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REBIRTH:23D(加更42、43)……(2 / 2)

可是他們天生對立,根本不需要挑撥。那就是說明那個人身上有什麼讓係統覺得威脅的東西……會是什麼呢?

但不管是什麼東西,禦山朝燈的底線都是降穀零,係統這次從降穀先生身上下手,禦山朝燈完全無法接受。

回去的話,他要試著和係統談談。

“噯……”

想起降穀零,禦山朝燈又沒辦法繼續保持冷靜了,他向前趴在了方向盤上,小心的避開了喇叭。

露出的眼睛比平時要濕潤,這個姿勢就像是他剛剛靠在降穀先生的肩膀的感覺,但是麵前的隻有冰冷的車體。

他的腦袋裡回蕩著降穀零對他說的話……所以,私心又是什麼私心,那些話是否是他想的那種含義?

……或許是吧,可是他完全不敢確定。

喜歡的人剛好也喜歡自己,這種在世界範圍內都概率極低的幸運事件發生在他身上的幾率有多少?

想要更加確定的話語,讓他確定沒有誤會什麼。但是又不敢伸手,害怕得到令人失望的結果。

得到的東西很難永遠的留在手中,他一個人已經習慣了。但是降穀先生不一樣,如果無法確定,他連希望都不想要。

禦山朝燈忽然很想和彆人說說話,他打開手機上私密聯係人的列表,裡麵的聯絡人少得可憐。

這種情況不能和降穀先生聯絡,太晚了不能打電話給奈奈媽媽,會打擾到她休息。

禦山朝燈撥通了幼馴染的號碼,然而對方並沒有接聽,可能正在忙。

他給沢田綱吉留了個言,讓對方不用著急給自己回電話,腦袋裡離奇地閃過白蘭的臉,這讓他停頓了幾秒,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起這位隻見過三次的餐廳老板。

禦山朝燈沒多想,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平日絕對不會出現在他身上的東西——剛從711買的七星。

他從車裡出來,手機放在了旁邊的車蓋上,非常謹慎地像是做實驗那樣認真的抽出其中一根香煙。

禦山朝燈對煙非常敏感,隻要一點點味道就能讓他咳嗽好一陣。可他現在急需什麼東西來麻痹一下自己的精神,有這種效果的合法物品無非就是煙酒。

之前降穀零在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麵前說他不能喝酒,並非是被認為的管教嚴格,單純是因為禦山朝燈酒精過敏。

隻要一點點,整個人就像隻煮熟的大蝦,從頭紅到指尖,酒量自然也非常的差勁。

比起酒精,禦山朝燈還是選了不會造成太嚴重後果的香煙,說不定他抽的時候會沒感覺呢?

而且禦山朝燈經常能看到電影裡,比較有故事的男人都會抽一支香煙,在煙氣縹緲中,人物也變得更帥氣深沉了。

就像是降穀先生偶爾會抽一支,他也見過一次諸伏前輩抽煙,據說鬆田前輩和萩原前輩也有這種習慣,隻是他沒見過。

綱吉好像也會抽煙,據說是當初Reborn特地教過他的,從姿勢到角度都有精心設計過,力圖展示出教父的威嚴深沉,隻不過綱吉學會了但不怎麼抽。

……他還在記憶中見過叼著煙的琴酒。

禦山朝燈張嘴叼住了那支香煙,沒點燃的煙有股淡淡的煙草味,並不算刺激,倒也不算太難聞。

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也深沉了起來……沒辦法,他就是這種容易被轉移注意力的人,比起想用香煙解決的憂愁,他現在更有種‘我好帥’的感覺。

火苗躥起,他點燃了香煙,將煙從嘴裡拿出來,禦山朝燈猶豫了一下才低下頭,然而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手上的那支煙不見了,禦山朝燈回過頭,戴著針織帽的高大男人麵色悠閒地站在他身後,身上背了一個高爾夫球袋,嘴裡叼著那支截胡而來的香煙,若無其事地看向一旁。

黑色的針織帽下留出了一縷須發,墨綠的瞳孔在月光下顯得非常深沉,眼角下標誌性的眼線,配合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禦山朝燈拳頭硬了。

“赤井秀一。”他蹙著眉叫出了對方的名字,語氣和神態都非常的像他那位上司先生。

甚至還是本體,露出了本來麵目,剪掉了長發的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總算是笑了起來,他叼著那支香煙,語氣愉快地說道:“不要露出這樣的表情嘛,你看起來完全不會抽煙?那還是不要學這種壞習慣。”

他吐出一口煙圈,聞到煙味的禦山朝燈忍不住咳嗽起來,赤井秀一看著他這個樣子,露出了難以形容的微妙表情。

他伸手將那支煙掐滅,無奈地說道:“連味道都聞不得,也敢碰?覺得帥氣?你是還在叛逆期的高中生嗎。”

禦山朝燈也顧不上他說了什麼討人厭的話,咳得臉都漲紅了,赤井秀一蹙起眉,在他胸口按了一下,咳嗽忽然就止住了。

“……”

“管用就好。”赤井秀一自然地收回手,好像根本沒注意到禦山朝燈複雜的表情,“之前和一個中國人學過的,是穴位……你感興趣嗎?”

