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1 / 2)

薑芙 鹿燃 7514 字 10個月前

第五十六章狗東西

“你方才同鄭君誠說,你叫什麼?”酒氣撲散在薑芙的臉上,也不知他到底喝了多少。

明明看著臉色未變,講話還算清明。

兩片朱唇微動,想說的話又吞了回去,這人大老遠的追到這裡來,又是要鬨事。

她不答,崔枕安反先聲:“你說你叫鐘芙?”

在崔枕安眼中,薑芙對鐘元的愛意都在細節裡,隨處可見,他聽不得薑芙與鐘元相關半點,這兩個人的名字這般曖昧的擠在一處,讓他心口發堵。

以他之姓冠其之名,可見鐘元在她心中份量。

嫉妒的抓狂。

“你是不是時時刻刻都想著他?”這兩日兩個人連嘴都沒吵過,本來已經趨於平穩,可一個鐘芙,又將崔枕安的邪火勾起。

薑芙覺著此人不可理喻。

自己也是裝了一肚子的火氣,方才分明看到崔枕安對鄭君誠講話有多客氣,舅甥情深,就算他做了再大的惡,也有崔枕安幫著兜底。

“崔枕安,”想到崔枕安對鄭君誠所做所為態度曖昧不明,心中便氣得幾乎喘不過氣,“我現在一句話也不想同你講,你不要找我的麻煩。”

明明害了鐘元全家的人就在眼前,她卻除了生氣什麼都做不了,甚至連罵他一句都不成。

也是此刻她才懂,這麼多年鐘元到底是如何過的。

仇敵逍遙自在,自己卻放棄了一切隻能在宮裡做一個宦官,單槍匹馬麵對強大的一切。

崔氏皇權就似一張巨大的網,不見頭亦不見尾。

而他們渺小如螻蟻,想要撼動,如蚍蜉撼樹。

越是與這些人相處,便清楚當年鐘元的處境,他難的超乎想象。

身子朝前逼近,幾乎與她貼著,他似完全沒了頭腦,“你非要拿他氣我是嗎?”

崔枕安可以被她紮成篩子,可以容忍她對自己心存怨氣,可以容忍她對自己整日沒個好臉,唯不能忍她念著鐘元。

這幾日的風和日麗,皆因一個名字,徹底推翻。

可以讓他不顧一切,似條瘋狗,陰陽全在刹時。

全無懼色挺起胸膛對上他滿身的陰鷙,“懶得理你。”

繞過崔枕安身旁想要離開,可那人正在氣上,哪裡會讓她走,單手攬了薑芙的腰肢,一把將人按回到牆上。

滿腹的占有欲讓他失了理智,捏起她的下巴重咬一口,薑芙吃痛,抬手又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響亮,崔枕安亦不顧,反而反手將她的手臂扣在牆上。胡亂與他撕打起來,薑芙胎腿便踢,又被他起手將腿抬住,反扣於他腰際,而後雙手一托將人抱起,雙腿突然懸空,薑芙捶打他肩膀,“放我下來!”

將人托抱起,二人視線平齊,他使壞一般的在她臀後掐了一把,氣急問:“你說你叫什麼?”

臀上吃痛,身子本能朝前一挺,卻愣是不肯吭聲,此刻求饒是最好的一條路,隻要

同他說句軟話,可薑芙顯然也生氣了,覺著崔枕安向惡。

本來那人氣急,可瞧著她這被欺負的無所可躲藏的樣子又覺著可憐,當真讓他又愛又恨。

明明想下狠了心欺她,真到份兒上,又心軟了,她一臉倔意不肯服輸,活脫似隻未長獠牙的老虎。

他氣著氣著竟笑了。

將人朝上掂了一掂,隨後臉朝前湊去輕咬她的唇珠,聲線沉溺充著磁音,“又惹我生氣,得罰。”

薑芙心口一顫。

身後是冷壁,她躲無可躲,退無可退,頭稍偏過,便被他摟著腰際抱離牆壁,繼而擁著她來到角落處的木階之上。

身下枕的是他的外袍,薑芙被崔枕安的漫散的酒氣熏的暈頭轉向。

隻覺著亭閣的鏤窗一上一下間被晃成了重影兒,他身上的玉珠子不停發出有節奏的聲響,薑芙身上因本能透出的異常愉致使她覺著羞恥無比。

踩於雲端之感一湧一湧的襲來,她扯了崔枕安的衣袖捂住自己口鼻,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響。

他有意深淺不一,使得薑芙終是在喉嚨中擠出一聲噫語。

那人得意輕笑,在她臉頰印上一吻,薑芙使出渾身本事,罵出了她有史以來最難聽了一句話:“狗東西!”

“這世上也就你敢這麼罵我。”他氣喘湍急,說話時熱氣撲在薑芙的耳畔,勁腰又加力三分。

“你說對了,”再次使壞指腹捏於紅珍珠之上,“我就是狗東西。”

酒意隨著汗流一場幾乎全部消散,結束後崔枕安扶著薑芙坐起,將衣衫一件件幫她搭在身上。

人抱在身前,她脊背對著他的胸膛,任由他手臂圈著自己,細細慢慢的將衣帶一一係好。

散落的長發被穿在了衣襟裡,他伸手捋出,滿手馨香。

最後一件外衫幫她穿好,於她頸後輕啄一下,“現在還會疼嗎?”

不應他話,薑芙伸手攏了長發,而後撐著胳膊自地上站起身來。

閣間外風聲響徹,才出了一身透汗,頂著風出門定會著涼,薑芙不管不顧理了衣襟打算出門,沒走出兩步突覺小腹一陣刺痛,如若一根尖長的銀針紮入其中,薑芙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隨即感覺一股暖熱順著腿線流淌下來,直到腳下。

借著簷下晃蕩的火光,她垂眼一瞧,竟是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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