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打破的聲音是pop!-14(2 / 2)

完美反派[快穿] Madaao 12923 字 11個月前

“隻要最後能把他人帶過來,嗬,我保證,他今後就不會再出現,汙染彆人眼睛了。”

“這麼說,你是要準備親手······”

打手領頭做出抹脖子動作,好奇詢問。

戴維小眼睛眯成縫,蔑視程度陡增。

“你可小瞧我們腹蛇的人了。光打死他怎麼夠?他不僅陷害我,讓我手現在還得掛在我脖子上,簡直像狗拴著繩。”恨意怒意交織,他越說越牙癢癢,“他甚至還讓我接觸霍驪小姐的計劃泡湯,直接被趕出莊園!”

與戴維私下有接觸,小領頭立即打趣道。

“不是吧,你真想把那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娶回家?我們這哪裡沒女人,她就有那麼好看讓你惦記到現在?”

戴維陷入回想,那垂涎的模樣活像數天未進食的餓狼。

他僅僅見過一次霍驪。

那晚,他溜進主宅偷酒。

不知為何,當時明明才上半夜,整座宅邸卻異常安靜,根本沒人站崗巡邏。所以雖然氛圍令他發毛,可他仍壯著膽子行動。

酒窖被鎖他無法得手,於是便將主意打到餐具和裝飾物件上。霍家一對銀刀叉,在外麵也能頂半個月飯錢。

從未探索過主樓高層,他那晚才知道五層六層是空置的,而一聲駭然咆哮幾乎將他嚇得魂飛魄散,連忙躲進樓梯隔間。

正因如此,他才透過門洞看見了霍驪。

她雙足赤|裸,單穿白色長裙睡衣,披散黑發走下樓梯。

她的臉,就算是做出暴怒神情,也隻會像醇酒那般濃香迷醉。她的人,即便像死屍蒼白,像乞丐邋遢,仍如蒙塵珍珠耀眼奪目。

絕美一詞,簡直是為她量身定做。

抽離短暫回憶,戴維擺手驅逐道。

“那可不,都吃過山珍海味了,你難道還想回去吃剩菜剩飯?快去,抓緊時間把那醜惡□□給我抓來。”

“萊恩先生······才不醜惡。”

微弱的抗議,頓時寂靜了全場。

戴維直起身掃視這群人質,冷笑質問。

“剛剛誰說的?嗯?”

見所有小不點低著頭,不吱聲,他抬腳踹翻裝滿空酒瓶的木箱,劈啪破裂聲震得他們瑟瑟發抖。

一塊形狀適合的玻璃被戴維握在手中,他掐住前麵女孩的臉,尖端抵上人嘴角。

“不說是吧,那我隻好全部一起懲罰了,你們都快跟那醜八怪學壞了。”

玻璃尖紮得冰冷又刺痛,女孩已泣不成聲。

“是我。”

窩在所有人後方,尼爾高聲承認道。

“剛剛那句話是我說的。

與目光狠毒的戴維對視,他毫不畏懼,因他已見慣這種眼神,也因他篤信自己的話絕對沒錯。

戴維抓住男孩頭皮將他整個人拎起,沒有盤問和給對方求饒的時間,玻璃塊按進唇角,發狠用力一劃。

痛起初感覺不到,尼爾沒發出聲音。

但親眼目睹這殘忍血腥的一幕,其餘孩子或嚇傻嚇呆,或放聲尖叫,恐懼充斥所有人心房。

把尼爾丟回草垛,戴維麵目猙獰威脅著。

“誰下一個還敢亂說話,亂跑出去。就和他一樣。”

對此,打手們司空見慣,最多感歎句‘不愧是腹蛇的’。

劃傷幾乎蔓延到耳根,好似小醜的誇張笑容,男孩此刻臉色慘白如紙,發出痛苦呻|吟。

無措驚恐的夥伴中,同樣臉上帶傷的布魯托率先爬出來。

“喂、喂你沒事吧。我幫你止血,你彆亂動、千萬彆動。”

分明害怕至極,他仍強迫自己鎮定,按課堂所學知識緊急處理。就是學得不倫不類,有點勉強罷了。

對小孩互助依偎的場麵不感興趣,戴維拉過半人高的移動柵欄,像對待牲口將他們圈住。打手離開,工廠大門一關,他又拎起酒瓶,美滋滋爬上二層工作台。

半小時過去,啜泣聲此起彼伏。

尼爾雖不再淌血卻已陷入昏迷,最初被威脅女孩也同他相識最久,守在他身邊,怎麼也止不住眼淚。

死亡於她而言,仍是模糊又遙遠的概念,但疼痛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惡徒。她嘴角至今發紅刺痛,深知被劃開臉頰,又是何種折磨。

