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大燕攻伐之前,就已經派了內應前來望京,想要從裡麵分化望京勢力,來個裡應外合。”
他揚高了聲音喊道,語氣裡是濃濃的自得。
陸昭眯了眯眼睛,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並不多言。
“你此刻不說話是不敢回應,還是無言以對?朕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北齊派來的內應是吏部侍郎曹興吧?曹大人,快出來吧。”陳柏瑞一轉身,衝著後頭叫了一句。
很快就有一道人影走了過來,那人身穿著大燕的官服,站在城牆頭,遙遙衝著陸昭行了一禮。
北齊那邊為之一靜,緊接著就是一陣騷動,有領兵的武將已經認出了城牆上的人,正是吏部侍郎曹興。
可是如今這位吏部侍郎,卻穿著大燕的官服,站在望京的城牆頭上,與大燕皇帝站在同一戰線,明顯透著一股背叛的意味。
“見過北齊陛下。”曹興抱拳作揖。
光從他的稱呼,就已經聽出了幾分意思。
陸昭不說話,一時之間兩邊陷入了尷尬的寂靜之中。
陳柏瑞皺眉,陸昭不接茬,這就是獨角戲,不過這出戲一定要唱下去。
“陸昭,你怎麼不說話?見到自己如此信任的大臣,被委以重任,但卻投身敵國,是不是很生氣?但就算再怎麼生氣,此刻也得忍下來,畢竟你身後可是數萬將士,若是此刻讓他們知道有人通敵叛國,隻怕會動搖軍心。你在逃避是不是?”
“曹大人,你對著北齊的諸位將士們,介紹一下自己吧。”陳柏瑞奚落了一番之後,就揮了揮手。
曹興再次作揖,聲音清亮地介紹自己道:“北齊陛下,諸位將士,真是對不住。雖說你們讓我當內應,但我其實是大燕人,隻是自小被抱到北齊來,但我的根在大燕,我也隻會想著大燕。此次不僅不會有內應,幫助你們破城,之前北齊花費巨資準備的內應,都被我一網打儘了。”
“此刻,你們孤立無援,無人接應。”
曹興語氣鄭重地道,說到後麵他越發慷慨激昂,甚至還揮舞著拳頭,一副鬥爭勝利的模樣。
“好!”陳柏瑞猛地撫掌,高聲叫道。
“好!好!好!”城牆上的兵士們,紛紛揮舞著拳頭叫道,響徹半空。
頓時整個大燕氣勢大漲,仿佛已經迎接勝利了一般。
相應的北齊這邊,就響起陣陣竊竊私語,顯然是有些慌亂。
雖說論武力值,北齊一直強於大燕,可如今兩軍對壘,敵軍忽然跳出來說,你們前麵的安排被我們破解,且反過來利用了,哪怕兵力強盛的一方,也會陷入忐忑的情緒,唯恐局勢有變。
“是嗎?”陸昭倒是不慌不忙,一直等對麵的叫聲消停下來,他才再次冷靜地開口:“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看看究竟會不會有內應。”
陳柏瑞一聽他這麼說,隻覺得嘴硬,頓時朗聲大笑起來:“死到臨頭了還嘴硬,曹興是你們北齊秘密送來的內應頭目,他都倒戈了,還有誰會接應你們?”
他嘲笑的話音剛落,忽然就有個東西“咻”的一聲飛上天,然後猛地炸響了,兩國將士都聽得清清楚楚。()
陳柏瑞的笑容直接僵在了臉上,眾人紛紛向著發出聲音的方向看,此物正是發自望京城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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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這是信號彈,但大燕的全部都已經堵在了城牆上,根本不需要這種信號傳遞,唯有北齊才需要。
陸昭輕輕笑開了:“從我登基那日起,就說過要裡應外合破開望京的城門,朕向來一言九鼎,豈能食言?”
“曹興的身上雖然流著大燕的血,可是他從小到大就在北齊長大,接受著北齊的教育,你怎知他是人是鬼?況且是個人都知道,北齊尚武,攻伐大燕猶如探囊取物,他放著勝利者不選,要去支持失敗者,曹興可不是個蠢貨!”
陳柏瑞立刻轉頭,惡狠狠地瞪著曹興。
曹興大驚失色,立刻驚慌地道:“皇上,你莫聽北齊皇帝胡說八道,微臣一心向著大燕,怎麼可能會——”
他的話隻說了一半,陳柏瑞已然不想在聽,直接拔出腰上的佩劍,一劍將曹興的腦袋砍了下來。
陸昭嗤笑:“一枚不知道是誰放的信號彈,就讓你如驚弓之鳥,敵友不分,蠢貨。陳柏瑞,你不輸誰輸!”
他握緊拳頭,用力一揮。
“攻城!”
伴隨著一聲令下,炮車開始發力,對著城門猛轟。
無數弓箭齊齊射向城牆頭,同時對麵也有無數支箭射過來。
城牆上站著的大燕守軍,有不少都是疲憊萬分。
攻城和守城的狀態完全不同。
北齊壓境數日,按理來說,兩支軍隊都休養生息十日,可是看著底下吃吃喝喝的北齊軍隊,大燕士兵那是壓力極大。
整個大燕,隻剩下身後這座國都,一旦城破,這個國家將不複存在。
他們是最後的防線。
在這種壓力巨大的情況下,哪怕被輪換休息,也根本睡不著,神經始終緊繃著。
眼見大軍壓境,無數勾爪勾住了城牆頭,北齊士兵開始借著繩索往上爬,大燕立刻反擊,搬起石頭往下麵砸。
“咚——咚——咚——”城門被撞得震天響。
兩方都有無數死傷,卻無人放棄。
恰在這時,城門後忽然又響起砍殺聲。
“北齊兄弟們,內應來了!”裡麵有人大吼,直接透過城門,傳到了城外。
瞬間北齊將士們的士氣,越發振興,相對的大燕眾人,則心生忐忑。
北齊竟然真的有內應,不是說內應被曹興全都弄死了嗎?難道曹興真的投靠了北齊?
可惜曹興已經身首異處,眾人心底再有疑問,也無法解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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