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君一臉無辜,雙手仍規矩抱著美人的細腰,嘴卻不老實地叼起白玉般喜人的耳垂輕咬,隻覺得含著一抹心尖雪般觸之即融,化為一捧蜜水流入心底。
他都半個多時辰沒和美人貼貼了!
柔風中。
“嘶——”
男人驀地倒抽一口冷氣:他腰間門硬邦邦的肌肉已被美人硬扭了一圈,幾乎能感知到美人圓潤飽滿的指尖。
“阿瑜我錯了。”
閻君投降道,恍若曾經的正人君子般站得筆直,玉樹臨風的模樣十分唬人。
“真知道錯了?”
美人也沒想著要一個答案,隻是男人太過分他才警告一二:也不怕從天上掉下去!何況青天白日的,在外頭做這些輕佻事?當心被人看到成了消遣。
“嗯,阿瑜~”
閻君撤了周圍的障眼法——他可不想阿瑜動情的模樣被旁人看見,接著升起防風罩,那驟然提速的飛劍便如一道流星劃過天際。
千裡萬裡,轉瞬而過。
在美人耳尖的紅意消褪時,他們已到了北洲風國最邊遠的一座小城,灰牆深瓦,城門緊閉,城牆上滿滿警戒的士兵。
開始吧!
接下來的十幾天,戴麵具的美人就此輾轉風國各地,立下多種護佑陣法,遇到種植莊稼的土地還會額外增添風調雨順的微調小陣。
這也為後世留下不少白衣仙人顯靈的傳說。
將風國護得穩如磐石之後,喬瑜想到了南洲遇到的那群凡人。
他略一猶豫後,還是選擇了周遊四海,力所能及地去各地救助那些仍遭受妖魔等殘害的凡人們,尤其是邊邊角角的偏僻之處。
後來。
露麵侵擾凡人的妖魔鬼怪們愈來愈少,它們和修仙者鬥法搏命時,也會因陣法而不自覺地朝著遠離凡人的方向移動。
短短的一個月之後,人間門便變了個模樣。
傾巢而出的仙修、魔修們幾乎是不畏生死地狂熱鏟除妖魔鬼怪,將之聚攏到一處欲獻祭天地,強行喚出幽冥之門。
至於下地府之後如何找到美人、奪回美人……他們各有暗策。
*
照夜宗主峰。
從一兩個大乘期的老怪物,到十幾個渡劫期的頂尖尊者,再到下麵數不勝數的元嬰、化神真人,皆目光銳利如刀地看著那正中間門的青年——修為不入流的尋寶宗韓英。
那個寥寥數語便令他們掀起這一個多月的無邊殺戮、鏟除妖魔鬼怪之人。
從前不做這功德,是因為這世道“孤陰不生,孤陽不長”,若是沒了邪惡的妖魔,世界便不需要他們這些修者!
幾個能隱約親近天道的老怪物沒敢明說,但也暗示親近之人勿以斬妖除魔為己任,偶爾做幾件攢攢功德便是。
如今,刷功德的妖魔已儘數喪命,他們後麵該如何?尤其是萬年來,仙路已斷,他們進無可進……
在尋回美人這等大事麵前,老怪物們暫未考慮。
但若是找不回美人,或是這小子敢騙他們……
嗬嗬,他們也不是不能逆天而行創出新的邪魔詭物!到時便拿這小子開刀,慢慢折磨。
想到那影石裡如夢似幻的美人,他們都忍不住了,紛紛問道:
“韓小子,這獻祭妖魔鬼怪要怎麼獻祭來著?你說清楚。”
“彆怕,慢慢說。”
“對,務必說的仔細些。”
“要是敢漏一丁點,小心你的腦袋!”
若不是搜魂不全,性子急的修者早就動手了。
“是,諸位前輩,必不敢忘。”
韓英慘白著一張臉,狀似畏畏縮縮地瞥了眼主峰旁那幾乎堆疊成山的妖魔,顫悠悠道:“待我畫出陣圖,將它們都扔進去便可。”
他沒說假話,隻是“略微”誇大了些開啟幽冥之門的消耗罷了。
眾目睽睽之下,韓英忍痛劃破手腕,沾著汩汩鮮血在地上描摹那陣祖留下的黃泉陣。
……
半空中,隱蔽氣息的閻君也抱著美人旁觀。他看著下麵這一群妄想從自己的地盤奪走美人的色令智昏之徒,仿佛在看一地弱小脆弱的蜉蝣。
他想到了什麼,忽然道:
“阿瑜~”
那麼多人都有阿瑜的留影石!
自己想偷偷銷毀,可惜阿瑜不給:在這些人進入幽冥之前,不能讓他們發現不對勁。
想到這裡,閻君隱隱吃醋,我都沒有阿瑜的留影石!
他撒著嬌地癡纏美人合影,得了允許後立刻取出早已備好的瑩瑩影石。
在影石烙印影像的一刹那,某人悄悄親上美人側顏。
嗶啵~合影成功。
隻見展開的影石裡,仙姿佚貌的美人微微詫異地睜圓無辜漂亮的星眸,卷翹的睫毛撲閃著,朱唇微啟。
旁邊的閻君隻露出一張俊美的側臉,輪廓深邃,表情卻有些好笑,仿若偷到蜜糖的小熊一臉滿足。
他薄唇輕貼美人玉靨,一觸即離,美人吹彈可破的肌膚像白豆腐般十分Q彈地顫了顫。
影石記錄下了這一瞬,不斷重複著閻君偷親的瞬間門,來來回回,看久了甚至有點鬼畜。
閻君將這影石收在了自己識海裡,以後沒事就放一放,每放一次便能感覺自己又親到了美人,心情十分蕩漾。
“這麼開心?”
喬瑜見閻君眉眼帶笑,不由得唇角上揚著調笑了一句,親了親男人的喉結。
“謝謝閻哥。”
這些日子辛苦了,一直和我一起奔波。
閻君瞳孔地震,第一次被美人青睞的喉結滾了滾,不怒自威的眼睛裡驀地有了點欣喜和羞意,渾身湧動著數不完的興奮。
就在這時。
韓英的陣法刻畫完畢。
衝天而起的血色光輝幾乎亮徹連綿山脈,揚起一片詭異懾人氣息。
青年吞下一顆丹藥恢複血氣,半跪著低頭複命,嘴角勾起血腥的弧度:“在下,幸不辱使命!”
請諸君入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