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站在不遠處看著他,TOP KILLER穿著他那件經典款黑色大衣,腰部的位置利用腰帶做了收緊,寬肩細腰,襯托著身材尤其地好。
深藍威士忌有些可惜地咋舌:“你早該和我一起乾了,這麼優秀的身體素質……”
下一秒,伯丨萊丨塔的槍丨口指向了他,深藍威士忌沒有絲毫退卻,笑容加深了些:“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琴酒。你真的隻想當那家夥的狗嗎?”
這句話說完,深藍威士忌也在心裡鬆了口氣。
雖然槍沒有移開,但是琴酒既然沒有開槍,就說明他賭對了。
“閉上你的嘴。”琴酒的語氣陰沉而冷厲,凶狠地說道。
深藍威士忌在嘴上做了一個拉上拉鏈的動作,笑著看向琴酒,組織的TOP KILLER轉身離開了這裡,風衣的下擺在身後掀起了一陣烏雲翻滾。
“沒拒絕,就是我贏了。”
他和琴酒沒什麼情誼,也就是認識的久了點。兩人差不多時間進入組織,看到他此時的慘樣,琴酒就算對那位先生再忠誠,也難免會有兔死狐悲之感。
他不需要琴酒對那位先生反水,隻要稍有猶豫就夠了。
深藍威士忌自己推動著輪椅朝著剛剛的方向走過去,這裡是麵花牆,是爬在稀疏的鐵架上的薔薇花,稍微努力一下,他這樣的身體出去應該也不是特彆的困難。
噯。
深藍威士忌開始有些後悔當年沒有好好練習體術了,他覺得自己腦子好用,從來不肯去做那些粗暴的體力活動。十幾歲的時候被琴酒暴揍,他後來整回來了,二十幾歲的時候試圖伏擊蘇格蘭,被對方頂回來,他也想辦法一次次找回場麵了。
後來被白頭發的小貓一擊倒地,他也沒覺得有什麼。
直到現在,他需要想辦法自己逃跑了,才終於發現體術的好處。
“広末先生?”從身後傳來了護士小姐的聲音,深藍威士忌雖然在暗示對方約會拍拖,但是他偶爾也會記不起對方的名字,比如現在。
但是這種事對於男公關來說從來不是問題,他笑著伸出手,護士小姐紅著臉將手放在的他的掌心。
“我美麗的小貓咪,這麼長時間沒見,我已經開始想念你了。”
深藍威士忌決定好了離開後,第一個要去的地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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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降穀零一開始的計劃,禦山朝燈先一步的進入了場館,在門口就被安保人員攔了下來。
禦山朝燈一臉嚴肅地拿出證件要求檢查博物館的資質,那安保卻非常懷疑地看著他:“你真的是嗎?”
還湊過來就著他的證件仔細看了幾眼:“二十三歲,警部?做假證都沒這麼誇張哈。”
禦山朝燈第一次就警察的身份被人懷疑,也是第一次遇到連證件都不信的人。他也不能指著鋼戳和編號讓那人去查,這就完全陷入被動了。
身為官方的威嚴要展示清楚,絕對不容置疑。
禦山朝燈冷下臉來,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要求:“我是公安,來檢查你們的資質證件。”
他這個臉還是有點說服力的,畢竟是被彭格列認證過的,穿著黑手黨製服都像便衣條子的氣質,那安保的語氣軟和了些,說道:“不是不相信您啊,剛剛也來了一個警察說是消防上的,要檢查我們資質,您這……”
禦山朝燈除了公安是真的,彆的都是假的。聽到這樣一個消息,也沒慌張,語氣淡然地說道:“帶我過去。”
安保人員無話可說,態度認真了不少,帶著禦山朝燈向著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杉木,這裡又來了一位警官要檢查我們的證件。”安保人員推開門,對著辦公室裡的人說道。
裡麵的三個人同時抬起了頭,其中有兩個人的臉非常熟悉,聽到這一聲臉上的表情有些嚴肅過了頭,然而在看到禦山朝燈的時候又放鬆了下來。
“警部。”頭發偏長些的那個警察率先上前一步,對著禦山朝燈微微鞠躬,他旁邊的卷發警察慢了半拍,也上來對他打了個招呼。
“禦山警部,我們已經查完一部分了。”
禦山朝燈年紀小警銜高,平時也不少被年紀比他大點的人用敬語,但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不太一樣,這兩人在他看來和降穀先生的位置差不多,是前輩,被這麼叫就有些奇怪了。
但他也知道這是在演戲,雖然沒提前商量好,心思靈巧的萩原研二隻在他進來的那幾秒鐘,就判斷出了該怎麼做。
鬆田陣平大概率告訴過他,自己和降穀先生在一起,又知道降穀先生的身份特殊,自己在這裡,降穀先生一定也在附近,所以配合著他拖延時間。
“我知道了。”禦山朝燈微微頷首,一副上位者的傲慢矜貴,被那兩人護送到辦公室裡的主桌,在旁邊回應著他。
萩原研二半弓著身,用非常合適的聲音在和禦山朝燈講解著什麼,旁邊的鬆田不知道說什麼,站在禦山朝燈身後給他揉肩膀。
禦山朝燈:……鬆田前輩的戲有些過了,這分明是黑丨警吧!
