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REBIRTH:23D(加更38、3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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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打工人會喜歡加班的, 但是和喜歡的人一起加班除外。

那不叫加班,叫做非常規地點約會。

反正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和降穀先生一起吃晚飯, 與和降穀先生一起加班都是一樣的, 隻要和降穀零在一起,就沒有什麼區彆。

禦山朝燈雙手扶著蛋糕紙盒的頂部,那裡還用藍色和白色的絲帶綁了一個裝飾用的蝴蝶結。

絲帶被卷出漂亮弧度的尾端纏繞在了禦山朝燈的小指上, 他抬起臉非常認真地看向降穀零:“不, 沒關係。”

然後又突然的矜持起來:“……主要是喜歡降穀先生給的加班費。”

“加班費?”降穀零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剛拿到的小餅乾,俯身胳膊搭在車窗的空隙, 彎起眼睛問道,“每天都給你帶的話,願意每天都陪我嗎?”

他非常有心機的將加班替換成陪伴,試圖從對方的口中得到一些想聽到的話。

“之前答應過。”禦山朝燈伸出手指勾住了搭在車窗上的降穀零的袖口,非常認真地說道,“直到您不需要我為止,我都會陪著您的。”

降穀零的呼吸一滯, 他垂下眼看著副官的臉,瞳孔像是被夕陽映照成金色的湖麵, 散開了陣陣的漣漪。

這時的氣氛好得非常適合接吻,而且他隻要微微低下頭就能輕易地觸碰到了。

就算他真的這樣做,那雙眼睛的主人也絕對不會拒絕……降穀零能從那雙眼睛中確認這件事。

他笑了一下,手指彎曲用指節輕輕碰了下禦山朝燈的臉頰, 已經恢複了往日正經的語氣:“先做正事。”

一直在做正事的禦山朝燈抬手捂住了被碰到的地方:“嗯?”

之後就不做正事了嗎?

正事是工作, 不是正事的事又是什麼?

……

禦山朝燈將車在附近停好,波洛咖啡廳在毛利偵探事務所的樓下,主角的附近應該非常的安全, 禦山朝燈放心的將車留下了。

在上降穀零的車之前,有過一次經驗的禦山朝燈圍著車先轉了一圈,確定車身車內沒有什麼小偵探留下的放在二十年後也是非常厲害的設備,後備箱裡也沒有小偵探本人的存在後,才放心的上了車。

降穀零對他這有些多餘的舉動並沒有彆的話,還是禦山朝燈主動和他說起來:“昨天江戶川柯南會在那裡,就是鑽進了我的後備箱一起過去的。”

沒想到降穀先生非常的淡然:“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

禦山朝燈知道上司也和主角打過交道,昨天埋在寺院周圍的炸彈也是柯南拆掉的,忍不住說道:“那孩子雖然一直自稱偵探,好像也很適合當警察的。”

“他還小呢,以後的事還不一定。”降穀零說道,又沉思了幾秒,“不過我和hiro都是很小的時候就想當警察了。你呢?”

“嗯?”

“朝燈的話,什麼時候想要當警察的?”

聽到上司的話,禦山朝燈不禁思考起來。

“什麼時候決定……好像有意識起,就在想將來一定要當警察的事情了。”禦山朝燈說的很不確定,而且有的話是不能說的。

他沒騙人,大概是他發現自己又從小孩子長大的時候,就開始計劃將來要當警察的事情了。

但是為什麼會對當警察有這麼深的執念,他就想不起來了,大概是和他那模糊不清的上輩子有關。

上輩子他身體不怎麼好,有記憶起就是在病床上度過的,所以很多東西都沒留下印象,甚至連自己之前的名字和之前的長相都記不清了,有沒有過朋友,家人是誰通通都不記得了。

反而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比如琴酒,比如柯南,他倒是記的很清楚。

不過他並不覺得這件事有多壞,雖然有點遺憾,但是記不起來也少了很多煩惱。

所以想當警察也應該是上輩子的願望吧?

