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清楚，就好像有東西在他身上爬，他又找不到那些東西在哪裡。
酥酥麻麻的。
他怎麼會做這麼羞恥的夢。
神明委屈地不行。
胥舔得乾乾淨淨後，將那粉紅色的地方重新蓋上。
他早就發現了，一旦在特定的時間睡著，苗檸就不會醒來。
他當然是要取悅他的神明的。
神明帶回來的……最忠心狂熱的信徒。
胥的手指輕輕地滑動了一下，他感受到神明不受控製地顫抖。
……很敏感的神明大人。
好像不是表麵上那麼清心寡欲和聖潔。
胥如同發現了秘密一般。
他偷偷地藏著這個秘密⒁_[]⒁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驚喜地品嘗著這個秘密，然後腦袋湊到了神明鎖骨下方。
……
神官半月一次來找苗檸議事，他在簾子外微微低著頭和苗檸說著下界的事情。
“都沒有什麼重要到需要神宮出麵的地步。”神官收了折本，“苗檸大人，都是一些小事，不需要勞煩您費心。”
苗檸輕輕地嗯了聲，聲音有些沙啞，“那就好。”
“神明大人可是不舒服？”神官微微皺眉，“怎麼聲音這麼奇怪？”
“有一點，沒事，很快就會好起來的。”苗檸回答，“既然沒事，就回去吧。”
神官遲疑了一下，“大人覺得新來的神侍怎麼樣？”
“……嗯。”苗檸說，“很好，很貼心。”
神官頓了頓，“我聽說他在下界的風評不太好，大人可以多多觀察一下，若是不行，也不是不能再把他送回去。”
苗檸輕輕地呼吸了一下說，“我知道的，你回去吧。”
神官還想說什麼最終也放棄了。
他轉身離開了神明的宮殿。
苗檸低下頭看著麵前跪著的神侍，聲音還是啞的，“你剛才……在做什麼？”
為什麼要在神官來的時候，忽然去用嘴去碰他的腿。
“表達著對神明大人的愛意和忠誠。”胥腦袋垂得更低了，呼吸噴灑在神明光潔的腳踝上，目光幽深，“神明大人，沒把我踹開。”
他的神明大人，表麵上嚴肅又聖潔地聽著神官彙報事情，卻允許神侍親吻他的小腿，含著他的指尖。
實在是令人難以抗拒。
苗檸睫毛顫了顫，他確實沒把胥踹開。
那種感覺讓他有些奇怪，就像他做夢一樣，但是在做夢的時候，沒有那麼過分。
他咬了咬唇，低聲說，“剛才那是……什麼意思？”
“神明大人喜歡嗎？”
胥舔了一下苗檸的足背，驚得苗檸頭皮發麻。
苗檸倏地一下縮回腳，腦子懵得厲害，“我、我……”
從來沒有人這樣冒犯過他，他竟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這個神侍……這個神侍才來了沒多久，就敢對他、對他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可是這樣的事情……
“神明大人。”胥輕聲說，“您不喜歡，我以後不會這麼做了。”
哦。
苗檸下意識點了點頭。
太奇怪了。
當然、當然不可以。
他的信徒。
信徒垂下眼遮住眼底的晦澀，果然……還是得慢慢來。
還有那個神官，竟然想要神明大人把他趕出去，實在該死……
“剛才神官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苗檸忽然開口了。
胥身體一僵，他幾乎要以為自己陰暗的心思被苗檸發現了……
“他隻是擔心你照顧不好我。”苗檸說，“我帶你回來的，我會相信你，你在下界的風評怎麼樣對我來說也不重要。”
胥低垂著腦袋，低聲說，“是，神明大人。”
苗檸遲疑了一下，伸出手又拍了一下胥的肩膀，“你彆太在意了，我知道你一個人類在神宮可能過得不太好……”
“我過得很好，神明大人不要趕我走。”胥倏地一下抱緊了苗檸的大腿，臉蹭著苗檸的腿，“您不要趕我下去，我想跟您在一起，一直跟您在一起。”