但鬆田陣平玩得挺開心,時不時地問他一句力度合不合適,搞得禦山朝燈都不好開口說話。
差不多過了五分鐘左右,禦山朝燈忽然將手裡的文件向桌子上一扔,站在辦公室裡的兩個人都一個激靈,禦山朝燈冷著臉說道:“把在館裡的所有人都叫過來。”
“誒?現在嗎?”
鬆田陣平除了捏肩,又找到了自己的新的用武之地,學著電視劇裡的凶惡語氣,說道:“沒聽見嗎?還不快去!”
戴墨鏡的鬆田的話比他的要有壓迫力多了,兩個人手忙腳亂地往外跑,留下三個人在這個辦公室裡。
萩原研二在橫濱的這幾天,早就發現了有些地方不對,和得知了新案子的鬆田陣平一對比情報,就畫出了幾個範圍,這裡是第一個地方。
本來確認這裡並非是犯人的窩藏地點就可以離開了,但是又遇見了禦山朝燈他們,所以乾脆留下來幫他們。
鬆田陣平在房間內看了一圈,將角落的監控線用隨身攜帶的剪刀剪斷,隨身攜帶剪刀的行為略有些離譜,就算是拆彈警察也一樣。
他上次見到,還是大學期間為了修學分去籃球比賽當誌願者,在一個台階處,看到了他國中時那位紅頭發的學生會長,從綠頭發的副會長手裡拿過了一把剪刀,一邊說話一邊剪了個劉海的行為。
那幾個人都是籃球部的,隻不過現在穿上了不同學校的製服,禦山朝燈當時看到的時候還有些唏噓。
結果被赤司征十郎注意到,還笑著衝他打了個招呼,仿佛剛剛根本沒有做出什麼中二程度爆表的事。
‘禦山……同學,對吧。’赤司征十郎看向了他,然後那幾位國中時期都挺有名的籃球部同學們都看向了他,禦山朝燈非常的想逃跑。
他每次校運會都能破紀錄,當初有不少運動社團都在邀請他加入,偶爾還有和彆的學校比賽,自己社團水平比較差的,會拜托他幫忙比賽的。
其中赤司算是最執著的人之一,禦山朝燈當時就在準備升學了,基本不去上課,每天在圖書館自習。赤司從陪著他一起自習,到給他學生會的鑰匙讓他可以隨時過去,搞得禦山朝燈當時都覺得赤司征十郎想和他交朋友了。
結果做了這麼多,隻是想邀請他加入籃球部。
‘好久不見了,看你的樣子,應該已經成功了吧。’赤司征十郎比之前似乎要更強勢一些,非常確信地問道。
‘之前和黃瀨同班的那個吧?’
社恐隻能說是,旁邊的綠間真太郎也同樣記起了他,隨口問了句他現在在哪個學校。
‘東大。’
答案是赤司說出來的,禦山朝燈隻能謙虛地在旁邊說‘失禮了’,那個被赤司用剪刀威脅過的高個子男生差點噴出來。
“黃瀨和我們同級吧?為什麼他在念大學我們在念高一啊!”
站在他旁邊,他沒對那人說話時,幾乎都看不到有這樣一個人的淺藍色頭發的少年說道:‘沒記錯的話,應該已經是二年級了吧?’
……
看著禦山朝燈盯著鬆田陣平拿著的剪刀出了神,萩原研二笑著說道:“除了剪刀,小陣平還隨身帶了一套螺絲刀呢。”
禦山朝燈從被剪刀勾起的回憶中驚醒,‘欸’了一聲。
“哪有一套。”鬆田陣平相當不服氣,從口袋裡拿出了螺絲刀,一個一字頭一個十字頭,是替換進把手的,“就兩個,彆聽萩亂說。”
鬆田陣平將螺絲起子放回口袋,他穿的明明是西裝,放進去這種東西,口袋卻一點也不見鼓起來,還是一樣的帥氣。
“今天我還在後輩麵前誇獎你情商高又會說話,看來也不過如此。”鬆田陣平搖了搖頭,故作失望地說道。
萩原研二挑了挑眉,一臉嚴肅地對他說道:“收回這句話!”
鬆田陣平:“?”
