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皓大開腦洞想象,或者,二哥是被哪個花魁傷透了心,發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了?
也不對,二哥精神頭賊好,有種……對了,有種為了心上人不顧一切拚搏的愣子感!
不會吧,不會吧,二哥這個情場老手栽了?!
栽了。
徐明磊若是聽到弟弟的疑問,準會這麼回答,兼加無數關於心上人的溢美之詞。
忍了半個月不見美人,日日受相思病的煎熬,他遠沒有外人眼裡那麼瀟灑。
也算體會了深閨怨婦的感覺。
徐明磊自嘲著放下藥碗,如今自己和半個月前比已經煥然一新!至少外貌英俊且神采奕奕,不像之前虛腫得醜陋,還有個芝麻官位,出去也能被庶民稱一聲“大人”。
如此,也有站在美人麵前示愛的資格了吧?
徐明磊本想準備得更久一點,更充分一點,但……實在忍不住了!
每天每夜,他無時無刻不在瘋狂思念美人,光是想象中和美人正式見麵的時刻——之前的不算,就模擬了不下千百遍。
如今是時候了。
他真的忍到極限了!
徐明磊自覺揣著一顆真心,沐浴焚香以後,帶著十二個打手和一對鸞鳳如意玉玨前往西院。
他不打算強闖,這樣美人會生氣的。不過,多帶幾個人去製住茗柳他們,確保自己能和美人擁有奇妙的獨處時光,還是必要的。
果然有用!
徐明磊得意地看著茗柳幾人被堵嘴綁起來,笑著吩咐手下道:“你們在外麵這等著,看好了,彆讓人進這院子裡,否則仔細你們的皮!”
“是,徐大人。”
魁梧的打手們應和,在西院門口嚴陣以待。
接下來,提親!
徐明磊懷揣玉玨很有儀式感地邁入西院,滿目柔情地直奔主廂房——撲了個空。
旁邊書房倒是半敞著門。
“咚咚咚。”
“進來。”
喬瑜正在磨墨,稍加清水,這塊上好的鬆煙墨便輕輕研磨出細膩的墨汁,素手玉腕提起柔軟的羊毫筆蘸墨後落於宣紙,沒多久便寫就一副漂亮的正楷字。
書房裡氤氳著寧靜悠遠的淺淡墨香,隱約淡不可聞的冰雪氣息愈發沁人心脾。
徐明磊進來後不願打擾美人寫字,隻癡迷地瞪大眼睛,把美人的一舉一動全數納入心底,沉浸在這一刻的美妙時光中。
若可以,他甚至能就這麼凝視美人的盛世容顏直至地老天荒!
過了一會兒。
“怎麼是你!”
喬瑜放下筆,這才看到徐明磊竟然進了書房,心底一驚:茗柳他們是不是出事了?!
“是我。”美人還記得我!
男人壓下心底的竊喜,正色道:“在下徐家二子明磊,官拜巡檢,年二十七,見美人兮,寤寐思服,特來提親!”
說罷,男人從懷中取出大家雕琢的鸞鳳和鳴玉玨,目光灼灼地等待美人回應。
求親?
這又是玩的什麼把戲。
喬瑜對男人沒有絲毫好感,當即冷麵拒絕,還追問道:“茗柳他們呢?”
美人竟然拒絕我?為什麼?
是阮秋!一定是他!
徐明磊血衝腦門,紅著眼嘶啞道:“美人,你彆怕,阮秋的狗腿子都被我綁起來了,你不必顧忌他。”
“跟我走吧!”
男人走上前伸手欲拉。
喬瑜如避蛇蠍,一息之間連退數十步,輕薄的青檸紗衫都飄忽不定:“彆碰我!”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滿滿的嫌惡溢於言表。
徐明磊看著美人厭惡至極的神情,隻覺滿腔情思化作一把世間最鋒利的刀劍毫不留情刺入了自己胸膛,還來回碾壓旋轉。
美人竟厭我至此!
厭我至此!
我怎配讓美人傷神?不,不……美人不要厭我,我們算是世子賜婚的天作之合啊!
男人寬慰著自己,但那刻骨剜心的幻痛讓他半跪下來,心情激蕩,臉色變幻無窮,最終含恨吐血暈厥。
什麼情況?
喬瑜眼睜睜看著前世仇人露出痛苦神情,而後掙紮吐血倒地,差點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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