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2 / 2)

穿成主角心魔之後 澤達 12057 字 8個月前

蕭墨連裝也不裝:“不是我寫的,但是我知道的。”

“名字就叫‘小星星’,可愛吧?”

楚驚瀾不由想起了渭城第一晚,他在陰暗

的房內壓抑著血和淚,蕭墨坐在屋外台階,以笛聲淹沒了他的恨與痛。

他打開窗時,漫天星辰倒映眼眸,夜空如洗澄澈,銀河浩瀚壯麗,蕭墨就背對著星空,敲開了他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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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星星……很應景。

【叮,精神攻擊成功,積分+50!】

蕭墨:?

確定沒搞錯?

方才是他被楚驚瀾的笛聲吸引,楚驚瀾自己吹個曲子,怎麼還能算成被心魔影響了情緒?

難不成因為是蕭墨借出去的笛子,所以有他功勞?那這個積分體係也太向著自己了,可為什麼以前就沒這麼多加分?

蕭墨不由向係統求證。

係統信誓旦旦:“絕對不可能弄錯,我們係統可是專業的!”

蕭墨:“行吧。”

反正積分利好他自己,不要白不要。

蕭墨摩挲了下笛子,終於忍不住偏頭朝楚驚瀾吐槽:“可惡,你吹得也太好了。”

麵具遮住了他們的眉眼,但餘光裡,蕭墨似乎在他眸子中捕捉到了一絲清淺的笑意。

一閃而過,如方才順著雲來又隨著雲飄走的小雨,不留重痕,隻在空氣中留下點兒潤澤的水氣。

【積分+10!】

蕭墨覺得自己很快就能富裕起來了。

聽過楚驚瀾方才一曲,他不但沒有被打擊到,反而興致高昂,用隔音結界把自己和楚驚瀾框住,要乘興吹奏一曲,讓楚驚瀾欣賞欣賞。

不過當笛子剛要碰上自己嘴唇時,蕭墨倏地頓住。

等等,慢著,剛才好像……不,不是什麼好像,就是楚驚瀾剛吹過他的笛子啊!

唇瓣離笛子還有兩三寸時,蕭墨整個人都僵了,他終於意識到,笛子吹孔剛被彆人碰過。

說起來這不是第一次了,先前自己用楚驚瀾的身體時,也是拿起笛子就吹的。

可那時候兩團意識都在一個軀殼裡,蕭墨完全沒有意識到,直到今天,兩個人並肩而坐,各自分明,蕭墨才終於注意到他忽略的東西。

眼看笛子都快到唇邊了,蕭墨卡在這裡,不上不下,手完全動不了。

楚驚瀾發現身邊人動作莫名停了半晌,側頭看他。

四目隔著麵具相對,無邊的默契讓楚驚瀾也怔忪片刻,然後,視線不受控製的,緩緩落到了笛子上。

楚驚瀾:“……”

蕭墨:“……”

蕭墨覺得,默契其實也不是時刻都必要的,比如現在,他真的不想秒懂楚驚瀾的想法。

尤其是他耳邊新冒出了係統提示。

【叮,精神攻擊成功,積分+150!】

蕭墨……蕭墨好像知道,先前在黑林那段叮叮當當的積分是怎麼來的了。

根本不是楚驚瀾驚訝於自己能操控妖獸神智,而是因為,當時蕭墨拿他身體吹了笛子。

豈不是間接……呸打住,想什麼呢!

肯定是因為楚驚瀾不習

慣,有點潔癖!

自己好像也有點。

但之前都用楚驚瀾的身體吹過了,此刻要是用清潔術擦笛子,會不會顯得太刻意?

