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物理(二十一)(2 / 2)

沒道理,開國的人殫精竭慮的,後麵坐享其成的人反而肆意糟蹋。

可惡,殺了吧。

當然,也是氣話,真這麼好殺,這天下早就換人做了。

不是指他們去當,而是他們這些人都不靠譜,會有彆的人把他們擠掉。

李世民算是對自家這些越發殺氣騰騰的下屬們沒轍了,該怎麼跟他們表明,就算是表現得殺氣再重,也不會輕易和國外開戰呢?

讓承乾解釋試試看?

“父皇,不知誰家的叫隆基,不如我們把他找……”李承乾說的話也是一股子殺意,就是過於流於表麵。

“行了行了,火藥是厲害,但是長途運輸有中途爆炸的風險,朕讓誰去都不會讓你去的,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李世民看都不看突然間外露出傷心的,他都不知道魏征這個不假辭色的人是怎麼調教的,他好好一個端莊的兒子,現在就差眼淚說掉就掉了。

究竟是魏征有這麼一項不為人知的哭技,還是杜如晦?或者房玄齡?

總而言之,李世民不願意承認,愛哭,這是他的基因問題。

最多是他的臣子們,把李承乾身上的基因激發了而已。

李隆基此刻比誰都想死,他環顧四周,自己身邊坐著心思莫測的太子、還沒搞清楚狀況的大詩人,好像沒一個有用的。

算了,回宮,要召集百官開會了。

李隆基,一個因為自己多嘴,所以被迫知道了自己不堪的未來的。

緊急公關,一定要緊急公關。

還沒定下自己的未婚妻子的壽王,知道這樣的“未來”的時候,都一臉懵,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父皇,父皇向來英明神武。

現在是盛世,即使是知道未來陛下會昏聵,但是也沒有人把這個罪往壽王妃身上怪罪,沒有人比他們自己更清楚。

那“壽王妃”即使是未來,也不過是“他們”給大唐找的一塊遮羞布。

禍亂大唐,又豈是這樣一個身不由己的女子能做到的事情。

唐宋都緊急開始危機公關,江思瑤又慢悠悠地開始講起來了印刷的事情。

【好了,這都是題外話了,我們再講回來印刷的事情。

活字印刷術比雕版勝在它“靈活”,和一次性製作一整套的雕版比起來,做好單字的,然後根據要印的文章拚起來,會更加節省材料。

除了畢昇之外,元代王禎也製作過有新意的辦法,木活字、輪轉排字等都挺有用,在江浙一帶也得到了一定的推廣。

隻可惜,當朝者很少用。

可能是宋的穩定時期不多,而繼任的元朝,又不怎麼把漢人當人。

嗯,元朝他們甚至也不把自己人當人,很多底層的蒙古人活得不如漢人,畢竟在中原,蒙古人會的放牧沒辦法開展,而漢人多少還能自己種個地。

也可能是改成活字之後,需要在產業鏈中改動的比較多,商家們也不樂意有這種改動,這就讓了雕版印刷術得到了自己的生存空間,沒有完全被活字印刷給擠占掉。】

元朝的百姓大多生活的渾渾噩噩,連吃飽穿暖都成問題的時候,自然也不會考慮到,比較自己和漢人的生活水準。

畢竟大家一般情況下都一樣爛。

但是江思瑤這話,讓元朝的當權者就很不開心,他們不開心是覺得,辛辛苦苦忙活了這麼半天,結果自己人活得還是沒有漢人好?

為什麼?

憑什麼?

