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朕知道了。”
他虛扶著石答應站了起來,道:“可見後宮上下,唯有你最在意朕。”
雖說石答應從小在揚州得調/教長大,被人教著如何侍奉男人,取悅男人,但她到底是年紀尚小,與皇上這個真·情聖比起來,卻是小巫見大巫。
石答應見皇上眼裡滿是柔情蜜意,覺得心裡很是受用。
便
是她閱男人無數,可麵對著這個天底下最尊貴的男人,也會有沉淪的時候:“皇上對嬪妾這樣好,嬪妾以真心對皇上也是應該的,彆說與您說旁人不敢說的話,便是叫嬪妾上刀山下火海,嬪妾都在所不辭。”
這話說的虛虛假假,聽的是要多真就有多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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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微微頷首,又吩咐魏珠賞了一對夜明珠給石答應。
這已是來暢春園後皇上送給石答應的第五次禮物,還是在短短二十日內,可見石答應是如何如何受寵。
一時間,石答應更是風頭無二。
這下,就連囂張跋扈的宜妃娘娘和嘴上沒把門的惠妃娘娘瞧見她,都恨不得繞道走。
一個個女人私下議論石答應且不說,可明麵上還是過得去的。
石答應更是沾沾自喜。
但她卻是有件事弄不明白,皇上既然相信了她的話,知道弘晝在外大放厥詞,可為何對弘晝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一旁的桃香與她分析道:“主子您想啊,皇上是天子,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
“就算皇上不喜弘晝小阿哥,卻是一時半會心裡不會表現出來的,要不然怎麼叫聖心難測?”
石答應頗為讚許點點頭。
她覺得還得再添把柴加把火才是。
原先老九與她說的是隻要她事成之後要多少銀子就給她多少銀子,更是會助她假死出宮。
可如今,她卻改變了心意,銀子她要,可出宮,就不必了。
她覺得紫禁城還是挺好的。
接下來的幾日裡,盛寵的石答應則開始想著如何算計四爺,如何讓弘晝父子徹底得皇上厭棄。
很快,她就有了主意。
這一日,四爺再次前來暢春園給皇上彙報工作順便請安,也給弘晝和弘曆又帶了些天香樓的烤乳鴿和溏心富貴蝦。
弘晝吃的滿嘴流油,四爺是直皺眉。
弘晝以為四爺又是說他吃沒吃相,可是一點都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
若像哥哥弘曆一樣慢條斯理的吃烤乳鴿,那就太慢了。
正吃的起勁,弘晝隻聽見四爺道:“……我聽瓜爾佳嬤嬤說你這幾日吃得好得好,怎麼也不見長肉?”
如今的弘晝並不胖,隻是比起從前有幾分嬰兒肥的他,還是瘦了不少。
弘晝認真道:“阿瑪,我知道。”
“肯定是天香樓的烤乳鴿和溏心富貴蝦吃的不夠多。”
四爺掃了他一眼,冷哼道:“若是這天香樓的乳鴿們九泉之下有知,一起聯合起來尋仇的話,怕是第一個就要來找你的。”
弘曆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弘晝卻是哀怨看了他一眼,繼而看著四爺道:“誰說的?我,我才不怕它們!”
“若是這些乳鴿趕來找我尋仇,我就再把它們吃掉!”
他連皇上賞賜下來的禦兔都敢吃,還有什麼不敢吃的?
四爺雖未接話,可麵上隱隱可見幾分笑意
。
今日四爺是前來與皇上稟告與西洋人做生意的進度,方才已將折子呈給皇上,容皇上好好看過之後,再將他喊過去問話。
四爺略坐了會,問起弘晝與弘曆的功課,日常起居,又被小太監請去了九經三事殿。
皇上對四爺近來辦差的進度和效率提出了表揚,最後更與四爺說起準備下令要老十四回來過中秋節的:“……老十四向來被德妃看成眼珠子與命根子一般,從小沒吃過什麼苦頭,富寧安在來信中說他如今黑了,也瘦了。”
“既然老九等人接連上書非要朕下令讓他回來,一副若是朕不答應,就沒將老十四當成兒子的樣子。”
“如此,朕就讓他回來吧。”
“正好德妃這些日子日夜擔心,叫她看看老十四好得很,叫她放心下來,這樣她也能放心老十四再次去西北。”
上次皇上的一番話,就好像給四爺吃了一顆定心丸似的,他麵色如常,道:“皇阿瑪說的是。”
該說的公事已經說完,皇上便擺擺手道:“好了,你再去陪陪弘晝與弘曆吧。”
“弘晝這孩子,朕看他整日無聊的很。”
四爺應了一聲,則告退下去。
誰知道他剛走到門口,就見著一個小太監匆匆趕來。
這小太監跑的是氣喘籲籲,低聲道:“雍親王,雍親王,不好了,弘晝小阿哥摔破了腦袋!”
