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田詩織也看見了家入硝子。
她眼露詫異,但很快就反應過來,臉上浮現出明顯的欣喜。小腿一邁小胳膊一伸??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像隻沒有煩惱的快樂小狗那樣,高高興興地就跑了過來。
甚至很熱情地邀請同窗:
“硝子,你也要一起嗎?”
“……”
家入硝子瞥了眼家仆們臉上那生無可戀的表情,頓時感覺喉嚨一哽。
褐發美人果斷搖頭,並迅速轉移話題:“看你這麼精神我就放心了,還以為你會偷偷躲在背地裡哭呢。”
說到後麵,家入硝子不禁搖頭輕哂。
也是,畢竟是詩織。
看來笨蛋也有笨蛋的好處。
家入硝子來拜訪,搖花手活動暫時中止。神田詩織彎腰去關那台震天響的音響時,家仆們紛紛鬆了口氣,沒等這位花手女王轉身,仆人們就一哄而散,四處奔逃起來。
很快,院子裡的人就散得乾乾淨淨,連點影子也不剩。
剛提著音響轉身的神田詩織:“……”
她小嘴一撇,悄悄抱怨起五條家的沒品。
……
兩人在廊下找了塊地方。
五條家很乾淨,每日都有仆從打掃。神田詩織從房間抱來兩個柔軟的坐墊,往廊下一鋪,再坐上去就不嫌冷了。
家入硝子跟著她走了一趟,也好奇看了眼好友如今居住的房間。
典型的和室,室內點著嫋嫋熏香。
隻是雖為和室,牆上卻毫不客氣地貼了好幾張熱血少年漫的海報;角落裡立著一個透明展示櫃,裡麵放著一些機械模型;椅子上有一件隨手甩下的大衣外套。
外套很大,袖子也很長,冷肅的銀灰色,以詩織的體型而言,顯得有些過分拖遝了。
而這件大衣,家入硝子曾在白毛同期身上看到過。
當時她正抽著煙,無聊之下隨口問了聲價格,不期然得到一個天文數字,當下便感歎五條不愧為揮金如土的大少爺。
也因此,她對這件昂貴無比的奢侈大衣還留有些印象。
處處細節都透露出一種有男主人的味道。
家入硝子遲疑一瞬,見好友一副熟門熟路的模樣,猶豫開口:“這房間……是五條的?”
神田詩織正往廊下勤勤懇懇地擺放著坐墊,聞言不疑有他:“是啊。悟又不怎麼住,就給我了。”
家入硝子欲言又止。
五條家這麼大,空房這麼多,卻特地將詩織安置到自己房間,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
家入硝子瞥一眼毫無所覺的神田詩織,不免心下微歎。
看來笨蛋也有笨蛋的壞處。
都被騙到窩裡了還在傻乎乎地翻著肚皮幫忙數錢。
褐發美人想了想,還是不太放心:“詩織,你國中生理課分數是多少?”
神田詩織疑惑仰臉。
她回憶一會兒,報
出了一個數字。
不高不下的正常分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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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具有保護自己的基礎常識。
家入硝子想著,稍稍鬆了口氣。她揉了一把詩織的腦袋,細絨絨的,手感有點好,讓她不禁又摸了一下。
同時不忘委婉提醒:
“五條那家夥很會得寸進尺,你也彆太縱容他,知道嗎?”
神田詩織迷迷糊糊點頭。
坐墊鋪好,兩人在廊下坐下。
五條家的院子雖大,但修理得很整齊,如今新芽尚未萌發,看著卻也乾淨。
冬日陽光薄薄灑在二人身上,家入硝子習慣性地交疊著腿,口吻隱含關切:“身體感覺怎麼樣?”
神田詩織低頭瞧了眼手腕。
猩紅的死咒印記看著陰氣森森的,隱約勾勒出了雜亂的圓形。隻是這道圓形尚未首尾相連,毛線團似的血色也才堪堪探出了一點尖兒。
也許等到完全首尾相連那日,死咒就會生效。
她仔細感受了一下身體狀況。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痛覺的原因,她很有精神,身體也使得上勁兒,感覺……
“和以前沒什麼區彆。”她很誠實地說。
“這樣啊。”
家入硝子看上去好像鬆懈了一點,她眯了眯眼,看向屋後一晃而過的那點銀白。
神田詩織見她視線定定,也探頭探腦地跟著望過去。
“怎麼了?那裡有什麼嗎?”她好奇。
“沒什麼。”
家入硝子收回目光,若有所思地摸出根煙,忽然,“被五條關在這,你不生氣嗎?”
神田詩織一愣。
她努力想了下:“好像也不是很生氣。”
禪院扇剛死,禪院家這時候應該很亂。她明白槍打出頭鳥的道理,暫時苟著避避風頭也好。
而且——
“悟最近也怪怪的,讓人有點放心不下。”她晃晃腦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