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REBIRTH:25D 上司:雖然但……(2 / 2)

既然是特地回去取衣服,假裝上司的衣服又忘了拿非常的刻意,禦山朝燈找了個借口。

當然如果上司說沒有洗也沒關係,就直接結束了。

好在降穀零答應了下來,根本都忘了自己的那件衣服:“啊,沒關係。你留下也沒問題。”

禦山朝燈努力忍住了詢問‘真的嗎’的衝動。

他對著降穀零點點頭,匆匆回去取諸伏景光的那件外套。

好像當時他的那件衣服也沒拿回來,但禦山朝燈並不是會主動開口要的人,他隻能也當做沒有這回事,反正他不缺這件衣服。

一路上他都在想剛剛發生的事情。

禦山朝燈自己也沒想到他會在降穀先生麵前哭出來。他確實在私下裡的時候,是個感情很豐沛的人,但是還從沒在除了從小一起長大知道他真麵目的幼馴染之外的人麵前表露過。

可當時實在是控製不了那個情緒了。

禦山朝燈看了眼係統顯示的他的剩餘生命值,隻有二十五天,心臟就像在火焰上澆了一盆冷水,忽然就安靜下來。

他好不容易告訴自己一定要和降穀先生保持距離,哪怕對方再好,自己要是表露出什麼,一定會被討厭的。

但他沒算到今天會發生的事。

從站在降穀零身後的第一天起,他就非常希望對方能夠誇獎一下自己,可這一天終於到來的時候,禦山朝燈才意識到,這分明是在懲罰他。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心臟死灰複燃,明明對方是在誇讚他,安慰他,他卻如此卑劣的貪戀著這份溫柔。

他卻控製不了那個說著‘好喜歡他’的心情。

並非是突然的,現在想一想,大概從很久以前,很久之前他與降穀零的第一次見麵,那個回憶就像電影中的特寫鏡頭,怎麼也忘不掉了。

從那個時候就喜歡他,但是他一直不敢承認。

如果還裝作不知道自己的心情,現在是不是會舒服一點?

會被討厭的,他從那時候就非常確認了。不管怎麼樣都好,他還是希望降穀先生能夠看著他。

禦山朝燈打開門拿了放在桌子上的紙袋就準備離開,已經開始使用家庭影院在巨大的牆壁上看《死亡○記》的係統回頭看了他一眼,拿起白板往前翻了兩頁,用了舊的‘沒事嗎’詢問他。

禦山朝燈連眼睛都是紅的,根本不想理祂。瞥了一眼被熒幕上巨大的死神嚇了一跳,裝作沒看到係統字條的樣子跑掉了。

將諸伏景光的衣服交給了上司,降穀零問他接下來要去哪裡。

“上班吧。”禦山朝燈不想回家麵對大屏幕上的死神,乾脆的說道。

降穀零卻有些欲言又止,看著禦山朝燈猶豫了很久才說道:“不然在家裡休息一天吧。”

“我的傷已經差不多好了。”禦山朝燈想起降穀零非常在意的這件事,主動說道。

降穀零頓了頓,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調到了自拍模式,給禦山朝燈看裡麵。

整個都非常白的自己,僅僅眼圈是紅色的,簡直像是兔子一樣。

禦山朝燈瞬間覺得有些丟人,降穀零又勸道:“明天再去吧,這幾天不忙,我一個人就能處理。”

禦山朝燈還是有些猶豫。降穀零感覺他是不太想回家,便提議道:“那去我家吧。”

禦山朝燈抬起臉看著他。

真的隻是考慮了一圈安全地點的降穀零覺得自己都沒法說服自己是清白的了,咳嗽了一聲:“中午我不回家,你幫我遛遛哈羅吧。早上四點多的時候下了雨,我沒帶它出去。”

“這樣啊。”禦山朝燈說不上是失望還是慶幸,還是答應了下來,“我知道了。”

降穀零努力讓自己冷靜一些,說道:“晚上一起吃飯嗎?”