元朝君臣的矛盾一下子就被激化了,一時之間大家都在分析,究竟是誰的問題導致了這個朝代這麼爛。

那自然是所有人的問題,治國如果是一時的爛,那有可能是一個人的問題,但是一直都爛,想推脫給彆人都難,雪崩的時候,哪裡有無辜的小雪花。

他們都是砸向元朝百姓的奪命稻草。

和元朝不同,被評價暴君的嬴政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知道自己的手段是激進了些,但是平穩的政策不一定能壓得住那些藏在暗處的,各自有各自小心思的人。

再說了,胡亥都已經管住了,平穩溫和的手段讓扶蘇去做就好了。

他可以負責更加殘暴一點,讓百姓知道扶蘇的好。

在趙高被殺的當天,胡亥就已經站在了修城牆的地方,甚至是給他做了個自我介紹的,姓甚名誰,為什麼會來修城牆。

自從天書出現之後,蒙恬手底下修城牆的兵就喜歡給每個“新來”的都介紹一下。

最開始是自己介紹自己,想有個後世留名的機會,萬一在場的人能活很久,有很多後人,說起自己的往事的時候,還能說道。

“曾經參與過大秦最偉大的建築,長城的修建工作,當時啊,有一個叫做……”

類似這樣的話,這不就有機會讓人知道了嗎?

然後演變成了,每一批新來的人都要自我介紹,有些是正常服徭役的,有些是犯了事的,也自我介紹一下,不過這種人會另外安排。

胡亥的話,本來是會另外安排的,不過被動作快的人提前疏通了關係,安排在服徭役的這塊了。

底層的小兵是比較好騙的,講了點他們不懂的政治元素,就能讓他們覺得。

胡亥服徭役是為了安撫民心,隔一陣子就要返鄉換另一批人的,正常服徭役的人和他一批次,這樣會有更多的黔首知道。

陛下在懲罰胡亥公子,而且三年之後,他就要死了。

確實有用,本來一開始還有六國的餘孽替胡亥宣傳。

畢竟嗎,當他們知道,胡亥是搞掉大秦的主力軍的時候,彆提多開心了,嬴政真的是“終日打雁”然後一朝失手,既然沒把胡亥弄死,那不如借此再宣傳一波。

他們宣傳什麼“虎毒不食子”之類的話,倒也是騙過了不少人,也有黔首開始替胡亥求情了。

還沒做過的事情,怎麼能讓這個小孩來承擔結果呢。

陛下肯定是一時生氣,糊塗了,孩子可以慢慢再教的。

之類的話開始甚囂塵上,一時間也是鬨得沸沸揚揚。

但是,胡亥這個人他之所以是胡亥,也是有自己的特色在身上的。

真就是個很熊,且很壞的人,是法家“性惡論”的真實體現。

人嬌氣,這自然,畢竟他和扶蘇這樣已經在戰場上拚殺過的不同,讓扶蘇來砌牆,他能在看完之後很快上手,而且體力也能跟得上,本身也是比較願意和黔首共同為了大秦奮鬥的。

胡亥自然想不到這一點,他的聰明勁兒不是很多的,隻能看到父皇是真的討厭匈奴,所以會無條件支持父皇打仗,建造長城,讓那些黔首來修,不是自然的嗎?

現在輪到他自己修了,態度是不變的傲慢,沒人盯著的時候,就站在原地偷懶,甚至還要罵罵咧咧表示,等父皇原諒他了,一定要讓他們好看。

胡亥是最先信六國散布出來的言論的人,就是父皇沒殺他,就有回轉的餘地這個言論。

所以是有些“有恃無恐”在身上的,不過,很快就被他父皇給親自毀掉了,明確規定了,胡亥要乾得和彆人一樣,少了就不能吃飯,什麼時候做到了什麼時候吃,該打打該罵罵,陛下不管了。

性格惡劣的胡亥,和愛民如子的扶蘇,加上胡亥未來會賜死扶蘇的,來自天書的預言,大家最後甚至是不敢不信。

這確實像是會乾出那樣事情的人,死掉都不虧!