有不算多的上輩子的經驗,至少他的思想會比同齡的孩子要成熟,禦山朝燈從小就決定了長大後要當警察的目標。

想要進入警視廳必須考進東大的法學院,那地方排外,彆的學校畢業生很難在那裡混出頭。所以從小學的時候,禦山朝燈就在研究東大的試題了。

不過由於對自己的評價太低,他從來沒告訴過任何人他的這個願望。即便是小學的作文題,他寫的也是,以後要成為爸爸(監護人)那樣的人……這種賣萌的內容。

不過事實上,監護人雖然有張頗有古典風情的端莊的帥臉,但大部分時間都是用那張臉做出誇張的表情,對還在念小學的他說出‘今天晚上好想吃壽喜燒啊朝燈君,裡麵可以放螃蟹嗎’這樣的話。

哪怕對方算是照顧了自己十八年,禦山朝燈對著他也叫不出‘爸爸’這個稱呼。

作文裡這樣寫不過是為了方便,防止被老師過度詢問的權宜之策。

順便他也不太想成為監護人那樣的大人。

他原本打算按部就班的進行的,但是在國中後,他唯一的好友阿綱忽然變得忙碌了起來,經常性的見不到人。變得非常寂寞的禦山朝燈隻能將注意力轉移到學業上來,在好友去意大利的時候,他想辦法提前申請上了大學。

然後就是非常順理成章的,大學的最後一學期報名了公務員考試,順利通過後進入了警校學習,然後被特招進了警察廳。

在很多人,包括他幼馴染和監護人看來,他去考警察不過是一時興起,但其實已經暗地裡謀劃很多年了。

禦山朝燈的眉頭蹙了起來,努力地回想已經完全記不清的上輩子的事情:“似乎是,和什麼人做過約定。”

模糊的記憶裡,有個人站在他的麵前,逆著光看不清他的臉,但是能感覺到對方的笑容,午後的陽光灑在了那個人的身上,金發比陽光更耀眼。

禦山朝燈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抓什麼,然後被上司壓著按在了擋杆上,語氣有些淡淡的:“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會被忘記的,大多數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

其實他覺得這件事可能還挺重要的,畢竟除了警察他沒想過要做彆的事情,可見那個人在他心裡地位有多麼高。

“降穀先生……”禦山朝燈沒說完,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對上司說道,“是鬆田前輩。”

降穀零微微頷首,他接起來,直接開了公放:“鬆田前輩。”

[剛剛萩給我來了電話,說在橫濱那邊好像發現了那夥犯人的蹤跡,要去嗎?]鬆田陣平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這算是他們第一次通電話,聽起來和見麵的時候有些不一樣,顯得更陌生一點。

“我們也要去橫濱。”回答他的是旁邊的降穀零。

[喔……]聽到降穀零的聲音,鬆田陣平有些發愣,很快就反應過來,利落地說道,[港口見。]

橫濱的發音是‘yokohama’,他隻留下了後麵的詞,很有鬆田陣平風格的省略。

禦山朝燈關上了隻剩下忙音的手機,看向了降穀零:“要去橫濱嗎?”

他還不知道要去哪,降穀零一說就跟著去了,路上時間不短,也就沒第一時間問這個問題。

“我今天追查到的,朗姆發信的最後位置就是橫濱。”降穀零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遞給禦山朝燈,又示意對方去拿放在後麵座位上的電腦。

禦山朝燈向後探身拿過降穀零的電腦,熟練的開機輸入了一長串複雜的照著密碼表打都有可能輸入錯誤的密碼。

他按照降穀零的指示看起了上麵的內容,降穀零不再說話,視線卻時不時地飄過去一些。

副官工作時認真的樣子非常的吸引人,尤其是對方使用他電腦的時候熟練的樣子,讓降穀零有種他們非常親近的感覺。

雖然這也不過是從他們最初認識起,為了確立信任關係而製定的規矩,就像當初交換家裡的鑰匙一樣。

降穀零自身的工作性質太特殊,禦山朝燈的權力又太大,他們之間必須是絕對信任沒有任何隱瞞的。甚至他當初還對禦山朝燈說過,就算是交女朋友也得經過他的允許,這樣的話。

但現在大概是心情變了,過去習以為常的事也變得曖昧起來。

禦山朝燈打開地圖的時候,他眼前的係統忽然閃了一下。本以為是係統更新了任務,或者是有什麼變動,結果打開之後並沒有什麼變化。

禦山朝燈盯著眼前在他人眼中不存在的係統麵板看了一會,旁邊的降穀零都好像發現了不對,試探性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朝燈?”

白發青年反應過來,將視線從係統上收回,低頭看向了電腦。

看起來隻是普通的走神,但降穀零還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看向了禦山朝燈視線停留了不短時間的地方。

那裡空空如也,再前麵是汽車的擋風玻璃。

他莫名的有些在意這件事,從旁邊拿起了另一部手機,對正在認真看資料的禦山朝燈說道:“今天晚上可能回不去了,我要拜托風見幫我喂哈羅,你的貓需要嗎?”