他湊近了幼馴染的耳朵邊上,用在場的三個人都能聽清的聲音說道:“我是高情商,彆讓我尷尬。”
“噗。”鬆田陣平直接笑了出聲。
就連禦山朝燈都沒忍住笑,他一笑,旁邊的兩個人卻都停下了動作看著他,搞得他也嚴肅了起來:“怎麼了?”
高情商的那個前輩立刻舉起了手:“我想起了令人悲痛的事。”
旁邊隨身攜帶剪刀的前輩也說道:“我也想起了令人悲痛的事。”
禦山朝燈看著他們,眨了眨眼:“什麼?”
“我把我幼馴染桌子上仙人球的刺拔了。”鬆田陣平嚴肅地說道,“新城說它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萩原研二:“?”
他很快也嚴肅了起來:“我也把我幼馴染新買的成人雜誌的位置不小心透露了出來,就在他衣櫃左側第二層中間藍色的那套被子裡藏著。”
鬆田陣平:“???”
“哈?你沒有嗎?”
“我當然不需要了,有很多可愛的女孩子願意和我約會哦。”
“那你床底那個裝玩具的箱子裡,布丁狗的肚子下麵藏著什麼?”
“……你怎麼知道的!”
那兩個人隨意地鬥起嘴來,果然關係非常好,前麵還在吵,後麵就聊起了理想型的類型。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萩原研二裝作無意地問起了旁邊的禦山朝燈:“小朝燈的話,有理想型嗎?”
話題突然到了自己身上,禦山朝燈愣了一下,才說道:“降穀先生吧。”
意外的直球一下把兩個人都整不會了。
就連高情商的那位前輩都張嘴半天說不出話來,而禦山朝燈走到了辦公室的門口,側耳傾聽了幾秒,對兩個人說道:“他們快要過來了,這裡交給前輩們可以嗎?”
“啊,沒問題。”還是中午剛和他一起吃過飯的鬆田陣平率先回答的,“那家夥應該沒要你過去吧?”
鬆田陣平和降穀零在警校時相處時間最多,他多少也了解一點對方的行為動機。
禦山朝燈轉過來對著他微微頷首:“拜托前輩保密了。”
白色的身影消失在門後,萩原研二拍了拍幼馴染的肩膀:“朝燈看著乖,不愧是zero教出來的,腦子聰明。”
“這也不是那家夥教的吧。”鬆田陣平收起了麵對幼馴染時的鬆散表情,麵對著正在進來的其他工作人員,小聲和幼馴染抱怨了一句,“所以國家什麼時候給我發啊?”
-
收到信號後,降穀零戴上帽子和口罩,潛入了那間私人的博物館。
根據他的經驗,如果這種地方有密室,一般都是在地下,所以降穀零第一個前往的地方就是最底層。
地下的樓層比起上麵來說通常會比較潮濕一些,並不怎麼適合放置藏品,所以這所博物館的地下就是和大多數人一樣,用來放置閒置物品的。
降穀零一路上都沒遇見什麼人,儘可能的避開監控潛入了地下。雖然難免也會漏掉幾個,但是現在沒人看到他,事後去刪掉監控也是一樣的。
然而剛一走進去,就看到了他家副官站在一台仿古的蠟燭燈旁邊,火焰的光比現代照明的光要溫暖多了,色調也是暖色的。禦山朝燈站在那裡,火光給他的發色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禦山朝燈的名字裡就有著這種溫暖的字,燈寫出來似乎不如這個名字原本的含義深厚,但是僅僅照亮著一個人的燈,有種獨屬於自己的欣喜感。
聽到聲音,禦山朝燈轉過身來,火焰在他金色的眸子中閃爍跳動著,他對著降穀零露出一個笑容:“萩原前輩和鬆田前輩在,所以我就過來了。”
“我不是讓你留在外麵嗎?”降穀零蹙起眉,說道,“我一個人更方便行動。”
這句話說出口他就有些後悔,開口想要補救:“兩個人的目標太大,我……”
他並不是認為禦山朝燈的能力不夠,而是這次可能會非常的危險,並不像他說的那麼輕描淡寫。
中午的時候調信號出來,一開始沒有,然後突然出現,這種情況簡直不要太像陷阱。但明知是陷阱,可上麵的誘餌是組織的首腦,未免也太吸引人了,他必須去踩一下。
帶著禦山朝燈的理由隻是單純的因為副官是他身邊不會給他扯後腿,還能給他助力的人,讓對方和自己一起過去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太過於冒險。
禦山朝燈的視線微微偏移,他這行為確實有些摳字眼,但是他記得係統任務的描述,因為這個他必須得過來。
尤其是對麵可能是前宿主的那位前輩,也就是組織的首腦,禦山朝燈覺得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事,他也可以賣一下係統來換降穀先生的安全。
“我隻答應了和您一起,沒答應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