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REBIRTH:23D(加更36、3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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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進。”

從房間裡麵傳出了後輩溫和的聲音, 鬆田陣平推開了門。

他們早上的時候才見過,上午的時候鬆田陣平接到了禦山朝燈的電話,隨之而來的就是來自於警察廳的借調令。

鬆田陣平都無聊到拔萩原研二桌子上仙人球上的刺刺了, 仙人球的刺還是在紙巾上擺了整整齊齊的六排, 就像待審閱的軍隊。

然後鬆田陣平拿著之前沒扔掉的透明外賣盒將紙巾裝了起來, 好好的放在了萩原研二的桌子上麵,保證萩原將軍一回來就能立刻審閱到他調教出來的整裝軍隊。

然後禦山朝燈的電話就來了, 雖然禦山朝燈對他們的態度都很好, 但是今天的語氣尤為的溫柔, 光是聽聲音都感覺對方似乎在笑。

沒見過後輩笑的鬆田陣平有些受寵若驚,理所當然地同意了,一小時後接到了調令, 直接就去了隔壁的警察廳大樓。

在他進來之後, 禦山朝燈立刻合上了電腦,站起來迎接他,金色的貓眼微微睜大:“鬆田前輩現在就過來了?嗯……我沒有認為您打擾到我了,隻是有點驚訝。”

鬆田陣平心想這孩子似乎比他還不會社交。他好歹有個高情商的幼馴染, 照著演都能裝出來。禦山朝燈的這個解釋, 雖然語氣很真誠,但聽起來更像陰陽怪氣了。

鬆田陣平不會誤會,他還挺喜歡禦山朝燈這個性格的,拉開辦公桌對麵的椅子坐下, 看到了桌子上擺的一個仙人球,沒忍住笑了一聲:“我沒事做, 就過來了。爆處班的人還是閒點好。”

“說得也是。”禦山朝燈非常讚同他的話,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快午休了, 一起吃午飯嗎,鬆田前輩?”

鬆田陣平確定了,自己果然沒有聽錯,禦山朝燈心情不是一般的好。早上的時候還在為了社交禮貌的約飯邀請而糾結,現在已經能自然地說出口了。

“好啊。”鬆田陣平沒什麼負擔的答應了下來,“附近是不是開了家新的餐廳?法國菜還是什麼的,前幾天聽到有人在說。”

禦山朝燈猜鬆田陣平說的是白蘭先生開的那家意大利餐廳,前幾天他剛和風見裕也去過。菜品的味道很好,甜品對他來說是好到絕頂,雖然在那裡遇見了琴酒,但他也不至於點背到又遇見吧?

店長和琴酒的關係還暫且不明,不過禦山朝燈覺得對方不像是會和組織有什麼交易的人。

白蘭先生性格溫柔體貼,笑容好看,說話還好聽,怎麼看都和琴酒那種脾氣古怪又暴躁的黑手黨毫無關係。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挺想再見對方一麵的。

“是意大利菜,那我們中午去這裡吧。”他說道。

*

「注意看,這個男人叫小帥。」

安靜的房間裡,那個東西用平鋪直述的語氣說出了非常奇怪的話。

「身為警察的他,和同事小美一起,為了追查某個國際罪犯前往了現場。小美與追查同一個案件的佛波勒似乎有什麼共同的秘密,在兩人單獨離開後,小帥打算獨自一人追查罪犯。」

光漸漸的亮起,充盈著整個房間。

許許多多的數字從祂的眼前飄過,祂按照劇本念了下去。

「小帥找到了罪犯。」

「小帥製服了罪犯。」

「走投無路的罪犯決定與小帥同歸於儘。」

「砰!」

祂的語氣一如既往地沒有感情,靜靜地看向遠方。

「可以的,這次一定可以的。」

*

午休很快就到了,鬆田陣平過來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他拿到禦山朝燈給的案情資料,隻簡單翻了一遍,就聽到走廊裡傳來了其他同事略有些喧鬨的下班聲音。

鬆田陣平放下了手裡的工作,主動叫了偷看了他一眼但是沒好意思說話的禦山朝燈:“走吧,可以休息了。”

“是。”禦山朝燈也鬆了口氣。

兩人一起離開了警察廳大樓,步行著朝著白蘭的餐廳走去。

鬆田陣平和禦山朝燈出現在同一個畫麵,一路上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白發的禦山朝燈無論在警察廳還是警視廳都非常有名,高冷的天才公安,長得非常帥,屬於大多數人不敢接近的類型。

傳聞裡的鬆田陣平比他要稍微平易近人一些,因為有萩原研二這個無論和誰都關係不錯的幼馴染作為潤滑劑,但麵對除了幼馴染以外的人時,鬆田陣平也是非常有名的話少酷哥。

“草,這兩個人怎麼湊到一起去的?”

