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打破的聲音是pop!-43 In t……(2 / 2)

完美反派[快穿] Madaao 15122 字 11個月前

少女視線一掃,施舍兩秒又轉回。

“看完了。”

“蜜月還沒開始您就先步入倦怠期,我該說您積極還是用力過猛。”擇明忍俊不禁道。

勞拉坐正,百無聊賴觀賞鴿群起落翱翔。

“話說回來,伊萬又被你使喚到哪去了。”

“這個嘛——”

問是隨口問,不在乎答案,然少女無意瞥見青年嘴角的笑,不安油然而生。

“老實說,你讓他去做什麼了。”她語氣逐漸嚴厲,“威廉把他丟給你,不是讓你當玩具的。”

絲帶在擇明靈活的手指下係緊,一隻小禮盒就此完成,他遞向少女,答非所問。

“煩請您替我轉交史達琳小姐了。”

今日穿著雪白紗裙,勞拉擺出凶臉更像隻張牙舞爪小雪貂。

為在外維持恩愛眷侶表象,她不好發作,用力奪下盒子,三下五除二拆開。

一遝車票,足有手掌厚。

“伊凡先生正身處險境,他在那的時間越長,就越危險。抱歉我隻能告訴您這麼多。”

花費幾分鐘消化這些,勞拉音量降得更低。

“那人抓住你們了?你怎麼不告訴威廉。”

在她眼裡,擇明轉向她的過程猶如放慢了數倍。

“林先生,會選擇救伊萬而放棄一個行動機會嗎?”

相處以來,勞拉還是頭一遭從青年口中說出伊凡原名,湖畔白鳥扇翅,翎羽飄落,心仿佛也被羽梢飛快撥過。

“不會”。

她回答。

“威廉不會的。”

不遠處有人潑灑飼料,白色浪潮卷起平息後,兩隻鴿子緊挨著啄食。擇明拿出隨身攜帶的紙筆,臨摹著自語。

“子女尋得佳侶,成就婚姻大事,做父母長輩的一定是比他們還高興的。”

這回少女不再說擇明損話或抗拒交流,苦笑著,十分順暢地承認。

“得了,你就知道明著暗著譏諷我。我沒有父母,沒有可以為我高興的家人。”

誰都沒有她清楚,她到底是什麼存在,伊萬又是什麼角色。

一直心知肚明,一直恪守職責,宛如生來如此的習慣。

沒有威廉將她從奴隸堆救出,給她讀書寫字的機會,學習千金小姐的禮儀學習舞刀弄槍的搏鬥,不愁吃穿。

種種累積,已是無法衡量的高價恩情,她賣不到的人生轉機。

可那一天起,她突然意識到有什麼東西,是威廉給不了的。

“你說,我這次如果不大鬨特鬨,那要怎麼出價才能從威廉手中買斷要求,不用跟你結婚。”

擇明大吃一驚:“啊!克勞德小姐,您竟然還能記得住我教孩子們的拓展課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勞拉被氣得連翻白眼,回神自己先笑了。

“我果然不喜歡你。”

她掂量著車票,側身歪著腦袋,像二人初見那般自在而俏皮。

“你做著讓人喜歡的事,總是出現得及時,說著恰到好處的話。但不知為何,那裡麵······是空的。”

感情充沛,忘我投入,卸下層層妝容後,徒留空洞虛無的完美演繹。

【真是可怕的,令人驚喜的雪貂敏銳。我甘拜下風了,Z】

【Z:您謙虛了】

擇明輕笑不置可否,禮貌攤手邀請。“走吧,太陽變得刺眼了。等會兒馬上就下陣雨,我可不能讓女士淋濕吹風。”

原以為青年是隨口胡謅,但當半小時後悶雷作響,雨傾盆而下後,勞拉又對青年刮目相看。

中心湖泊遠離街道,能躲雨的地方少之又少,擇明高舉外套替少女擋雨,沿石路繞到一家酒館門口。

這片地不算太平,多是馬商地痞的落腳處,瞧見對郎才女貌的年輕人,一個個吹起輕浮口哨,哂笑著交頭接耳。

“吹什麼吹,小心我拿夾板拗你的嘴。”勞拉小聲放著狠話,四下張望找車夫的影子。

鑒貌辨色不輸老道偵探,勞拉揪出張張人臉裡最怪異的一個。

“那老頭,你認得麼。”她湊近擇明示意,“一直偷看我們,左眼有疤,走路坡腳的那個”

“我想不出意外,那是老菲爾丁先生。戴維·菲爾丁閣下的父親。”

聽他輕描淡寫,勞拉不再平靜,作勢拽著擇明往亮敞處走,一邊幫其溫習記憶。

“喂,你忘了你不僅把人家獨生兒子趕出莊園,給他開了嘴角還嚇瘋了嗎?”

擇明:“但我聽人說,戴維閣下目前恢複得差不多了,吃飯不漏,思維正常,可喜可賀。改日我應該親自登門道賀。”

這到底是真蠢還是裝傻?

