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師尊在上8(2 / 2)

“不要瞎說,我這是對美的欣賞罷了。”宿時漾擺擺手,半點不在意張作清對他的調侃。

他托腮想了一會兒,笑嘻嘻地說:“倒是張兄你,難道就沒有同合歡宗弟子有往來麼。你平素不是對美人來者不拒,而合歡宗的弟子們最喜的就隻是同人一夜荒唐,來個露水情緣,之後便各走各的道,就當個點頭之交,想來你們之間最能一拍即合了。”

張作清臉色微變,笑容有些勉強:“雖說我常放蕩不羈,但在時漾麵前卻也不至於浪蕩至此了吧。說來也不怕被你嘲笑,事到如今在下都還元陽尚存呢。”

宿時漾差點沒被口水給嗆住,他磕磕巴巴地說:“啊,啊,竟然如此麼。”

按理來說他現在就該順勢調笑對方一番的,可他現在就像是不會說話一般,實際上也確實被張作清一句話弄得無法再繼續言語。

這種事情,怎好再多談,尤其是張作清那麼坦誠的做派,好像做什麼說什麼都有些不太對了。

為了防止張作清舊話重提,宿時漾趕緊轉移話題:“馬上宴會就要開始了,站在這裡耽擱時間,張兄不若同我一起進去。”

張作清確實是個好相與的人,立刻就看出了宿時漾的想法,識趣地沒有再提,也給了宿時漾一個台階下:“做慣了散修,這樣的宴會還得是時漾帶我才能來掌掌眼,多去長長見識也是一件好事。”

到了他這樣的實力,怎麼可能連進來的位置都拿不到,不過是隨口奉承宿時漾,讓他心情更愉悅罷了。

這般會哄人,也不怪宿時漾會懷疑他平日裡紅顏知己無數了,動聽的話不知說了多少遍才會講得天花亂墜呢。

宴會上早已擺好瓊漿玉露,珍奇果蔬,好似一場帝王之宴,又覺著神仙盛宴也不外乎如是了。

宿時漾領著張作清去了前麵擺放的長桌,那是屬於他天門宗大弟子的位置,長桌上自然能供兩人坐下,旁邊就是他師弟曲零濯和他那弟子葉淮停的位置了。

曲零濯他們和張作清關係不大好。

宿時漾也是方才知道這件事的,他們說話夾槍帶棒的,陰陽怪氣就好似那凡間的士大夫們,每一句都暗藏深意。

比方張作清說這果子不錯,謝過宿時漾這位友人帶他來享用。曲零濯就會道張作清平日都在外麵闖蕩,居然還不曾嘗過這些果子麼,那這一回當然要好好品一番了。

不曾想他這個表麵看上去平平淡淡的劍修居然也會說出這樣針對的話,不就是暗暗諷刺張作清實力不行嗎。

而張作清最針對的人還要屬葉淮停,冷嘲熱諷說他這般年紀還要在師尊師伯的羽翼下啦,怎的不會自己去闖一闖秘境,拿著玉簽子去做門派裡的任務,乾些斬妖除魔環衛正道的事,光是待在天門宗不經曆風雨算什麼事。

總之一個兩個說話都特彆不客氣,雍容氣度一概丟失了一個徹底,宿時漾總疑心他們下一秒就要拔劍打起來了,哪一方都不敢偏幫,隻能戰戰兢兢看著他們。

好在他們心知這裡是交流大會,門派眾多,又是代表著天門宗的麵子,終歸是沒有鬨出來什麼事。

不過互相之間是沒什麼好臉色的。

天門宗是修仙門眾人的指向標,曲零濯師徒更是能稱得上是領頭人,尤其是曲零濯,他是這一代最有望飛升成仙的那位,讓眾人怎能不去敬仰。

他們此處引人注目也成了理所當然的事,待看到曲零濯這邊氣壓

低成這樣時,其他人也無不心中惴惴,暗自思索究竟是什麼惹惱了這樣的大能。

哪怕是曲零濯這樣萬事都漠不關心的仙君也難得冷沉了神色,還能不算是什麼大事麼。

隻是無人敢上前去問個所以然出來,他們就如同驚弓之鳥,小心翼翼地揣摩幾位大能的心思,以防不對還能抵禦一二。

後來還是掌門出麵,在宣告此次交流大會開始才打破了此處困境,眾人如獲新生般又說說笑笑起來,凝滯的氛圍一鬆,這才有了宴會的樣子。

宿時漾的神情還有點懵,不知道他對這種場麵該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比較好,不過主角攻受夫夫一體對外,對他的任務來說應該是一件好事吧。

換個思考方式果然什麼困境都能迎刃而解了,宿時漾此刻的心情確實好了不少。

他低下頭來,湊近了張作清,本想小聲地說兩句悄悄話,可是又忽然想起修仙世界人人耳聰目明,哪怕是方圓百裡之外的地底蟲動,或是花苞綻開的聲音,隻要凝神一動就能聽得真真切切,光是壓低聲音無異於掩耳盜鈴。

還是直接心念傳音比較好。

“張兄,他二人一個是我師弟,一個是我師侄。你又是我的友人,說到底手心手背都是肉,叫我怎好舍棄你們當中的哪一個。”宿時漾話說到後麵就有些可憐了,左右像這樣扮可憐的事他是最熟練的。

便繼續道:“你們有什麼怨氣不如說開了,或是看在我的麵上,莫要再鬨了,好麼?”

