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見義勇為 把見義勇為的對象送進醫院這……(2 / 2)

“做咒術師的,難道還因為危險就閉門不出麼,索性做個普通人就好了。”釘崎賀川淡淡地說,“就像我聽說你想在京都待著作為普通人那樣老死,其實心裡很高興,但當你走上戰場時,也隻能送你好刀。這就叫什麼,兒大不由娘?”

“雖然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師傅您整得氣氛好似要在我背上刻下‘精忠報國’似的沉重,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春日遙說,“說起這個,師傅,我那位生得千嬌百媚對您千依百順的師姐還活著吧?也許最近您還和她見過麵?”

釘崎賀川沉默片刻。

“真是一刻也大意不得啊,差點忘記在我麵前的是什麼人了——五條家精心培養過的、察言觀色技能一流的未來——”

“互相傷害的話就免了,隻是說做老師的了解學生,做學生的在老師麵前也未必是個一無所知的木偶啊。”春日遙認真地說,“如果遇上的話……”

“做你當做的事就好了。彆人真拿刀砍你頭上了,你還能什麼都不做麼?不必顧忌我,你們本來就沒什麼交情,談不上什麼親親師姐妹。”

“我明白了。”

春日遙就這樣帶著兩個孩子踏上了返回東京的路,因為沒有買到三人連座,她索性讓兩個孩子坐在一起,自己獨自坐在後排。這次回東京考慮到路程實在太長,春日遙改為選擇了坐新乾線,這樣耗時縮短了一半,旅途條件也好了不少。釘崎賀川鍛刀隻用了兩三天,這樣她的假期還剩下三天,可以考慮回去搬個家,畢竟伏黑惠也到了發身長大的年紀,現在家裡還多了個女孩子……

越靠近東京,陽光的溫度就越發暖了起來,從玻璃窗中斜射進來的陽光落在春日遙的臉上,讓沒什麼血色的臉頰多了些暖融的色彩。她摸出手機看了一眼,私人消息欄還處於靜默狀態,同事群裡倒是熱熱鬨鬨,都是些年輕的女孩子,即使是假期,她們也總是有聊不完的天說不完的話。

五條悟是在吃完火鍋的晚上接到的伊地知潔高的電話,他年輕的臉上浮現了些許陰影,這顯然對最強來說都是個有些棘手的任務,但他什麼都沒說,春日遙也什麼都沒問。他堅持把春日遙送到了她師傅的家才離開,像一片飄走的雲一樣一下子消失在她的眼睛裡。

在從咒術高專畢業後、承擔起整個咒術界重責的幾年裡,五條悟的日子想必也過得算不上快活。

比起剛見麵不久時的壓迫和緊逼,五條悟現在的態度要柔和太多了,甚至有點像是在真心實意地追求一個女孩子。他顯得很有耐心,就像是在春天的晚上等待一朵花盛開的瞬間,從前春日遙隻在五條悟為了甜品排隊時見過他有這樣的耐心。

可春日遙已經不是十六歲時的她自己了,瞻前顧後、步步算計的個性磨滅了她心中僅存的一點熱忱,她不知道要以怎樣的態度去麵對這份遲來的感情,也不想讓這個在她生命中舉足輕重的人隨便地把自己的感情填進不會有回應的墳碑裡。

回到家中,還沒來得及整理行李,伏黑惠的同學們就找上了門。小胖子武田一男憂心忡忡地在他們家大門口嚎:

“伏黑,我們的春假實踐作業還沒做!”

正在把換洗衣服從旅行袋中拿出來的伏黑惠表情也從最開始的茫然變為了嚴肅,顯然他也把這件事拋在腦後。

“就去做好人好事怎麼樣?扶老奶奶過馬路什麼的。”還有一點學生時期記憶的成年人社畜春日遙看了看明媚的陽光,提出建議道,“出去玩玩也好,野薔薇也一起去吧?

春日遙算是那種十分放任自流的家長,隻叮囑了幾句讓他們注意安全就放他們出去了,小孩子們鬨鬨嚷嚷地離開家門,春日遙打算打掃衛生順便合計下搬家的事宜。

結果沒一個小時就接到了伏黑惠的電話,春日遙一手拿著撣子一手拿著掃帚,將手機夾在脖子和肩膀間接通了電話:

“喂,伏黑媽媽,你能來一趟醫院嗎?”是伏黑惠同學中那個叫陽菜的小姑娘,“剛剛武田一男在路上把女孩子撞進醫院了!”

“我是見義勇為!”小男孩武田一男隱隱約約地抗議著。

“惠呢?你們幾個人沒事麼?”春日遙扔掉撣子和掃帚,一邊換鞋子一邊問。

“我們沒事!伏黑在旁邊呢!”

春日遙稍微放心:

“你們等著,我馬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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