四爺臉色巨變,緊張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喘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太監連連道:“奴才是石答應身邊的人,這些日子弘晝小阿哥很喜歡與石答應一起玩。”
“方才您來了九經三事殿後,弘晝小阿哥就去找石答應玩了,石答應院子裡有葡萄藤,弘晝小阿哥非鬨著要上去摘葡萄,一不小心從上頭摔了下來,摔得是頭破血流,4摔1的弘晝小阿哥是眼淚直流,非鬨著要找您。”
說著,他更是道:“不過王爺也彆著急,石答應已經命人去請太醫了。”
四爺一聽這話,連忙要這小太監帶路。
到了石答應所居的院子,四爺一進去院子就看到葡萄藤被扯0的21是亂七八糟,青石板上還有一大灘血跡,看的是他觸目驚心。1
這小太監更是將他帶到一間屋子前,道:“王爺,請,弘晝小阿哥就在裡麵。”
四爺是個很聰明的人,情急之下並未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下意識推門走了進去。
他匆匆走向床邊,隻是剛撩起帳幔來,就見著裡頭躺著身著紗衣的石答應。
石答應身姿妙曼,膚色白皙,如今身上的紗衣半褪未褪,隱隱可見胸前的豐腴。
她瞧見四爺已至,半點不驚不慌,反倒抬起塗著紅豔豔蔻丹的腳去蹭四爺的大腿,旖旎道:“王爺這是做什麼?”
“我好端端躺在屋子裡歇息,王爺怎麼就不管不顧衝了進來?我可是你皇阿瑪的妃嬪啊!”
四爺這才知道自己著了道,如今更覺自己頭暈暈乎乎的。
他下意識朝門口走去,隻是一拉門,發現門已經被拴住了。
石答應已站起身行至四爺身後,更是將四爺抱住,好看的手已往四爺身下探去,湊到四爺耳畔道:“王爺怎麼要走?王爺走了,留下我一個人怎麼辦?”
“我聽說王爺並不重欲,一個月下來在內院歇不了幾次,難道王爺憋的就不難受嗎?”
“來,讓我幫幫王爺。”
四爺愈發覺得腦袋裡是昏昏沉沉,但身下卻是越來越燥熱。
可好在他並非重欲之人,一個反手,就將石答應狠狠甩開了。
四爺隻覺得鼻尖縈繞著淡淡的香氣,也知道定是這香氣在作祟,便砸了一旁的一個茶盅,撿起地上的碎片狠狠朝掌心劃了一道口子,劇烈的疼痛這才讓他清醒幾分……
***
另一邊的弘晝卻是千盼萬盼沒盼到四爺。
要知道方才四爺前去九經三事殿之前可是與他說過,會嘗嘗他親手捕的魚再回去。
弘晝瞧著外麵是日頭當空,早已到了用午飯的點,便嘟囔道:“阿瑪說話不算數,說好的事根本不記得……”
弘曆也是期待四爺過來的,但還是安慰他道:“弟弟,阿瑪從未對我們食言過,大概是他有什麼事情被耽擱了。”
弘晝仔細一想,好像是這麼個道理,便差了小豆子過去看看。
很快小豆子就氣喘籲籲跑了回來,麵上還帶著幾分難言之隱的神色。
弘晝道:“小豆子,這是怎麼了?”
小豆子是個非常機靈且嘴甜的人,又因他得弘晝看重,所以誰都願意給他麵子。
小豆子低聲道:“五阿哥,方才有人見到王爺匆匆朝著石答應的院子去了……”
說著,他的聲音更是低了低:“而且說來奇怪得很,石答應院子裡的宮女奴才都被打發了出去,隻留下一個宮女和一個太監,您說,王爺過去是不是有事兒?”
