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好親事這是一條康莊大道(2 / 2)

我妻薄情 青青綠蘿裙 8843 字 9個月前

那時他隨晏鴻之在江南,正巧是秋闈,閒著也是閒著,裸考了一次,誰知道居然中了。

中也是中著玩。

十二歲就有正三品虛銜的人,根本不需要舉人的身份,唯一的作大概就是證他是個讀書人。

進士?

晏鴻之就沒強求過,愛考不考,反正起-點已經是大多數狀元的終點。

但要真的考了,自有他的好處。

進士是最正經的出身,有了這層身份,士林便認可他是自家圈子的一員。

晏鴻之問:“真考啊?”

“試試又何妨。”謝玄英打算考場九日遊。

晏鴻之瞧了他一會兒,終是不忍心:“罷了,住下吧。”

謝玄英立即叫柏木和鬆木理箱籠,他已經回稟過父母,連行李都帶來了。

晏家也習以為常,學生跟著老師住是常態,晏家人口少,他以前住的院子還是空著的,直接開庫房找出一些應季的擺設就好。

“東邊的屋子,丹娘在,你就在自己院子看書吧。”晏鴻之說,“既然要考春闈,製義得好好寫。日我出兩道題,你先找找手感吧。”

謝玄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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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庫理屋的靜太大,程丹若快也聽說了。

她在意:“那我日還能去前院讀書嗎?”

喜鵲愣了下:“這……老爺不曾派人來說。”

不說就是照舊。程丹若不再多,繼續抄書,宋刻本的文集不能她,自己抄下來的,以後卻歸她所有。

閒來無事讀兩篇李白的詩,多愜意。

她抄得認真。

喜鵲無奈地退下了。

翌日上午,準時上課。

她先溫習一遍昨日的功課,反複背誦,確保等會兒能答得出來。若還有空,預習下今天要講的部分。

小半個時辰後,晏鴻之來了,隨便考校兩題,便道:“《大學》基本講完了,講《中庸》前,《五經》裡你挑一個,咱們講點有意思的。”

程丹若已經習慣這位老師的隨性,道:“詩經。”

晏鴻之:“為何?”

也沒什麼特的原因,《詩經》流傳廣泛,容易背,她以前就看過。但這麼回答肯不行,猶猶豫豫地說:“‘不學詩,無以言’?”

晏鴻之啞然失。

“罷了,《詩經》也好,這是為父的本經。”

科舉考四書五經,但四書是全考,五經是選其一。其中治《詩經》的最多,《春秋》《禮記》少,晏鴻之治《詩經》中進士,是個猛人。

他叫墨點取來一本新刻印的《詩經》,從第一篇《關雎》開始講。

講完,布置作業,背誦默寫。

再講一段《中庸》。

程丹若:做筆記。

巳時出(九點多鐘),下人來報,說王尚書來了,帶著王五郎和王三娘。

晏鴻之眉毛挑起:“請。”

他道:“你練字,我去瞧瞧。”

程丹若點。

約莫過了一刻鐘,她聽見腳步,抬看去,卻是謝玄英來了,手上拿著一篇墨跡未乾的紙。

“義父見客去了。”程丹若上回得罪了他,乾脆少說少錯,提醒一便繼續練自己的字。

“誰來了?”謝玄英問著,悄悄看她寫字。

不錯,比起初天心寺,她的字跡端正工整許多,隻是仍無筋骨,過於小心,有失大。字如其人,雖然老師百般愛護,但她恐怕依舊在謹慎度日。

丹娘……他愈發憐憫,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安慰,唯有沉默。

人遲遲不走,程丹若怎能不知,疑惑地抬。

“我一會兒再來。”謝玄英見好就收,轉身欲走。

墨點疾步而來,道:“老爺請謝郎和三姑娘到書房說話。”

謝玄英詫異:“何事?”

“王尚書攜王郎和王娘子來了。”墨點恭敬道。

謝玄英:“王五?”

“是。”

他深吸口,立時走往前麵的書房。

果不其然,王五郎和王詠絮都在。

“論理是不該叫你們見的。”晏鴻之坐上首,慢條斯理道,“但我同厚文都不是拘泥之人——既然你我互不服,不如讓弟子比試一番好了。”

王詠絮和王五郎對視一眼,均是無奈。

剛開始,一切都好好的,可沒多久,王尚書就和晏鴻之因為最近新出版的文集爭執了起來,最後一言不合,決讓學生互相說服。

不過,王詠絮對挑戰謝玄英躍躍欲試,王五郎卻有點怵。妹妹是不知道,和謝郎比,這……難度有點大啊。

“老師,大宗伯。”謝玄英行禮畢,入座,沒有二話。

但緊接著,程丹若也來了。

王詠絮恍然大悟,朝兄長眨眨眼。

王五郎不自然地了,覷眼相看。

程丹若今日亦是家常舊衣,藕荷色對襟襖,白裙子,素淡中略帶清雅,上一支玉簪,手腕上套著洪夫人的羊脂玉鐲。

“姐姐好。”王詠絮就大方多了,“叨擾了。”

程丹若朝她,還禮入座。

謝玄英徹底冷下臉,容色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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