大有種禦山朝燈說感興趣就會教他的感覺。

禦山朝燈想和他打一架,但赤井秀一剛剛才幫了他,他還沒有這麼恩將仇報。

雖然煙味是赤井秀一帶來的,但是煙是他的,他想抽煙則是因為降穀先生。

所以這件事要怪降穀先生嗎……可是他覺得無論降穀先生做了多麼過分的事自己都可以原諒他的。

赤井秀一見他就這麼走了神,不知道該為他的信任高興,還是該無奈居然能在他麵前走神。

“我對你而言,就這麼的沒有吸引力?”赤井秀一向前將手搭在了他的車上,低頭看著被他半圈起來的白頭發青年,“連話都不肯多說一句。”

“你想聽什麼,和我走一趟?”禦山朝燈冷淡的語氣略有些嘲弄,他打量了赤井秀一一番,“倒也沒問題,我可以給你單獨的牢房。”

“太無情了吧,朝燈君。我以為我們之前勾結的事情,已經算是共犯了。”赤井秀一的語氣曖昧,好像他們真的有什麼似的。

不過赤井秀一一直都是這樣的人,總喜歡說些令人誤會的話語。禦山朝燈當然聽得懂,但是對於這樣的人就要裝純才能應對。

“你在懷疑我的職業道德。”禦山朝燈完全忽視了後麵的那句話,而且他本來就是轉頭把赤井秀一賣了,完全說不上勾結和共犯這麼過分的詞,“麵對敵人我一向很無情。”

赤井秀一卻笑了起來,他將身後背著的球袋往上提了提:“但是今天我們必須要合作了,boy……抱歉抱歉。”

赤井秀一相當不真誠地為自己的話道歉,將左手伸進了自己的衣服裡,禦山朝燈金色的眸子緊緊盯著他的手。

雖然覺得赤井秀一不至於拿出槍來,但對方取出FBI調查員的證件給他看的時候,禦山朝燈還是非常的驚訝。

“我是聽說你在,特地要求來和你合作的。”赤井秀一的證件上的照片看起來也要青澀不少,更像禦山朝燈記憶中萊伊的形象,“怎麼樣,帶我一程吧。”

說的是真的,這種公安內部的消息,除非赤井秀一手裡有公安的臥底,不然不可能知道他接了同樣的任務。

但還是有點不爽。

禦山朝燈抬手拽下他的證件,很有警察攔車查人的氣勢,隨意地翻了兩頁,抬手將證件本拍在了赤井秀一的臉上,對方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你猜上一個對我說這話的人是誰?”禦山朝燈冷淡地說道,直接給出了答案,“深藍威士忌,他已經死了。”

禦山朝燈拿起手機上了車,從車窗對赤井秀一說道:“對我來說你們都是一樣的人。不怕晦氣的話,儘管上來好了。”

赤井秀一聽到他的話,露出了一絲苦笑。果然,年輕小男孩都是記仇的,對方用證件拍他臉的行為,正是他三年前同樣行為的複刻。

當年他發現了被跟蹤,本以為是組織的人,沒想到居然在對方身上翻出了公安的證件。年輕又沒經驗的小孩已經被他揍了一頓,他以萊伊的身份又不好隨意放人,隻能假裝成變態愉悅犯。

把人按在地上,摸出了那孩子的證件照,隨意地翻了兩頁,語氣輕佻地拚出了對方的名字:‘MIYAMA……ASAHI,誰派你過來的,小朋友?’

按年紀算是十九歲,但還沒過生日,也就是十八歲多一點。赤井秀一是真的非常疑惑公安怎麼找個小孩來跟他。

現在想想,對那個年紀的小孩確實非常難以接受。不過同樣的行為被針對回來,臉皮已經鍛煉出來的赤井秀一完全不覺得有什麼,麵色正常地將證件塞回口袋,上了禦山朝燈的車。

禦山朝燈裝完就有些後悔了,現在是淩晨兩點,他本來打算回家,或者乾脆就是在車上休息一段時間的。被對赤井秀一的仇恨衝昏了頭腦,現在答應對方往橫濱跑。

……好痛。

雖然橫濱離東京不遠,但是開這麼遠距離的車,旁邊坐的還是赤井秀一,他就開始疲憊了。

赤井秀一看出了什麼,將裡麵裝的一定不是,至少不全是球棍的高爾夫球袋放在了自己腳邊,笑著問道:“我來開車?”

禦山朝燈拉過安全帶係好,無聲地拒絕了他的提議。

疲勞駕駛就疲勞駕駛,大不了和FBI同歸於儘,也算是為公安除害了。

禦山朝燈掏出手機給鬆田陣平發了個自己開始往那邊走的消息,對方居然這個時間秒回。

[彆直接過來,我感覺有人在盯著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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