尷尬,沉默如風平浪靜的海麵壓著底下陰暗的漩渦,在兩人之間蔓延。

在漩渦撞上前,楚驚瀾率先若無其事地移開了視線,當無事發生。

蕭墨捏著笛子,心一橫,閉眼挨上吹孔,嗶地一聲吹響——

剛說他最近有進步,就破了個大音,仿佛一朝回到解放前,讓楚驚瀾這個習慣他調子的人都渾身一震,回憶起了最初那段慘烈的日子。

但他沒扭頭去看蕭墨,因為他知道蕭墨為什麼吹破了音。

蕭墨也給刺耳的聲音嚇了一跳,他撤開唇,乾巴巴咳了聲:“失誤了,再來。”

反正碰都碰了,蕭墨告訴自己,彆想太多,隻要我不在乎,就沒什麼能讓我尷尬。

而且以後用楚驚瀾身體吹笛子的情況應該挺多的,要習慣。

蕭墨這麼想著,橫笛一吹,又破了個音。

【叮,積分+20!】

蕭墨:“……?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他放下笛子,撤掉隔音結界,淡然端坐好:“我想了想,今日不適合練笛子,我還是看心法吧。”

楚驚瀾:“嗯。”

這種時候默契又有好處了,兩人都悄然把方才那頁揭過,隻要誰都不提,就很自然能翻篇。

都很能演,不愧是你們。

*

蕭墨接下來苦修心法和其餘功法,在講道開始前倒數第二天,幻劍門的大部隊來了。

他們乘飛舟而過,越過山下眾人,直往前去,這兩日門派飛舟很多,大家見怪不怪,隻是發現是幻劍門的飛舟時,蕭墨多看了一眼。

他神識覆蓋範圍遠,能看得到。

下麵已經沒有可以停靠飛舟的空地,於是弟子們禦劍而下,蘇白沫就跟在戴子晟身邊。

蕭墨隻粗略掃了掃收回視線,又過一會兒,從山上行下一隊幻劍門的弟子,三個人,大約要臨時下山去辦什麼事。

在他們經過蕭墨等人麵前時,楚驚瀾的身子忽的繃緊。

外人沒有任何察覺,但蕭墨卻感知到了楚驚瀾一閃而過的殺意,以及他死死壓製,但青筋暴起的手背。

蕭墨傳音問他:“楚驚瀾?”

楚驚瀾努力讓自己視線不追上某人背影,他將頭垂下,盯著足下的地麵,隻三個字:“楚家人。”

楚家有人在幻劍門,幫門內做事,也給楚家爭取資源,但人數不多,統共也就三個。

方才走過的幻劍門弟子裡有就一個。

“楚蛟。”楚驚瀾冷若霜雪,“擅長符籙陣法,也是他,改進了我母親身上的禁製。”

蕭墨聞言,偏頭去看那三人遠去的背影,語調很輕,但幽幽詭譎:“殺?”

雖然不知道哪一個是楚蛟,但那三人中最高也就金丹修為。

楚驚瀾把視線從泥土移到自己青筋凸起的手背上,拿袖子遮了:“此處大能太多,不便動手。”

下界修士最高隻能到元嬰巔峰,因此元嬰是每家最後手段,輕易不會動手,但中界不同,靈氣和資源是下界數十倍,最高修為是分神巔峰。

來學宮聽講的,每個大門裡都有元嬰壓陣,幻劍門一行五十人,就有五個元嬰,更何況學宮裡還有分神期的修士在。

若是因為一時衝動就在這裡暴露了,得不償失。

他不能因為一個楚家人的命,就失去對楚家滿門複仇的機會。

害過母親與他的,豈止一人。

但蕭墨卻開口了。

“我有個這兩日新學的功法,大概率不會被發現。”他明明還是平日裡的語調,卻仿佛天然帶上了層蠱惑力,心魔問他,“要聽聽看嗎?”

楚驚瀾抬起眼。

“聽。”

楚驚瀾沒有猶豫,該忍時他可以忍,能殺的時候為什麼不殺?

既然有辦法,他當然不會拒絕。

恨不會消失,但可以用血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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