特彆是他一口一個賤民的情況下。

但凡嬴政沒有天書的背書,都得被胡亥給敗壞了。

嬴政把胡亥下放之後,就真的沒有再管過他,後續的都是李斯在負責,而李斯隻要負責胡亥在“工地”裡,在“軍營”裡,做最累的活,吃足夠的苦,但是活著渡過這三年,最後能死在百姓麵前就行。

胡亥的下場被還在沛縣做泗水亭長的劉邦知道了,他和範增討論起來這個處理方式合不合適。

範增不支持,“虎毒不食子,嬴政連對兒子都沒有這點容人之量,你還想在他手底下當郡守?我覺得你趁早放棄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跟我們一起創業吧。”

自從劉邦坦然承認,自己私下聯係嬴政之後,範增就給造反找了個合適的詞,從天書那裡學來的,“創業”,很實用。

果然是會續命的諸葛亮,用詞就是嚴謹,範增已經跨時空,單方麵和諸葛亮建立起來了相知相印的友誼。

如果這個張良能滾開,換成諸葛亮就更好了。

範增這些天越發見張良不順眼,特彆是在張良說自己有辦法給劉邦找來創業要用的“保鏢團隊”的時候,直接猜出這團隊是來自舊楚的項家,範增很是頭疼。

不想,已經不想見到項家那批愣頭青了。

自然也被劉邦拒絕了,他是一心想要當郡守的人,什麼項家,他根本不關心。

之後直到項家是盤踞會稽郡的一方豪強勢力的時候,劉邦悔不當初,早知道這軟飯還是該吃就得吃的。

現在嘛,劉邦瀟灑地很,他有自己的計劃,五年之內拿下會稽郡,現在可以慢慢積攢實力,畢竟五年,嬴政應該不會短時間死掉。

現在胡亥被處理了,扶蘇應該就不會輕易死掉了,扶蘇這人,即使是劉邦也是知道他好脾氣的,多好,等以後他的兒子也開始混跡朝堂,就能有一個好說話的君主了。

有的人,自己還沒當上會稽郡的郡守,已經在想怎麼把郡守之位世襲了,傳下去的不是會稽郡也無所謂,是個郡就行。

所以從這方麵來看,他還是很有工作的積極性的,畢竟找下一份工作很積極,也能算是積極。

也很適合當皇帝,現在的皇帝是世襲製,為劉邦量身定製的製度。

“這辦法多好,獻祭一個兒子,來標榜自己法度嚴明,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應該是能讓黔首們對大秦更有好感的吧。”劉邦現在是平民,祖上闊過,也是祖上的事情了,所以他習慣自己沒有特權。

張良就沒那麼習慣,嬴政對胡亥的處理辦法,讓他看出來了,嬴政果然是個冷血動物。

劉邦很支持嬴政這個舉措,他甚至支持讓胡亥進行“全國巡演”,損失一個公子,還是個被天書斷定沒用的公子,換來的是警告宵小,以及安撫民眾,豈不是完美?

但是該說不說,確實有用,李斯的文寫的也極好,話術算是給他玩明白了。

直接說成了以後胡亥會對不起大秦,對不起百姓,所以讓百姓監督他贖罪。

自然是有人信了,畢竟這可是李斯,不像趙高需要權勢壓人才能指鹿為馬,李斯直接把鹿用天花亂墜的語言說成馬,都會有人信。

在胡亥加班加點丟臉的時候,扶蘇也在勤勤懇懇辦事,他對造紙一事十分親力親為,印刷雕刻的雕版,他自己刻了一份《秦律》的,已經想好便宜推廣給黔首了。

《秦律》很長,很多黔首根本沒機會自己從頭到尾地了解一番。

這也是陳勝、吳廣,在下雨天說“失期當斬”,會有人信,並且就這樣跟著造反的原因。

但凡啊,但凡有個小學文憑,都不會直接就信。

扶蘇製作的紙張一開始柔韌性極差,很脆,幾乎是沒怎麼揉,就能碎成一片片飄落在地上,拚都拚不起來,但是不揉紙張又會看起來很完整。

這種紙張自然也適合來傳遞情報。

然後又有柔韌性極好,但是寫上去會暈染墨汁的,最後被用在了廁所上,也是找到了它的歸宿。

用來書寫的紙張即使有天書的指導,最後做出來也不算多容易,

狠狠給扶蘇公子刷了一波聲望,大家淺淺擺脫了一點點,這人會跟自己父親走的刻板印象。

大秦有自己的處理方式,大宋自然也有,即使是趙匡胤怎麼寵溺自己的弟弟,在朝堂上怎麼一言堂,也是會適當聽取一些外來的聲音。

比如他知道弟弟也是有優點的,他和弟弟在賺錢這方麵都有自己的獨到見解。

趙匡胤擅長摳門,這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了,像是自己的衣服縫縫補補又三年啦,皇宮的軟裝用的都是便宜貨啦。

