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殿下雖沒有和小宮女見麵,但那兩人去過同一個地方,似乎是取了什麼東西。”多利庫勾著嘴角,“顧公公,你說他們是不是拿的就是這藥草。”
怎麼就能巧合到這種地步?都讓多利庫給看見了,顧潮玉不知該擺出什麼表情才合適,“茲事體大,奴才不敢斷言。”
“顧公公是想包庇吧。”多利庫就這樣直白地戳穿了。
那顧潮玉必不可能承認,“多利庫王子,請您慎言。”
多利庫攤攤手,很是無所謂道:“好,我慎言。”
顧潮玉眉心怎麼也舒展不開,不過沒等他開口,多利庫便自顧自地繼續說了下去,“顧公公和五皇子的關係不一般吧?”
顧潮玉想也不想地否認:“不。”
“我不明白多利庫王子話中的意思,奴才是皇城中的奴才,無論照顧哪位皇子都是理所應當的,他們是主子,我是奴才,沒什麼一般二般的。”顧潮玉桃花眼微眯,琢磨著是現在給人弄死扣的積分多,還是遊文瑾出手被逮到扣的積分多。
多利庫的第六感一直很準,立刻擺明了立場:“我也不想沒那麼想讓所謂的真相浮出水麵,畢竟查不出來,受罰的就是烏塔拉了,不是嗎?”
顧潮玉示意多利庫繼續說下去。
“我想和你們結成同盟。”多利庫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最終目的,他本來是想直接和作為五皇子的遊文瑾談,可遊文瑾的態度始終疏離,所以才出此下策,采用迂回的方式。
和他結成同盟,或者他去揭穿事實,二選一,就這麼簡單。
顧潮玉也不理解這個“你們”從何而來,“我和五皇子不是同一邊的。”
多利庫挑眉:“那顧公公就是不在意我去與皇後娘娘說我的發現了?”
顧潮玉:“……你為什麼不去直接跟遊文瑾談?”他連五皇子都懶得喊了,“你覺得他一個皇子,會聽我這個太監的話?”
多利庫都用不著思考:“當然。”
顧潮玉本人都沒有他那麼自信。
顧潮玉扶額,終是鬆了口,也懶得再裝奴才的謙卑樣子:“你自己去跟遊文瑾說,我現在正在調查,需要避嫌,和他走太近不好。”
“那我便告訴五皇子,這是顧公公的意思。”多利庫得到了想要的答複,方才表現出的咄咄逼人不複存在,彎著眉眼和顧潮玉八卦,“顧公公,你和五皇子殿下到底是什麼關係?”
顧潮玉抿唇,他與遊文瑾的不健康關係,他認為之後由遊文瑾自己說比較好,於是乾脆岔開了話題:“多利庫王子,你還記得我說您生得貌美嗎?”
這種話多利庫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所以並沒有什麼不適從,“怎麼?”
顧潮玉往多利庫的位置邁進一步,拉近了兩人的距離,扯起多利庫的一縷黑發,言語中充滿暗示:“多利庫王子要想過得舒服其實不必如此麻煩。”
顧潮玉說著用力扯了一下多利庫的頭發,讓多利庫吃痛向前,接著壓低聲音,“隻要乖乖聽我的話就好,當一條可以被隨意玩弄的狗就好。”
為了達到惹人惡心的目的,顧潮玉特意把話往難聽裡說。
可他說話給自己膈應得不行,被調戲的多利庫卻十分泰然,咧嘴笑,甚至還問了一嘴:“所以五皇子殿下是顧公公的狗嗎?那加上個我,他不會生氣吧?”
顧潮玉:“……”
一個兩個的,都給他表現出該有的抗拒好嗎?
多利庫的神情甚至能被稱為興致勃勃,“以後我們要一起聽你的話嗎?顧公公,肯定有很多人想聽你的話。”
顧潮玉哽住,半晌找回自己的聲音:“多利庫王子,奴才還有要事要做,您去忙自己的事吧。”
多利庫還想糾纏,“顧公公你還沒說五皇子殿下是不是你的狗。”
顧潮玉被惹煩了:“不是!我剛才是說著嚇唬你的,彆管了。”
……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過去。
遊文瑾坐在棋盤麵前,對麵是個壓根不懂棋的家夥,托著腮儘是散漫的模樣,看著就心煩:“多利庫王子,你找我有何事?”
多利庫笑,露出一顆尖銳的虎牙:“五皇子殿下,我們現在是同盟關係。”
遊文瑾微不可查的蹙眉。
“顧公公說要我當他能被隨意玩弄的狗。”多利庫明明不懂棋,卻在棋盤上像模像樣的下了一顆,接著抬眼,“我同意了。”
他不修邊幅的往後一靠,自來熟的態度讓遊文瑾心下厭煩,歪歪頭如同狡詐的紅狐,“本來我擔心五皇子殿下會不會為此生氣,不過顧公公說殿下不是他的狗,那應該沒什麼關係,對吧?”
“我來找您,也是顧公公的意思。”
聽完這話,遊文瑾的臉徹底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