說完他就意識到自己不小心把心裡話真的說出來了,不過問題不大,副官大概率還是要拒絕的。

“好。”禦山朝燈也努力麵無表情地說道。

聽到他的話,降穀零的臉上又浮現出了笑容,他覺得自己看過去的眼神就要無法掩飾了,好在副官又低下了頭,沒看到。

“那,你等我回來。”降穀零板起了臉,儘量麵無表情的說道。

*

看著禦山朝燈和波本就這麼手牽著手離開,深藍威士忌氣衝衝地上了車,“砰”地一聲用力關上了小皮卡的門。

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吐出一口煙圈,他穿著和深藍威士忌相同的灰褐色工裝製服,白色的長發綁成了高馬尾從帽子後麵的圈裡取了出來。

看到深藍威士忌扭曲的臉,他幸災樂禍地笑了一聲:“這就是你讓我一定要親眼見證的現場?”

“閉嘴!琴酒!”深藍威士忌瞪了琴酒,然後恨恨地踢了前麵一腳,“****,老子還是第一次失敗!”

才哼哼唧唧的給自己挽尊:“這又不是我的問題,那小美人是個戀愛腦,他太愛波本了,真不知道那個黑皮有什麼好的——”

琴酒嗤笑了一聲:“至少他就很喜歡蘇格蘭。”

深藍威士忌瞬間破防,從眼睛裡落下了屈辱的淚水:“比不過波本就算了,我到底哪裡比不過蘇格蘭那隻老鼠?”

琴酒掐了煙,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啟動車子離開了這裡。

“你到底為什麼堅持蘇格蘭是老鼠?和你撞型的是波本吧。”琴酒看到他這樣子就覺得樂,連同這次白跑一趟都不覺得有什麼,“那位先生信任他。”

“滾蛋。”深藍威士忌罵了一句,也不再裝模作樣的假哭,聲音變得陰沉下來,“蘇格蘭絕對有問題,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那位先生是被他蒙蔽了,我遲早……”

“Skyy。”聽到深藍威士忌提起那位先生的語氣,琴酒警告的叫了他的代號,後者緊緊閉上了嘴。

“我不會放棄的。”深藍威士忌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從旁邊抽出一個平板在上麵做著筆記,“看他的性格我還以為他會喜歡熱情開朗的人,原來他和波本是這樣相處的啊……喜歡強勢一點的人嗎?”

琴酒挑了挑眉,深藍威士忌分析的倒也不是完全沒道理。以他知道的禦山朝燈的緋聞對象,除了最後那個粉毛他完全沒有了解,其他幾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混黑的有幾個性格軟的?

“你上次見他是和蘇格蘭去開房吧?嘖嘖,看不出波本這麼不行,有這種小美人嗑藥都要上啊,怎麼還讓蘇格蘭得手了。我技術肯定比蘇格蘭要好,等他試過一次就知道。”深藍威士忌嘰裡咕嚕地說道,琴酒聽得頭疼。

但是他還用得上深藍威士忌,便也什麼都沒說。

“等等,琴酒。”深藍威士忌忽然狐疑地看向了他,“這個任務原本該是你的,你沒找波本是因為避嫌,找了我是因為你不想做……你該不會也是在避嫌吧?”

琴酒:?

“因為那位先生的命令你不舍得對他下手,隻能找了我這個無辜的路人……你隻要告訴我是不是就行了,我不介意的。他那麼好看,光看臉都值得……”

琴酒的臉越來越黑,將車停在了路邊,越過深藍威士忌打開了車門,然後……

一腳把同事從車上踹了下去。

“有病就去治。”

琴酒對著一臉懵逼坐在馬路上的深藍威士忌說道,開著車揚長而去。

深藍威士忌愣了半天,氣得一躍而起。撥通了琴酒的電話,大聲逼逼:“恐同即深櫃,琴酒,你完了!你絕對是GAY!”

然後被掛了電話,再也無法撥通了,他或許的確被拉黑了。

深藍威士忌背著手原地亂走,氣得都快要亂爬了。

好在他總算想起了另一個人,才避免用這種帥臉做出有違公序良俗的事情。

他撥通了另一個人的電話,開始當場造謠:“伏特加,你知道琴酒和那個白毛的美貌小條子有過一段嗎?”

伏特加:……???

“啊?這不是骨科了嗎?”

深藍威士忌:草,大瓜。

“對呀!真沒想到他居然是這種人,我一個神經病都覺得他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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