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徐秀越因為碰到極品心情不佳,隻有大啃三根排骨方能解憂。
這次徐秀越從雜貨鋪買了不少燉肉的香料,徐秀越教三個媳婦怎麼用,眼瞧著田氏在旁邊看稀奇的很,徐秀越眼睛一眯,就對田氏道:“以後這些東西就你管著吧。”
“啥?”
這些東西是金貴物,隻這幾小包就要了一兩銀子,田氏瞬間感覺自己這是被委以重任,娘果然還是最看中她的!
她信誓旦旦道:“娘您放心,我肯定看的好好的,絕不會浪費!”
徐秀越笑了,她忽然感覺田氏就像沒長大的孩子,嬌慣的很,但是吧,也好忽悠。
徐秀越拿起張氏切下的一小塊排骨和肉,放到籃子裡,又對田氏說:“這些下午你送回你娘家去,就說家裡這段時間忙,辛苦他們照料你和兩個丫頭了。”
“這……”
田氏愣愣地看著框裡的肉,忽然,眼眶紅了。
徐秀越摸不著頭腦,狐疑道:“這是咋了?”
徐秀越不出聲還好,這一出聲,田氏的淚直接憋不住湧了出來,整個人撲過來抱住徐秀越。
“娘!您就是我的親娘!”
田氏喊一嗓子後就開始抱著徐秀越哇哇大哭。
這本該是一個感人的場麵,奈何田氏一趴,仰著腦袋大嘴巴正對徐秀越的耳朵,徐秀越隻覺得田氏嗓門大,震的她腦袋嗡嗡的。
忍著田氏哭了三聲,徐秀越就一把推開她:“行了行了,這麼哭半天還吃不吃肉了?”
田氏也頗不好意思,隻不過方才情緒上來,實在是沒忍住,隻悶悶回了一聲:“吃。”
“吃就趕緊做飯,給你兩個妯娌打下手。”
田氏這時候表現的很乖巧,直接乾脆應了聲,又說:“娘您不知道,我這老回娘家,那壓力也大著呢。”
說完歎口氣,臉上帶著不好意思,也不再多說,收拾香料去了。
徐秀越等吃的功夫給幾個小的分了帶回來的糕點,就連被關在房裡的何四郎都因為年紀不大分了一包。
何四郎一身長衫,幾天沒好好洗漱的他長出了胡茬。
徐秀越賣了一筐抄寫整齊,書肆老板看了都誇工整的書後,感覺這個兒子雖然腦路清奇,但也有閃光點。
再有今天劉老婆子來鬨事,徐秀越也生了讓何四郎考秀才的心。
在古代,家裡有個秀才,彆人多少也會忌憚一些。
何四郎不不知道是不是一個人抄書抄久了,他坐在桌前一動不動,盯著麵前的糕點沉默不語。
狗蛋吃完了自己手裡的一塊白雲糕,目光飄向何四郎麵前打開的油紙包,又看了一眼何四郎,緩緩的,伸出了自己罪惡的爪爪。
何四郎捏住包裝紙,精準拉開,轉頭看向狗蛋:“這是四叔的,不告而取視為偷也。”
狗蛋整著懵懂的眼睛,他聽不懂,但是知道四叔這是不給他。
何四郎看狗蛋眼裡隻有吃,連如此淺顯的道理都不懂,很是搖了搖頭,問狗蛋:“你可知道四叔說的什麼意思?”
狗蛋咬著手指,搖了搖頭。
“古人雲,用人物,須明求,倘不問,即為偷。此言出自《弟子規》……”
狗蛋是個不愛哭鬨的孩子,又看了眼何四郎的糕點,又抬頭看了眼他奶,見他奶也沒有給他的意思,咬著手指依依不舍地走開了。
何四郎話說半截見侄子走了,聲音一頓,身上冷傲的氣質越發冷起來。
徐秀越想著何四郎也才十六七,正是少年人爭強好勝的年紀,被侄子一晾,估計有些下不來台。
本著關愛青春期少男心理健康的初衷,徐秀越給何四郎搭梯子道:“狗蛋還小,又沒念過書,你說這些他肯定聽不懂,才覺得無聊。”
何四郎抿緊嘴,下巴微揚抬頭看向徐秀越,神情略帶孤傲,淡淡道:“書本上的事怎會無聊,雖也不是什麼深奧的學問,娘一介婦人,應該也沒聽懂吧?”
徐秀越:呸,她就多餘多嘴。
“不就是說拿人家東西前不跟人家說,就是偷嘛,這麼簡單的道理也就你這半桶水的學問,好意思拿到小孩子麵前顯擺。”
徐秀越翻了個白眼,拿了幾包糕點,拄著拐杖去找小閨女和孫子孫女們培養感情去了。
何四郎瞪圓眼看向徐秀越的背影,整隻郎大為震驚。