“貓?”禦山朝燈反應了一下想起了自己確實有隻貓。

係統平時整天在家裡又看動畫又打遊戲,閒的沒事就刷他的卡買些奇怪的東西,滋潤地讓禦山朝燈都忘了自己確實有隻貓了。

隻有在用得到人家的時候才想得起來,比如後空翻。

“沒關係,那家夥是自動喂糧。”禦山朝燈手指在鍵盤上敲了兩下,隨口說道。

降穀零點點頭,撥通了風見裕也的電話交代了對方去投喂哈羅的事。風見之前和哈羅的關係很好,所以很高興地答應了下來,還問了他可不可以今天晚上接哈羅過去住。

降穀零果斷地拒絕了,不是不信任風見,也不是舍不得哈羅,而是他對屬於自己的事物都有著非常強大的獨占欲。

風見裕也沮喪地答應下來,禦山朝燈也看完了視頻和內容,轉過頭對掛掉電話的降穀零說道:“我覺得不太可信。”

“但是隻能相信。”降穀零說道,旁邊的禦山朝燈正在收起電腦,“隻要有那麼一點可能,就必須去試試看。”

“是啊。”禦山朝燈看向半空中,將係統的這個任務接下來,自從上次遭受懲罰,他已經不會隨便的接任務了。

係統對他很好沒錯,但是上次的事情太過刻意,他還是留了個心眼。

接著禦山朝燈看向了降穀零:“我會和您一起過去的。”

“我沒打算讓你進去。”降穀零卻說道,“我今天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去查了那個地方,那個位置是間私人博物館,展示著一個來日本定居的法國貴婦人的收藏,平時不對外開放。”

“你用公安調查的身份絆住工作人員,我潛入。就算被抓住了,我身上有組織的任務不會出事,你是我的……波本的情人,協助我做任務沒什麼稀奇。”

禦山朝燈被那句‘波本的情人’搞得有些耳熱,隨意地在臉旁扇了一下,說道:“我們這樣的分工,很像是去偷東西的。”

世界比較出名的幾個博物館失竊案,大多是這樣做的,假扮成警察控製住安保人員,然後進去零元購。

降穀零被他說笑了,補充道:“總體來說,這次雖然難度比較大,但是並不算特彆的危險,基本都可以全身而退。結束之後我和你一起去找鬆田。”

禦山朝燈想起了任務描述裡的‘危險’字樣,想要提醒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說起,很快就做出了不完全聽從上司話的決定。

“好,我們一起。”他隻答應了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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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又一次到達那個療養院的時候,在花園裡看到了被年輕的護士小姐推著,一副悠然自得的坐在輪椅上散步的深藍威士忌。

他時不時地和身邊的女性說兩句話,新宿TOP1的男公關幾句話就將護士小姐哄得眉開眼笑。

偶爾捂著胸口做出痛苦的表情,又引得護士小姐同樣心疼不已。

琴酒不是第一次見他營業,不得不說,深藍威士忌裝起來還挺像個正常人的,非常的善解人意,和他說話絕對是這世間最輕鬆的事情沒有之一,就連那個公安都能和他聊得起來。

……琴酒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大金杯發生的事情,還有穿上女裝後漂亮地灼目的禦山朝燈,以及鬼迷心竅聽了深藍威士忌的鬼話做了離譜決定的自己。

就說他當初誇什麼地方不好,哪怕誇對方的頭發呢?怎麼就誇了眼睛,搞得琴酒這幾天晚上都沒睡好。

大腦:你睡著了嗎?

琴酒:……

大腦:你的眼睛非常美。

琴酒就能在淩晨三點剛躺下,淩晨四點準時的睜開眼。

不誇張的說,他做夢都是一群白毛黃眼睛的貓把他圍了一圈,不停地喵喵叫。

“嘖。”

琴酒覺得那天在深藍威士忌受傷後,踩他的那兩腳稍微有些輕了。他應該補一槍的。

大概是他的惡意太過明顯,深藍威士忌笑著和護士小姐說了幾句話,護士小姐將他推到了琴酒麵前,對著深藍威士忌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就離開了。

“那位讓你來的嗎?”深藍威士忌靠在輪椅上,病號服下的皮膚蒼白,左手手背上放著滯留針,笑著問道。

琴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既然清楚,就彆耍小花招。”

“花招?對他我可沒必要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深藍威士忌眯起眼睛,眼睛看起來更加細長了。

他頭發的發根冒出了些許黑色,估計是在療養院沒有時間護理他的頭發。

“我使的可都是陽謀,否則你也不會來了。”深藍威士忌笑了起來,繼續說道,“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