勞拉無話可說,在雨中加快步伐。

她發覺跟上來的身影正越聚越多,即使她有一對多的自信,可光天化日人多口雜,她可不想跟身邊這傻子成為‘名流夫婦上街和流氓鬥毆’的頭版主角。

眼看岔道近在咫尺,孰料一夥人現身包抄,與後方隊伍將兩人堵在中間。

這兩批顯然衝著他們來,卻不急著動手,懶懶散散靠著牆,一旦他們有動作就直了腰,有意無意擺弄拳頭。或許是在等跛腳的老菲爾丁到場,為複仇大戲開幕。

“你是什麼倒黴體質,到哪都是整天被攔被綁。”勞拉憤慨嘀咕,盤算著何時出擊最佳。

擇明按下她蠢蠢欲動的手,附耳輕語,狀似安慰。

“雨快停了,我猜,是有太陽出來得早了。”

勞拉正暗道莫名其妙,巷口外一輛時髦新汽車駛過,喇叭按得嘟嘟響,停下後司機頭探出車窗。

“萊特閣下,您在這做什麼?我正載羅傑警官去警局呢,你要不也搭我一程?”

阿波羅報社總編,巴迪·費爾南,做著文書工作,人脈之廣不可小覷。再聽有警察在車裡,那夥人默不作聲散開,立即讓了路。

擇明攬著勞拉上車,左看右看笑問道:“費爾南閣下,羅傑警官呢?這麼快就不辭而彆了?”

“羅傑警官愛好表演魔術,給我們露了一手絕活,變沒了。”巴迪叼著雪茄,樂嗬嗬將車速開到最大。

安全開進大道,車窗外雨聲減弱,三人閒聊著,氣氛輕鬆愜意。

“兩位準備何時訂婚?”巴迪連忙補充,“沒經過同意,我絕不刊登婚訊。但務必請您答應我,獨家報道有我一份。”

擇明:“自然,費爾南閣下。大概在這幾天裡選個好日子,屆時也請您務必到場參加,做我的客人。”

總編滿意大笑,又問道:“地點呢,定在哪家幸運的大酒店。”

“太陽莊園。”

“什麼?”

巴迪大吃一驚,雪茄跌出嘴,若非他技術熟練,車恐怕要在泥路上滑出段距離。

“是霍昭龍先生的莊園,算是生養我的另一個家。儘管現在由子鷺打理,但他為人慷慨又是我摯友,相信一定會同意幫我的。”

巴迪拍落褲頭上的煙灰,乾笑兩聲。

擇明:“費爾南先生今天是要去哪取材麼。”

“啊,正好想兜兜風。”

“下大雨的天?”

“剛好街上寬敞嘛,更適合練手。”

擇明似懂非懂,不再深究。他身旁,勞拉手指卷著濕發,敏銳感知一如既往沒讓他失望,朝他使眼色。

——這家夥在說謊

回到劇院門口分彆,目送車輛離去,她篤定道出後半句。

“是有人特地叫他過來。”

踱步細細琢磨,她將信將疑道。

“為什麼,我總覺得當時不止那夥幫派家子跟我們。”

擇明沒接話茬,仰著頭,眯眼窺探雲後太陽。

一場雨中插曲不了了之,日夜照舊輪換。

經他悉心照料,如今霍子鷺已恢複大半,卻還——用林威廉的話說,賴著不走厚顏無恥。

幸好他的活動範圍不大,僅限客房與擇明臥室,常常霸占擇明的床休息,有一搭沒一搭打斷人家寫作。

若遇上林威廉‘探班’,他更要在房裡到處晃悠,欣賞老男人拿他沒轍憋悶,氣哄哄調頭走的模樣。

這夜,他果不其然突然放下書,過來抽出擇明還在作畫的紙。

打量半晌,他困惑地抖了抖紙。

“這畫的是什麼。”

“隨手的塗鴉。您覺得像什麼呢。”

男人興趣缺缺,把畫灑滿天,重重躺回床上。

“反正是與我無關的內容。”

“該不會,是您看不出來吧。”擇明話裡帶笑。

“趕緊滅燈,我要在這睡。”霍子鷺被子一掀,厲聲厲色,這點凶悍比起以往,已經是可愛犬吠的程度。

擇明依要求熄滅煤燈,點燃熏香蠟燭,再轉身霍子鷺已陷入深眠。替對方掖嚴實被角,他這才俯身跪地,一張張拾起畫作。

【Z:飛向太陽的伊卡洛斯】

突如其來的回答,令擇明的手停在畫前。

【Z:畫著霍子晏的臉】

【Z:您知道,他回來了。並且也在看著你】

青年低著頭,再起身像忘了畫,踩過紙走到露台。

【我想,我能回答你那個關於擇友的問題了,Z】

擇明背靠欄杆,摘去麵具的全貌映在玻璃彩門上。

被色彩分割的臉,數個角度可窺見與弗朗茲相似的笑容。

但少了扭曲,多了明豔。

“我是那種,會因為他正好送了一片形狀我最喜歡的雪花,就願意與之分享今後的每一場風雪來去,每一次日出日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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