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煊並不想過去,甚至道:“一般而言,你擺出這副姿態都沒什麼好事兒。”
陸今湘啞言。
真是的,瞎說什麼大實話!
不過這次,真不算什麼壞事兒,對他完全沒有影響。
陸今湘氣哼哼道:“你不過來我怎麼給你看東珠,你不會想言而無信吧。”
覃煊盯著她,少傾,微微一哂,終於站起身,朝她走去。
走到她跟前,身線俊秀鋒銳,目光傲然睥睨她,下頜微抬,示意她。
“東珠呢?”
陸今湘在他站起身時就簡單略過一遍,身前平坦坦蕩,全然看不出東珠的痕跡,東珠個頭不小,若是彆在腰腹間,不可能完全消匿無形。
難道溜到了後背?
嘀咕著又繞去他後背,細細審視一番後,眉頭再次擰緊,後背居然也沒有,不該啊,她眼盯著東珠滑入他衣領內了啊。
“你在找什麼?”身前響起寒栗的嗓音。
陸今湘抬頭,其實還有一種可能。
“你是不是多出一樣東西?”
覃煊神情無波,唇角微扯,臉上看不出什麼。
“怎麼,箱中金銀少了?覺得我這邊能給你補上?”
陸今湘抿著唇,眼睛直直地瞪著他,試圖從威勢上壓倒他。
“你是不是藏哪裡了?”
她不信,那麼大一顆東珠落他懷裡,他會沒感覺?
她現在懷疑,他就是故意為難她,知道她不可能將東珠湊齊,故而才提出那看似很簡單的條件。
覃煊撩起眼皮,淡淡睨她一眼,唇角牽扯出一絲極為懶漫譏諷的笑意。
明明臉上身上都很懶散,卻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看來你沒能恢複好東珠,那半數黃金,我恐怕得笑納了。”
“彆!”陸今湘急忙打斷他,“你怎麼知道我不能恢複原樣,你等著,我現在就努力給你看。”
說著她急急打量身周,現在隻有兩個可能,一是他把東珠藏起來了,二是東珠確實掉到哪個她沒留意到的地方。
胸膛腰腹間都沒有,那能溜去哪裡呢?
偌大一顆東珠,總不能憑空消失了……
倏忽,她眼神定住。
看到了一處確實隱秘確實不宜被察覺的地方。
被她灼熱的視線盯著,覃煊眉頭不適地蹙起,嗓音寒冽似冰凍。
“望哪裡呢?眼睛不想要了?”
陸今湘一個恍惚收回神思,看看他又看看那處,斟酌著語言,不錯神地盯著他。
“你有沒有覺得,下腹那裡些許彆扭?”
她聲音太小,覃煊一時沒聽清她話中意思,眼神漠然反問她。
“你究竟想說什麼?”
“我想說,我好似知道東珠藏哪裡了。”說著,眼神控製不住瞥向那裡。
覃煊本無所在意她說了什麼,但她話音輕飄飄滾入耳中,眼神暗示般一瞥,好似一道雷聲轟鳴腦中,表情空白一瞬,終於反應過來她在說哪裡,他表情破裂,臉上怒氣橫生,揮袖就想將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扇出去。
險險控製住自己,反複提醒她是個弱女子,他才能咬牙住手,若她是他哪個手下,單憑這個猜測就足以死上千次萬次!
“你,大膽!”
陸今湘身子瑟縮,想著自己那幾箱子金銀珠寶,莫名注入一股勇氣,頂著他好似要殺人的目光勇敢說:“呐,我親眼看見,東珠滾落進你衣領裡,若你未發覺,你身上其他地方也沒有,就隻有那處能解釋了。”
“隻要一下,你自去檢查一番,真的,你信我。”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覃煊胸膛劇烈起伏,看她的目光好似要吃人。
他從來沒見過這般女子,這般沒臉沒皮,提起男人那處跟吃飯喝水似的,語氣尋常得都沒聊八卦有起伏,若不是確認眼前人沒掉包,他恨不得掀開她腦蓋看看裡頭到底是何構造。
饒是如此,他亦被氣得不輕,從沒有人敢這般輕慢他,胸中怒火愈發熾熱,隨時能噴出來。
陸今湘時刻注意著他,見他表情不對,立馬後退幾步,高聲道:“冷靜,自持,你可是最威武神明的覃大人。”
“覃大人今日就該將你正法。”覃煊咬牙切齒。
陸今湘神色訕訕,小氣,她不就是想看看他那處嗎?
當誰沒看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