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餡兒後,想挑刺說這個頭這麼小兩文錢一個不值的人都不說話了,糯米做的,還帶甜味兒或者肉,這價真不貴。
於是,問價的人開始糾結了,三種口味吃哪一個才好?
甜的稀罕,肉也稀罕啊。
有錢的乾脆一樣來一個,沒錢的選一種最喜歡的。
一斤糯米粉加三兩的苧麻葉,能做出三十個青團,去掉餡料的成本,能賺三十五文左右。等日後粳米掉下價來,再添一些粳米粉,利潤會更大。
在米花糖和青團既好看,味道還豐富的對比下,同樣價格的甜餅就很不夠看了,這次幾乎完全沒人買了。
那小販不忿的厲害,但想想上次同來的漢子那體格又慫唧唧的罷了心思,隻得含淚降價,一文一個。
這一下倒弄得有些大人買完青團或米花糖見他的糖餅這麼便宜,順手就買一個當添頭,叫孩子更高興。
小販默默琢磨,下回把甜餅做小一點,糖再少放一點,似乎利潤也不差。
旁邊賣紫蘇飲子的婦人可是非常高興,來柳魚這裡買東西的人多了,帶的她生意都好了許多。是以,她現在每次過來都會給柳魚占好位置,好叫柳魚就在她旁邊擺攤,她蹭點人氣。
叢春花去街上吆喝,柳魚招待客人,給拿米花糖或青團,李樂容收錢,一抬眼瞧見了一個熟人,“是你啊。”
柳魚瞥了一眼,好似是上次在糧市賣栗子時維持秩序的那個小夥子。
小夥子咧了一口大白牙,臉紅紅的跟李樂容說:“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李樂容彎了彎眼睛,道:“怎麼會不記得,上次的事多謝你了,你要買什麼?”
小夥子三種青團各要了一個,李樂容收了錢給他便宜了一文後,人家還沒有要走的意思,他就高聲道:“您慢走!”
弄得人家小夥子不走都不行了。
柳魚沒忍住,抿嘴笑了下,他已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哥兒了,一下就看出那小夥子是存了什麼心思。偏李樂容神經大條,年紀又小,整日除了吃吃喝喝幾乎不想彆的,一點未覺。
晚上,柳魚把這件事講給李青山聽,惹得李青山捏他小臉,“你也沒比容哥兒大幾歲。”
柳魚瞪了他一眼轉過了身。
李青山逐上來,從背後緊緊抱著人,臉貼在柳魚的耳邊說:“彆生氣。”
柳魚當然沒真的生氣,他緩緩道:“你有空了出去打聽一下那人家世人品如何,免得日後生了什麼事端。”
他與李青山講這件事,自不是說笑逗悶子玩。漢子在外頭認識的人多,他是想叫李青山打聽清楚了那人的底細。
若是人品不錯,平日裡有他看著,這人偶爾同容哥兒說幾句話也不是什麼大事;若是人品不好,容哥兒就得儘量躲著他,免得他在背後亂說壞了容哥兒的名聲。
李青山道:“打他一頓就好了。”
“怎能如此?”柳魚道:“本來容哥兒同他沒什麼,你若是去打人家一頓,傳出去倒叫人覺得容哥兒像是同他有什麼了似的。”
“再者,伯娘如今已經有為容哥兒議親的意思了,我瞧著那人模樣周正,看來也是個知禮的,若是家世人品不錯,興許是個良人。”
“知什麼禮?”李青山聞聽柳魚誇這人,非常生氣,“他若知禮,就不會私下去找容哥兒說話!”
李青山咬了咬柳魚耳垂,憤憤道:“我以前可是避嫌的看都不看小哥兒一眼!更彆說主動去跟人家小哥兒搭話!這是個登徒子!”
是嗎?柳魚想說那上次新婚時去外家走親的時候遇見的那個寡哥兒是怎麼回事,人家跟你好像挺熟的。
但柳魚到底沒問出來,隻掙脫著李青山的懷抱悶悶道:“不跟你說了。”
“說說說!”李青山在柳魚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剛惹了人又哄人。
柳魚好不容易開始同他商議事情了,他可不能叫柳魚惹了氣以後再不同他說這些了。
柳魚這才又道:“女子和小哥兒在世上活得本就比漢子艱難,若是能遇到一個中意自己的人,比尋常盲婚啞嫁日子好上許多。”
這下換李青山不高興了,幽幽道:“你我婚前也沒見過。”
這人怎麼回事?今天總抬杠!
柳魚生氣道:“這不是一回事!”
李青山哼哼兩聲,將柳魚翻過來,腦袋在柳魚肩窩磨蹭了好久,才抬起頭問柳魚:“那我是你的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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