不過摳門也省不下多少錢來留給弟弟,更何況一開始是想留給兒子的。

趙匡義就不一樣了,這人是撒錢式賺錢,用經商來填充國庫。

為什麼說是先撒錢呢?因為一開始出去做生意,大家不知道大宋的勢力,趙匡義認為,先花錢,不買對的,隻買貴的。

然後果不其然,有人來大宋做生意,大宋的東西也能這樣賣出去。

弟弟很會賺錢,隻有自己知道,但是彆人不太知道。

難道要讓弟弟去戶部證明自己嗎?

趙匡胤糾結的時候,趙匡義先同意了,他倒不是想證明自己的實力,他隻是不想再讓哥哥為難。

畢竟啊,滿朝文武已經在勸哥哥,確定一下繼承人,到時候意外死亡也能有人繼承大宋了。

不是,你們是認真地覺得我會對我哥下手不成?

趙匡義憤憤不平,很氣,又找不到人說理,決定進入朝堂。

他也觀察過幾次,朝堂嘛,無非就是大家一起吵吵架,誰說他不行,他都記住了,等他進去了和這些人一起吵!

之後趙匡義能不能舌戰群儒成功,又是另一回事了。

【好了,今天的內容就說到這裡了,我們明天再見吧~】

江思瑤下線的速度越發之快,天書給她補視頻的速度也很快。

大家都是熟練工種了,已經不再是之前的小萌新。

一人一江山圖幾乎是用了最快的速度,下的線,似乎是生怕被人逮到了打一頓。

嗯,或許真會被打也說不定。

夏啟火藥沒做出來,不過這紙倒是先被他做了出來,很好用,柔韌度很強,很結實,就說是。

“我現在才意識到,我們大夏在龜甲、獸骨上刻東西,是有原因的,天書在紙上寫寫畫畫的東西,我們沒有啊?”

“王,我們也沒有甲骨文,不是正在安排人研究嗎?”臣子十分正直,一點也不怕紮到自己王上的心。

紙張在夏的優先級用途成了衣服,甚至能用大片地做出花樣,用花朵來改白紙的顏色,還是風靡了一陣子的。

而商也有類似的問題,他們研究出來了雕版印刷術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印刷什麼。

教派?

不好意思,現在隻有巫,大巫和巫之間基本上是靠嘴巴交流,而不是文字交流。

大巫倒是會和上天進行文字交流,這也不適合刊印出去啊。

“刊印曆法怎麼樣?”有人給商紂王出了這個好主意,正是他的叔父比乾。

“其實也可以把大巫和上天溝通的內容刊印出去,安撫一下人心也是可以的。”帝辛想了想,決定雙管齊下。

在他們之後的周朝,要造紙術和印刷術就有用的多,彆的不說,可以印周文王的《周易》出去,這可是他們的周朝的開國君主,把他的作品公布出去,再合適不過了!

“難道不是陛下根本看不懂《周易》嗎?”周公旦笑著吐槽自家君主。

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吳下阿蒙的周成王,嘴裡念叨著,“這麼難,不會才是正常的吧,我又不是大巫,果然還是叔旦你的能力太強了,不是我的錯!”

“是是是,是我的問題。”周公旦大部分時候,都會選擇讓著年紀比他小的君王。

周成王也不計較,興致勃勃地講,“叔旦,你說我們也搞科舉吧,加上《周易》選拔人才給大周朝做事!”

之前也討論過,但是連年征戰,大家都擔心沒有人才能選拔上來。

“有了造紙術和印刷術,陛下可以先把想考的書印出去,再考,就很合適了。”

周公旦想了想,覺得也是能實現的,和周成王嘀嘀咕咕了一些基本要素,準備明天和大臣們共同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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