這下彆說弘晝神色大變,就連弘曆臉色也變了變。
紫禁城中的皇子與後宮妃嬪向來得保持距離,就連親生母子都不例外,更彆說四爺與石答應。
弘晝與弘曆對視一眼,撒丫子就往外跑。
他離開之前還不忘將自己前幾日捕的幾條又粗又長的鱔魚裝了起來。
他一邊跑更一邊吩咐小豆子和小瓶子,要他們兩人趕去九經三事殿,有什麼消息就抽出一個人來傳話給他。
兩人緊趕慢趕,到了石答應院子時,果然見著從前熙熙攘攘,熱鬨非凡的院子沒見到人影,唯有一個小太監守在門口。
弘晝是認得這個太監的,這小太監名叫小明子,很得石答應信任。
他二話不說,就要往裡頭闖。
小明子連忙將他攔了下來,含笑道:“弘晝小阿哥這是做什麼?石答應方才才用了飯,剛歇息下啦。”
“若是弘晝小阿哥想找石答應玩,不如晚點再來。”
弘晝懶得與他多言,徑直闖了進
去。
弘曆則死死拽住要攔著弘晝的小明子,含笑道:“公公這是做什麼?我弟弟又不是那等不懂事的人,他既聽你說石瑪嬤在睡覺,肯定不會進去打擾的。”
“想必,想必他也就進去轉轉就出來了。”
他雖不擅長騎射,手上也沒什麼力氣,但如今隻將吃奶的勁兒都拿了出來,那小明子一時半會也掙脫不開,生怕力氣太大傷了弘曆。
弘晝這才得以成功闖了進去。
隻是他剛進去沒幾步,就見到了半路迎出來的桃香。
桃香可不比小明子好糊弄,方才石答應可是說了,事情成不成功就在此一舉,自不會叫弘晝進去。
她已差人去請皇上了,隻要將這小崽子趕走,等著皇上過來見到四爺輕薄石答應那一幕,便是皇上再怎麼看重四爺,從此之後四爺與那儲君之位再無關係。
桃香臉色陰沉沉,正欲攔腰將弘晝抱起來,隻見弘晝從手邊的布袋子甩出一條鱔魚來:“看我不放蛇咬你!”
很快那軟趴趴的鱔魚就飛到了桃香臉上。
桃香定睛一看,卻是尖叫起來。
她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粗這麼長的鱔魚,隻將這鱔魚當成了蛇,頓時嚇得是連蹦帶跳的,更是尖叫聲不斷。
弘晝趁此機會徑直衝到了石答應房門口,果然見著門上已經上了鎖。
好歹他前世也是看過些許宮鬥劇的,知道後宮中齷齪的手段數不勝數,也知道裡頭的情況不妙,連連拍門:“阿瑪,阿瑪,您在裡麵嗎?”
他這話音落下,就聽見裡頭傳來四爺的聲音:“弘晝……”
這聲音飄渺無力。
很快,弘晝就聽見裡麵傳來瓷器落地的聲音。
弘晝嚇得不行,忙去花圃中尋了塊石頭,使出渾身力氣砸起鎖來。
不過片刻的時間,鎖就已被砸開了。
打開門的這一刻,便是弘晝早有防備,卻還是驚呆了,身著薄紗,衣裳將褪未褪的石答應,腳步蹣跚,臉色潮紅的四爺……地上更是一地碎片,還有斑斑血跡。
石答應自詡將所有男人都能玩弄於股掌之間,從前迷惑男人可從來用不上迷藥,方才瞧四爺那樣子,覺得四爺怕也堅持不了多久。
誰知道下一刻門就被砸開。
石答應也知道此事隻能成功不能失敗,心一橫,就將弘晝抱了起來,打算將弘晝也關起來。
好在弘晝早有防備,再次從手邊的袋子甩出一條鱔魚來。
他擅長騎射,準頭很好,直將鱔魚丟進石答應的紗衣裡。
石答應的反應比起方才的桃香來更是誇張,不僅又蹦又跳的,甚至還哭了起來。
要知道她雖為瘦馬,可從小因才貌出眾,養的比尋常官宦人家的格格姑娘們都要嬌氣。
與此同時,小豆子也衝了過來,低聲道:“五阿哥,五阿哥,不好了,皇上朝著這邊來了。”
便是弘晝再傻也知道皇上定是過來捉奸的,他對著眼神虛無的四爺道:“阿瑪,您走得動嗎?”
四爺尚有最後的一絲理智尚存,點了點頭。
弘晝索性就將四爺交給了小豆子,自己則留了下來。
石答應嚇得不行,彆說眼淚掉了下來,就連鼻涕都跟著飛了起來,哪裡還有平日裡溫柔貌美的樣子?
弘晝就這樣冷眼看著她,一字一頓道:“柳姑娘,你為什麼要進宮?”
“為什麼要害我阿瑪?”
“你到底是受誰人所托?”
石答應嚇得眼淚鼻涕齊飛,卻也知道有些話是不能說的,更是連連道:“你,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弘晝見著軟的不行,便來硬的,隻將手中的布袋子打開,手狠狠一抖,將所有鱔魚都抖在了石答應身上。
頓時,石答應身上,地上卻是亂蹦的鱔魚。
一時間,整個院子都回蕩著石答應的尖叫聲,更是連連道:“來人,救命!救命啊!”
可惜她忘了院子裡的人早已被打發走了,唯剩下一個桃香,可桃香看著滿屋子的“蛇”,壓根不敢進來。
等著皇上趕過來時,隻見身著紗衣,哭的滿臉眼淚鼻涕的石答應,冷靜沉著,滿臉怒氣的弘晝,地上滿是瓷器碎片,血跡,還有四處亂蹦的蛇。
饒是見多識廣的皇上見此,也是臉色一沉,道:“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