“不得不說是真的夠養眼,這是什麼酷guy出街。”

“好想給禦山警官也配副墨鏡啊……”

“再配個BGM嗎?畫風一下從《相棒》變成《極道非惡》了吧!”

鬆田陣平聽到了他們的話,看了眼身邊的那位明顯什麼都沒聽到的後輩,腰背直挺。往不認識的人麵前一放,猜他職業的話,估計不是猜警察就是檢察官。

說真的,這個氣質怎麼也不可能像□□吧。

鬆田陣平思考了兩秒,停了下來,將自己的墨鏡摘下來戴到了禦山朝燈的臉上。

禦山朝燈頂著墨鏡仰頭有些疑惑地看向了他,但是並沒有拒絕,那副墨鏡襯得他臉非常小,一點□□氣質沒有,反而顯得像個裝成熟的高中生。

“看來你不太適合這種東西啊。”鬆田陣平若無其事的取回了自己的墨鏡,“本來想送你一副的。對了,你生日什麼時候?”

話題有些跳躍,禦山朝燈便隻回了最後一個問題:“九月份。”

本來隻想趁亂讓對方忘記自己的奇怪舉動,鬆田陣平聽到後還真的驚訝了一下:“這不是快到了嗎?”

“是啊……”禦山朝燈回答的有些惆悵。

他生日在九月二十三號,從小到大除了綱吉沒人會記得這件事,他自己都不是很在意。

工作之後,降穀先生也會記得,當天會讓他放假,也會送他禮物,都是不怎麼出錯的基礎款。比如第一年送了他鋼筆,第二年送的領帶,去年送了一副耳機,今年……

總之按照他現在的剩餘天數來看,他是活不到生日那天的:D

果然還是要多出門撞任務,他許願今天能碰到兩個任務。

他們很快到了白蘭的那家店,白蘭今天也在,看到禦山朝燈過來非常熱情地迎了上來:“好久不見,朝燈君。啊,和朋友一起來的嗎?”

他叫名字叫的很自然,禦山朝燈也不覺得對方過於自來熟,好像天生就應該這樣。雖然他們才是第三次見麵,總共在一起待的時間都沒超過二十分鐘。

禦山朝燈對著白蘭微微鞠躬:“是,今天也麻煩了。”

“怎麼會呢,你來我就很開心了。”白蘭笑眯眯地說道,極為順手地揉了一把禦山朝燈的白毛,手感像是棉花糖一樣柔軟,“隨便坐吧,今天我請。”

“可是……”

“沒關係,去吧。”

鬆田陣平從墨鏡上方看了看這個奇怪的店主,見後輩有些應付不了這樣的場景,非常有男子氣概地挺身而出:“不必了,和我一起出來,怎麼可能讓他花錢。我請。”

白蘭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紫羅蘭般的眼睛裡傳達出了一些令人感到些許不適的審視的目光,在禦山朝燈轉頭看鬆田陣平的時候,非常刻意地撇了撇嘴。

“那就讓這位前輩請你吧,下次記得單獨來哦。”在麵對禦山朝燈的時候,白蘭立刻又換回了溫柔的神情,笑眯眯地約定了下次,施施然地離開了。

鬆田陣平覺得這家夥簡直不要再可疑了,但那位甜蜜的後輩則是毫無察覺,乖巧地和白蘭說再見,最後居然還露出一個笑。

雖然非常淺,但確實是笑了。zero那家夥都沒見過後輩笑吧?

鬆田陣平覺得白蘭更可疑了,對禦山朝燈說道:“我們換家店吧。”

“嗯?”禦山朝燈聽到他的話才將視線從白蘭的背影收回,疑惑地看向他。

鬆田陣平產生了一種危機感,為他那個遲鈍的同期。

他還是決定留下來繼續觀察那個奇怪的店主,不然這兩人隨隨便便約了下次見麵,他實在是放心不下。

為了zero的這個寶貝他真是付出了太多,年紀輕輕就體會到了當爹的感覺。

“不,沒什麼。”鬆田陣平開始思考降穀零欠了他幾頓飯,對禦山朝燈說道,“就在這裡吧。”

-

降穀零今天和平日裡一樣在波洛咖啡廳消磨著時間,中午他們店裡不算是太忙碌,畢竟咖啡廳這種地方,來喝下午茶的人才比較多。

他坐在後廚角落的座位上拿著手機摸魚,無意識地滑動了兩下屏幕,倒數日提醒他還有一個多月就是副官的生日了。

“……生日啊。”

副官的生日他每年都會記得給對方送點什麼,全是標準的不會出錯的禮物,今年的話,他想弄些特殊的東西。

比如表白之類的?