高空拋落酒瓶,砸碎在他們幾步外。

“彆給老子再哭了!吵死了。”

淩厲罵聲卻逼得她抽噎加重,不得不用沾血的雙手拚命捂住嘴,身軀顫抖發冷。

在這絕望境地,她從未如此渴求溫暖觸碰,哪怕隻是意作安慰的輕撫。

頭頂忽然一重,溫度仿佛透過掌心,傳達進心底。

女孩錯愕抬起頭,淚水險些為那張熟悉麵容奪眶而出。不止是她,所有心不著地的孩子,雙眼再度發亮。亮晶晶的淚光裡閃爍希望。

擇明食指抵在唇前,及時示意眾人噤聲。

年齡最小的男孩踉蹌衝來,試圖穿過欄杆抱住他的腿。這個嚇壞的小東西

,渾然不知到底發生什麼,隻像野獸幼崽,下意識追尋母獸溫暖安心的懷抱,嚎啕大哭。

同樣以手輕按住人,擇明彎腰,在這小可憐頭頂印下一吻。

麵具冰冷,唇卻是溫軟的,被他蔚藍如海的眼睛注視,男孩如暴雨驟然止歇,乖巧站定。

而擇明的視線,在尼爾慘不忍睹的傷上停留最久。

他最後撿起一塊塊玻璃碎片握著,俯身呢喃輕如囈語。

“讓我們再玩一次‘瞎子找人’遊戲。”

“還記得遊戲規則嗎?你們閉上眼睛,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能作弊睜眼,數到二十開始,馬上跑到外麵躲起來。然後,我會數道一百,來找到你們。”

對著他,孩子們無條件點頭照做紛紛閉眼,也就錯過他們這溫柔和善的老師如烏雲遮日,神色刹那陰冷的奇景。

一,二,三。

第一枚玻璃飛射,精準砸破第一盞燈泡。

四,五,六······

第二第三盞緊隨其後,瞬間暗淡。

醉酒腦袋昏沉,戴維在燈炸裂第五盞時才發覺異狀,揉著腦門起來。

這間老舊工廠有點年紀,而他平時除了喝酒,也不常來,原以為是電路設備問題,他晃悠悠準備下去。

最後一盞燈,是懸在草垛正上方的。

看清人影他反應未及,怔在原地。

可當那萊特·萊恩嘴角彎起,對他炫耀般舉起持有玻璃的手,一股熱血直衝腦門。

怒吼未出,僅剩的光源在一場短暫而絢麗的炸裂中消失,他順扶梯下滑,手持破酒瓶直奔草垛。

然而他低估了黑暗帶來的不便,十幾步路跌跌撞撞,怎麼都找不到方向。

“出來!你這爛泥蛤|蟆臉!”

“彆以為你逃的掉,我外麵還有人看著!”

“萊特·萊恩!——”

咆哮愈是大聲,四周被襯得越是死寂。

這反常的安靜非但沒讓他放心,反而滋生出惴惴不安的情緒。而越是慌亂,雙眼越難以適應這份黑暗。

第一下右腳踝被砸,猶如大樹根部斬斷,戴維栽倒的那刻,清楚的聽到骨骼斷裂的脆響。聲音與他手被砸斷時的如出一轍。

第二下脊椎中央敲擊,他像瓷器被找到隱藏裂縫,整個破開失去活力。

這一刻他才知道,原來有

種痛,能痛得他失去呼喊的能力,隻能匍匐在地,不斷抽搐。

踱步聲圍繞他轉圈,輕盈而緩慢,調子一如它的主人,似蛇盤旋收緊身軀,一點點擠出獵物肺裡的空氣,將其絞死。

“您知道麼,戴維先生。”

他聽到對方說道。

“在有些養蛇場裡,他們會這樣懲罰無法馴服,肆意咬人的‘壞蛇’的。”

他的頭被人拽起,但他身軀無力,無法動彈。

冰冷的玻璃,塞入他齒間,玩鬨似地輕輕敲打,磨|蹭|舌尖。

“他們會,拔了它的毒牙。看著它懊悔扭動身軀,張嘴痛苦哀求。”

雙目終於適應黑暗,戴維·菲爾丁卻如走投無路的虔誠信徒祈禱,期望這隻是能醒來的噩夢。

因為望著他嘴角噙笑的青年,像劇毒的腹蛇吐出紅信,嘶聲連連,對他道出世間最令人顫栗的恐怖言語。

“最後剝了它的皮,將它掛在籠子上,像個獨特又漂亮的展示品······是的,漂亮又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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