨,對方生氣就罵兩句不買了。盧栩也不在意,反正賭客多,等他哪天贏了心情好,再哄哄又能哄回來。

他今天賣完炒田螺,照例和賭客兌換碎銀,不料還沒兌換完,突然有兩個打手模樣的小混混從賭坊出來,手裡端著份兒炒田螺,將空螺殼吐到盧栩身上,“就是你小子賣的煮田螺?”

盧栩看看濕了一點兒的衣服,轉頭看他們,“是我。”

那人又吐了一口,這次落到他褲子上,另一個人一腳踹倒了他的筐,“誰讓你在這兒賣的?”

盧栩問:“這是你家地盤?”

“沒錯,就是爺家的!”

見他們倆擼袖子要動手,麵館老板過來,攔了攔,“他一個鄉下來的小子,才進城兩天,你們和個小孩子置什麼氣?我讓他走不就是了。”

個高的一把推開老板,將他推了個趔趄,“他走不了了!”

盧栩將筐子扶正,“你們想乾什麼吧?收租?收保護費?還是找茬?”

倆混混樂了,“行,懂點事兒,今天賺了多少?”

盧栩:“您收多少?”

倆混混張口道:“桌上的,一半。”

盧栩笑了,“二位爺,我這大半是在彆處賺的。”他數了一百文,“是我不懂規矩,請二位喝些薄酒算作道歉,如何?”

“打發要飯的呢?”個矮為首的一把將他手打開,“你打聽打聽在這兒要飯得交多少錢!”

盧栩直直地看著他們,將桌上的錢裝進錢袋子裡,彎腰從地上一文一文撿起來,再次問,“我再添一百文給二位賠罪如何?”

“不行,晚了,”矮個子朝他努努嘴,招招手,“把你錢全拿過來,以後不準到這兒賣了知道麼?”

盧栩笑,他高聲道:“爺,這是觀陽縣,您得講王法。”

“你給不給,老子就是這兒的王法!”矮個子擼起袖子朝盧栩搡來,盧栩一錯身,抓住他胳膊猛地一拉,順勢給他一個過肩摔。

看熱鬨的賭客們嘩一下,齊刷刷閃開,那矮個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盧栩掀翻在地,肉摔到硬地上,發出“啪”的一聲。

不等他同伴反應過來,盧栩抱著錢袋子撒腿就往縣衙方向跑,“給臉不要臉,呸!”

高個子攆著他就追,“小子彆跑!”

不跑還留下挨打嗎?

盧栩從看熱鬨的人堆裡擠過去,拉過隔壁包子鋪的賭客當盾牌,那些賭客直吹口哨,有攔盧栩的,有擋混混的,起哄亂喊“快追!”“快跑!”

盧栩錢還沒換好,沉甸甸地揣著跑不快,眼看縣衙還遠,那個矮子都爬起來追了,他一個急轉彎往旁邊客棧鑽,“羅大哥!”

他後麵的兩個混混一看是一身皂隸袍的羅慎,齊齊止了腳步。

作者有話要說:  小時候還吃過姥姥用老麵做的饅頭,每次口感多少有點差彆,可見,蒸饅頭也能蒸出開盲盒(?)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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