降穀零抿了抿唇,手指在空中停滯了片刻,隨即按下了鎖屏鍵關上了手機。

他抬頭看著天花板,規律的圖案印在了他的視網膜中,有些花眼,但他還是隱約的,好像看到了副官在對他笑的樣子。

早晨被諸伏景光說過後,降穀零也認真考慮了對方說的話。

hiro說的確實很重,傲慢、自以為是什麼的,進入耳朵的時候非常刺耳,但聽到後麵的話,降穀零很快就有了相同的體會。

‘一個人擅自決定了重要的事情,什麼也不肯說’。

他想起了擅自決定去死的禦山朝燈。

在意大利遇見的那次,雖然被他刻意的遺忘了,但他還是非常清楚的記得,禦山朝燈拜托他帶他去海邊的事。

一個身體差到站不穩,沒認出來共事三年多的上司的病人,夜晚的時候去海邊,難道是為了看海嗎?

降穀零都沒敢想過,如果那時候他沒去意大利,或者那天沒有因為發現禦山朝燈的狀態不對就追著出來,現在他會是什麼心情。

……說不定會因為過於痛苦而發現了自己遲鈍的感情,隻能在對方的墓前做遲來的表白吧。

他要做出同樣的事情來傷害對方嗎?而他未必會死。

無論是他還是禦山朝燈,還有很多的人,都在為了摧毀組織而努力著,或許那一天也不會太久遠了。

而副官的身體,還需要他活著催促對方去醫院,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更加謹慎的計劃,防止自己的身份暴露。

他不打算繼續推開對方,他和禦山朝燈之間本身也沒有任何的秘密。

繼續相處下去,等到一個合適的時機,確認了對方真的喜歡他之後,他會做出決定的。

……至於不懂這個道理什麼事都自己扛的副官,降穀零會慢慢教給他的,就像過去的那幾年一樣。

降穀零打開了和禦山朝燈在通訊軟件上的私聊,裡麵沒什麼內容,他們平時用郵件比較多。

然而打開郵箱,排在上麵的也不是禦山朝燈的郵件,兩人特殊的工作性質,交流郵件都是閱後即焚的。不過既然已經打開了,他也就順勢的翻了一下郵箱裡的內容。

大部分都是沒用了或者過了時效性的郵件,降穀零挨個刪除。直到最後一封郵件,正本早就被刪掉了,留下的是他為了從中或許更多信息留下的副本,來自於組織的代號成員,朗姆。

這封郵件他反複看了太多次,閉著眼睛都能按照格式默寫出來。

朗姆是組織的二把手,降穀零之前也是這樣認為的,但在他於組織之中臥底了這麼多年的經驗,組織更像是那位先生的一言堂,朗姆並沒有重要到那種程度。

雖然波本在組織內已經有了一定的地位,但降穀零還沒有資格去見組織的BOSS。和他關係不怎麼好的琴酒總是說他是神秘主義者,那位先生才是徹頭徹尾的神秘主義吧。

如果有機會見麵,他一定能……

降穀零將朗姆的郵件副本刪除掉,眨了下眼,來自於朗姆的郵件卻又出現在了手機裡。

並非是靈異事件,郵件前方閃爍著的未拆標識,表明了這封郵件是剛剛接收到的。

降穀零抬頭確認了一下同事的那位小姐不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麵無表情的點開了郵件。

[那位先生親派你的任務,用心完成!——朗姆]

降穀零眯起了眼睛,他進入組織走的是朗姆的路子,靠著實力引起了朗姆的注意,然後得到了對方的資源傾斜,順利的拿到了代號。

對方算是他的引薦人,並且朗姆也一直以此身份自居,把他當成沒代號的普通成員使喚。降穀零當然不介意了,他甚至希望朗姆能給他更多的工作,好讓他能接觸到組織的核心。

像今天這種類似於提點的郵件也不少,但是從未有過如此概念清晰的提到過組織的頭目。

他還沒有收到任何的任務郵件,或許是朗姆剛剛與BOSS見過麵出來,BOSS透露了相關的內容,急性子的朗姆就直接找上了他。

降穀零和榎本梓說了一聲,小跑著回到了自己的車上,拿出了電腦擺在膝蓋上。

他輸入了一長串複雜的指令,電腦卻毫無響應。

在意料之內。降穀零歎了口氣。

他找的是之前某次借機安裝在朗姆手機內部的發信器,如果對方真的剛從BOSS那邊出來,發信器大概能顯示出對方的具體位置,說不定能抓住那個人的狐狸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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