“我沒有想趕你走。”
苗檸被胥的反應嚇了一跳，他沒想到自己隻是這麼說了一句話後胥就這麼可憐地抱著他。
他一邊心軟一邊伸手去扶胥，“我就是說擔心你一個人在神宮不習慣。”
“我習慣的。”胥低下頭來，他眸光顫抖，“我習慣，隻要跟在神明大人身邊。”
隻要跟在苗檸身邊。
“好，我不趕你走的。”苗檸含笑道，“你放心。”
胥沒有辦法放心。
那些討厭的神官們，總想讓苗檸趕他走。
他就要留在這裡，留在苗檸身邊。
他是苗檸的第一個信徒。
苗檸自己說的第一個，那麼他理應靠近他的神明。
並且要讓神明入他的懷中。
在苗檸溫柔的聲音中，胥輕輕地鬆開了苗檸。
“對了，神宮每個月會有仙女要去一趟下界，你看看有沒有需要的東西讓仙女采購回來，你也可以去。”苗檸又說，“不過要在天黑之前回來。”
胥心念一動，低聲說，“好，神明大人。”
苗檸把該說的話說完之後離開了案前。
胥跟上來問，“神明大人現在要去哪裡？”
“外麵走一走。”苗檸回眸笑道，“神宮很大的，你應該沒有出去過。”
胥沒有出去過，他對神宮大不大，有什麼東西都不在乎，他滿心滿眼都是苗檸。
唯有關注苗檸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事。
但是現在苗檸要出去，他就得跟著苗檸出去，他必須要和苗檸在一起。
和苗檸在一起，即便是神宮，他也可以逛一逛。
神宮的確很大，神官也不少，灑掃的小仙和仙女們見了苗檸行個禮，然後安靜地從苗檸身邊經過。
苗檸唇畔的笑容漸漸地淡了些，他說，“神宮有時候過於安靜了。”
胥低聲問，“大人喜歡熱鬨的地方嗎？”
苗檸想了想說，“我不知道，有時候安靜也很好，有時候卻又覺得太安靜了叫人孤獨。”
胥抬頭看著苗檸。
“不過現在好啦！”苗檸笑
容燦爛，“現在你來了，你總是陪著我說話，我就不覺得孤獨了。”
胥心臟跳動起來。
他那些見不得人的心思在神明的笑容中顯得更加陰暗，可是他完全不覺得自己的想法可恥，也不覺得自己想要神明是什麼不對的。
他想要成為神明最重要的人……
胥鄭重道，“我會永遠，一直陪在大人的身邊。”
苗檸繞過回廊亭，來到一棵榕樹下。
樹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紅布。
“這就是下界的人們所祈求的願望。”苗檸取下一塊來，紅布上寫著，希望和相愛之人永不分離，“她還不知道，她的愛人已經另娶了妻子……”
胥的聲音很沉，“人類是虛偽又自私的種族。”
苗檸忍不住笑了一聲，“你不也是人類嗎？”
胥很坦然，“是的，我也是，我自私又虛偽。”
苗檸微微怔了怔，他抬眸看著胥，“你……”
“人類都是如此的。”胥說，“鬨饑荒的時候，也太餓了而人吃人的事情比比皆是。”
苗檸輕聲說，“人類也有很善良偉大的，都是不太準確。”
胥沒打算因為這個問題和苗檸爭論，他說，“大人說得對。”
苗檸看了一眼胥，他不認為胥真的認為他說的對。
胥帶著笑說，“大人不看看其他的嗎？”
苗檸又取下來一張紅布。
胥的腦袋從身後探過來，“想要親吻神明大人的腳——”
胥的聲音戛然而止，臉色徹底陰沉下來，難以言喻的憤怒和惡意侵占著他的心臟。
竟然敢對神明大人有這樣的想法，該死該死！
除了他誰也不準對神明大人有想法，誰也不行！
該死！該死！
苗檸蹙眉，把布條揉成一團丟掉，他問，“胥，就是像你做的那樣嗎？”
胥勉強壓住怒火說，“神明大人，他膽大妄為，色膽包天，這是哪個人類？我要去教訓他。”
“膽大妄為，色膽包天？”苗檸重複著這句話，語氣有些疑惑，“可是你不是說，這是表達對我的忠誠和愛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