張作清上挑的桃花眼好似含了一泓清泉,笑意純粹,他也是用心念回的宿時漾。

“既然是時漾的要求,那我莫敢不從呀。你我之間還用說那些生疏的話麼,你要什麼,我都會答應你的。”

宿時漾總覺得他這話古裡古怪的,聽得他心臟就像是貓抓了一樣難受,搖搖頭,把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都給壓了下去。

他這裡心念傳音,旁人一下就能看出來了,尤其是到了曲零濯和和葉淮停這個修為,看他偏偏跟那個荒唐的散修親密無間說話,心中更是生出幾分悵惘憂悒,可又摸不清這種感覺是怎麼回事。

而那張作清的這時間居然扭過頭,朝他們勾起一個似嘲似譏的笑容,看著真讓人惱恨,恨不能將他那張臉都劃上幾下。

宴會進行到一半,宿時漾就有些待不下去了,這和凡人的宴會根本沒有任何區彆。

無非是恭維的人成了一劍能平山,一語能破城的仙者罷了,無非是他們的內容也總有些要圍繞著比試與修煉而已。

旁邊又有幾個爭鋒相對的男人,他夾在裡麵,就好像是誤入狼群的二哈,一腳跨入頭狼們爭王爭霸的修羅場中,還不知所雲。

宿時漾趕緊尋了個機會出來透口氣,還不讓張作清跟上,隻說自己一會兒就回來了。

不過可惜了,他本來還想看看所有人都感興趣的合歡宗交流起來是何模樣的,但是氣氛太壓抑,他一刻都忍耐不了,也無須再為難自己,沒準他喘口氣回來之後剛好碰上他們呢。

何況他已經決定好了,隻出去透一會兒氣,待會兒立馬就回來,畢竟傳說中合歡宗平時隻存在於或是影視劇中,倒是並不知道他們的真實模樣,這一回到了現實之中,豈能不圍觀見識一下。

他還是蠻想看看合歡宗是不是和電視裡說的那樣放浪形骸,聲色犬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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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繞過高朋滿座的宴會,來到一處安靜之地。

宿時漾還以為出來的人就隻有自己,沒想到此前叫他一眼蕩魂的合歡宗弟子也在外麵。

他見對方站在原地踱步打轉,還以為對方是找不到路了,於是走上前去,好心問道:“你是迷路了嗎?”

修仙之人耳目極好,按理來說這人不該在他走過去之後才反應過來,可他偏生就是等著宿時漾靠近之後才回過身。

青年一襲明豔大氣的紅衣,勁瘦的腰身,壘塊分明的肌肉都看得一清二楚,轉過身來朝他盈盈一笑時,遍地好似都開滿了奪目的花。

宿時漾隻覺頭暈目眩,可他後來方知,這個詞並非是誇張,而是在寫實。

他是在看了麵前的合歡宗弟子之後,就神思不屬,意識漸漸消沉下去。再次醒來之後,則是在一臥室內。

萬幸,這裡還是他們天門宗的布置,想來還是在天門宗。

他可真是萬萬沒想到,自己剛一接觸這個門派的人就中招了,還中到了床上來。

方觸及身下柔軟的感覺,宿時漾就知道自己是身處何處,他隻是有些不敢置信,自己不過隻是閉了下眼睛,連位置都換了個徹底。

轉過身,就碰到了溫熱的肌膚,還有幾縷清涼的發絲,宿時漾卻像是被燙到了一樣縮回了手,定睛一看就是之前在那裡碰上的那個合歡宗弟子。

“你!你你你,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他的眼睛都瞪圓了,明明看上去比誰都還想多情的浪蕩子,卻莫名的純情青澀,做了這種事之後嘴唇都在顫抖。

俊俏的男弟子褪去了臉上豔紅的麵紗,露出那張傾國傾城,千嬌百媚的美人麵,隻是宿時漾卻無端覺得有幾分熟悉,好似在哪見過一般。

他又說不出口,看著對方過分美豔的麵容,臉慢慢地紅了,好似做了那種事,是他在占著對方的便宜。

“我為什麼乾你,你難道不是最清楚的嗎?”弟子的聲音也好似黃鸝婉轉,句句都帶著惑人的意味。

凝神去聽此人講話,就好像注視深淵一般,明知不可為而要為。

宿時漾一臉迷惑,聽對方這個說法反倒還是他的不是了。

“宿道友可真是無情無義,方在剛入天門宗時你看我那一眼,之後又專在私底下來尋我,我還當你對我有意,難道不是特地來喚我做那檔子事的嗎?”他的紅唇翹起,“露水情緣,又有何不可。”

宿時漾哐當一下腦子就空白了,左思右想後立刻醒悟過來——原來這合歡宗的弟子以為他對他有些想法,畢竟他們宗門一向講究的就是一個你情我願,今朝有酒今朝醉。

一個眉眼官司就可以牽扯出無數的情情愛愛,誤會也實在是人之常情。

宿時漾剛準備開口解釋,就聽到了門“嘭”一下被打開的聲音,勁風呼嘯灌入,來者毫不客氣。

他抬起頭看過去,臉上的表情一點點僵硬,雙手緊緊抓住身下的錦被,指尖都用力到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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